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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警察也帶著那個白人下來,招呼著所有人進門。自己卻落在后面,打量了一下丁伶伶,“姑娘,我看您有點眼熟,是不是上過電視?” 丁伶伶一般不接受采訪,不過想了想,可能是去年評市十佳時候上的新聞,就點頭承認了:“我是飛鴻科技的丁伶伶?!?/br> “難怪呢!”年長警察壓低聲音感嘆了一句,卻沒有更套近乎的打算,只是笑了笑,帶點嘲諷,“怎么著,大企業家,想跟我們小警察叫個板?” 這事,確實是讓當警察的心里有點別扭,丁伶伶明白,所以也是一笑:“不會的。我相信人民警察?!?/br> 但展飛是必須要護住的。丁伶伶沒有說出后半句話,只在心里念了一遍。她不想看到出手幫忙自己的人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只是口頭上的,也不行。 而且,她有一個猜測,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展飛,就是“自己人”。 丁伶伶相信公正,但她也很偏心。 公司的法律顧問很快就到了,問清事由以后信心十足,挽起袖子和兩位警察以及那個仍然不依不饒的白人當面開撕。 事實證明,法律顧問很對得起丁伶伶開給他的高薪。理虧的白人不一會兒氣焰全無,在兩位警察四道銳利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給展飛道歉。 展飛表情平淡地讓在一旁:“你應該道歉的,是這兩位?!?/br> 白人只得咽了口唾沫,重新向丁伶伶和田蜜說了句“Sorry”,目光卻閃爍著不敢直視。 兩個女生誰也沒搭理他,更沒有說什么原諒的話。 道歉有用的話,人家警察不是白忙活了? ↓◇↓◇↓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何書剛走到街上就有些發愣,他沒開車。 雷克薩斯在他和展飛身邊停住,丁伶伶探出頭來:“這個時間打不著車了,送你們回去吧?!?/br> 田蜜也在駕駛位上舉手刷存在:“放心,不是酒駕!” 何書欣然拉著展飛上車,才后知后覺地問:“對了,你住哪里?” “不會吧?”田蜜搶先叫出來,“你一個老板,你不知道員工住哪里?” 何書呵呵一笑:“他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哦,昨天?!?/br> “和方里?!闭癸w說。 “???哦!”田蜜這才反應過來,“你住那邊啊,夠遠的。和我們兩個方向,先送你吧?!?/br> “那不用了,我回酒吧拿自行車?!闭癸w說著就想下車,丁伶伶卻突然回頭,越過座椅看了他一眼。 “你是部隊上下來的?” 展飛愣了一下,才點點頭。 驗證了自己猜測的丁伶伶露出一個笑容。 “我就說呢,死心眼,都一樣!”她毫不拘謹地說,像見到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語氣親切,“我們家人都在部隊上,我爸媽,大哥二哥,我姑父。對了,你會開車吧?” 展飛聽著她說話,正若有所思,猛然聽到最后一句話,不由得眨了眨眼:“不……我不能開車?!?/br> “哦?!倍×媪嬗悬c泄氣,就沒注意他說的是“不能開車”而不是“不會”?!氨緛砦蚁?,我們這邊近,等我們先回去,你再把車開走……” 她說得很順暢,似乎沒發覺有什么不對。田蜜是知道她脾氣的,展飛卻暗暗吃驚了一下。 這輛車……是叫凌志吧?少說也得八十多萬,她要借給一個才初次見面的人? 何書恰在此時拍了拍他:“人家姑娘可是好意??!” “那……”展飛沒有再堅持下車,而是整個晚上第一次主動發問,“你們要去哪里?” “Hosea住云頂花園,我跟伶伶回她家,金藝墅區?!鄙頌榻裢淼膶B毸緳C,田蜜對路線了如指掌。 金藝墅區,號稱“城市里的花園別墅”,一度廣告打得很大,展飛是知道的。但聽說那里的房價,一平米就抵得上自己兩年的工資,住在那的人,想必也和自己生活在兩個世界。 展飛定了定神,說:“那我到金河廣場就可以?!?/br> “金河廣場?那不是商業區嗎?” “我早晨在那邊超市上班?!?/br> “那也太早了吧?”田蜜失笑,“現在才2點。你一直蹲到超市開門???” “我4點半上班?!?/br> 田蜜突然噎住了,車里靜得有些尷尬。 對展飛的情況,何書也不是很了解,本以為他只是晚上來自己酒吧兼職,沒想到還有早上這一份。 凌晨4點半上班的,大概只有倉庫的裝卸工吧? 除了白天不知道干什么工作以外,他要做兩份兼職? 酒吧正常是12點下班,超市4點半上班,他還得騎自行車越過半個城市回家,這過的是什么日子…… “開車!”丁伶伶突然打破沉默說,“先送Hosea,然后你跟我們回家?!?/br> “什么?” 田蜜卻點著頭,一腳轟起油門,車子轉眼就飛馳在空蕩蕩的路上。 “我到金河廣場就可以了?!闭癸w堅持說。 “那你睡馬路上?”丁伶伶再次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家離金河廣場只有一站地,我們到家最多2點半,你還能睡一下。上好鬧鐘,不會遲到?!?/br> “丁總威武!”田蜜直視前方,臉上卻笑嘻嘻的,再次用力點了點頭,“時間管理帶師!” 007章-穿Levi's的民工 直到汽車進了金藝墅區的大門,展飛才意識到,他的顧慮都是多余的。 他所理解的,一套單元房,兩個姑娘睡一間,他睡一間,亦或是睡在客廳沙發上,一旦睡下,彼此都不好意思再走動,是不存在的。 顧名思義,金藝墅區整個小區里只有獨棟的別墅,二到四層不等。丁伶伶的家,是少數四層的別墅之一。 這種房子讓他睡車庫都很寬松。 丁伶伶把他帶上二樓,指給他客房和衛生間,又問:“要換洗衣服嗎?” “不要?!闭癸w本能地拒絕,話出口才覺得太不客氣,只好解釋說,“你也沒有吧?!?/br> “我沒有我能問你嗎?”丁伶伶笑著打開客房的衣柜,里面是一套男式休閑服,“我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