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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點兒?!?/br> 林溪搖了搖頭:“娘,我吃飽了?!?/br> 許凝嵐并不知道林溪的飯量有多大,見林溪吃得確實不少,怕她撐著,也不再勸,叫人收拾了桌子。 林溪吃飽喝足,胳膊肘往后一撐,懶洋洋地往榻上一歪,剛歪下去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太不文雅,又坐了起來,有些心虛地看向許凝嵐。 見林溪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許凝嵐心中一酸,眼眶又濕了:“溪兒,這是娘的屋里,是你自己家,想怎么躺就怎么躺,不必如此小心翼翼?!?/br> 林溪心里暖暖的,蹭到許凝嵐身旁,抱著她胳膊跟沒骨頭一樣賴在她身上。 許凝嵐把林溪拉著躺在自己腿上,細細打量著她的臉,怎么看都看不夠,看著看著又開始掉眼淚。 林溪抬手,輕輕地幫許凝嵐擦著眼淚:“娘,是我長得太丑了,嚇著您了嗎,您為什么對著我總是哭啊?!?/br> 許凝嵐沒忍住笑出了聲,在林溪臉蛋上輕輕掐了下:“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皮?!?/br> “娘,我們家是不是有個種滿了茉莉花的院子?”林溪拉著許凝嵐的手好奇的問道。 許凝嵐點點頭:“你爹爹住的主院種滿了茉莉花,是娘種的,你小時候可皮了,就喜歡開得好好花摘了丟一地,非說下雪了?!?/br> 原來真有一個種滿了茉莉花的院子啊,那她腦袋里經常出現的那副場景就是真的了。 “娘,你再跟我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林溪又問。 - 就在林溪躺在許凝嵐腿上,纏著她講以前的事情,娘倆其樂融融的時候,逍遙王府的中門大開,一輛馬車駛進了院子。 馬車停穩,逍遙王蘇鈺淵被抬著下了馬車,又被抬著進了屋,直接抬到了床上。 逍遙王府上上下下一片肅然,從護衛到下人,各個面上哀痛欲絕,神情悲戚。 王府老管家一邊抹眼睛,一邊張羅著熱水,張羅著飯菜。等一切安排妥當,老管家這才走到床邊,看著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蘇鈺淵,忍不住又掉下眼淚。 呂遷聲音哀痛勸著老管家:“江伯,您莫哭,雖說王爺中了毒,又受了傷,可好歹保住了一條命?!?/br> “可是為何王爺不醒?”老管家江伯問道。 “王爺暈過去了,這一天沒幾個時辰是醒著的?!毙l通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又握了握拳:“不過我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總是能治好的?!?/br> “你說的對,總是能治好的?!苯亮瞬裂蹨I,轉身就走:“我去給王爺熬湯?!?/br> 呂遷走過去把門關上,看著床邊呆愣愣盯著床上看的衛通說道:“衛通,你作甚?” 衛通撓了撓頭,壓低聲音說道:“我看王爺裝得可真像,要不是事先知道,估摸著我現在也得跟江伯一樣,哭哭啼啼的?!?/br> 躺在床上本來應該正在暈死過去的蘇鈺淵突然睜開眼睛,淡淡地掃了一眼衛通,坐了起來。 “主子,您可不能起來,您這正在病重難醫呢?!毙l通上手就要把蘇鈺淵按回床上,卻被呂遷一把攔開。 蘇鈺淵下地,去柜子里翻出一身黑色錦袍穿上,抬腳就往外走。 呂遷急急忙忙跟上蘇鈺淵:“主子,這是要去哪兒?萬一太子那邊派人來打探,該如何是好?” 蘇鈺淵冷笑一聲:“既然我已病入膏肓,脾氣差點兒也在情理之中,來人就給我轟出去,有那膽敢硬闖的,直接砍了?!?/br> 呂遷一想也是,反正自家主子本來就兇名在外,外頭一提起逍遙王蘇鈺淵,不是嗜血殘暴,就是殺人如麻,反正沒什么好話,也不差這一遭了。諒那太子的人也不敢硬闖。 呂遷跟守在外面的護衛吩咐了一番,三人就飛檐走壁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逍遙王府,又是一路□□越院,最終停在了安陽侯府的院墻之外。 蘇鈺淵看著高高的院墻,負手而立,蹙眉沉思。 呂遷和衛通對視一眼,都陣陣無語。大半夜的不好好裝病,折騰半天跑出來,就是為了見林姑娘來了。 半晌,衛通壓低嗓音問道:“呂遷啊,你說主子裝病也不好好裝,一路上緊催慢催,就是為了趕在和林姑娘同一天到京城吧?!?/br> 呂遷看了衛通一眼沒說話,可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白,這不是問的廢話嘛。 “主子,您要翻|墻進去嗎?可安陽侯府這么大,您上哪找林姑娘去啊,這要是被安陽侯給發現了,還不得參您一本,給您冠上個夜闖閨閣登徒子的名頭?!毙l通很是擔憂,“再說,現在京城皆知,您現在正病得起不來床,您這大半夜的滿京城亂逛,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 呂遷及時在衛通后腦勺上抽了一巴掌打斷了他,自己上前半步好生相勸:“主子,不然咱們先回去?明日屬下打聽了林姑娘住在哪個院子,咱們明晚再來?” 33. 第33章 33 蘇鈺淵回頭看了呂遷和衛通一眼, 淡淡嗯了一聲,轉身抬腳往回走。呂遷和衛通同時松了一口氣,二人忙跟上。 “主子, 安陽侯府那幾個下人可要送到安陽侯面前?”呂遷問道。 蘇鈺淵聲音清冷:“先關著, 日后看情況直接送到林清鐸面前?!?/br> 呂遷應是,又說道:“主子, 玉器鋪子的師傅說, 那狗尾巴草雕起來有些困難?!?/br> 蘇鈺淵淡淡說道:“多少銀子都可?!?/br> 呂遷忙道:“主子, 這不關銀子的事……” 蘇鈺淵淡淡掃了一眼呂遷。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確,一個狗尾巴草都雕不好, 你還能辦點兒什么事。 呂遷不敢再說,忙拱手:“是, 屬下去想辦法?!?/br> 蘇鈺淵淡淡嗯了一聲, 接著走。 衛通湊近呂遷, 一臉好奇,壓低了聲音問道:“什么狗尾巴草?” “在山上的時候,林姑娘送了主子一把狗尾巴草, 現在枯了,主子吩咐我去玉器鋪子,照著樣子讓師傅拿玉雕一把出來?!眳芜w小聲答道。 “拿玉雕狗尾巴草?還雕一把?”衛通吃驚不已, 心道這玉器師傅是倒了多大的霉啊接了這么個活。 呂遷點了點頭, 想了想又說道:“主子身上戴著那塊玉佩給了林姑娘,你日后見了莫要大驚小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