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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已經醒了很久很久了,可就是沒臉起來,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狗哥哥。昨夜里的種種,她只要一想起來,心就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臉就像著了火,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要么找塊豆腐撞死也行。 她清楚,昨天那種情況,她絕對是中了招。至于狗哥哥,也不知是他定力足還是武功高強的緣故,和她比起來,他好像沒受什么影響,不然也不能冷靜地把她扛到水池邊丟進去,還喪心病狂地往里按。 不過其實她也不能十分確定,因為那狗男人體力旺盛得令人發指,她拿不準是他本來就那樣,還是也是和她一個情況。 只是,他們是怎么中的招呢。林溪細細回想了一遍前一天吃過喝過的東西,突然想起那塊不一樣的生地黃,還有那壇子酒,就只有這兩個是和往日不同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出了差錯。 按理說,呂遷那恨不得把他家主子捧在手里那謹慎勁兒,肯定不會拿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狗哥哥喝。那么問題就是出在了,她挖的那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上? 那要這么算下來,是她把美人哥哥給霍霍了?她記得,是她先動的手,也是她先動的嘴,更是她先糾纏上去的。 可是,她敢這么說,她只是不知死活地開了個頭,到后來絕對是狗哥哥占了便宜,她吃了大虧。 沒看他一大早就生龍活虎地起來了,而她還半死不活地躺著呢嘛。她賴在被窩里賴到現在,除了沒臉,身體不舒坦也是一個原因。 她還記得最初那難耐的痛,還記得后來那磨人的奇異感覺,還有最后她都討饒了,可狗男人卻依然不放過她。此刻那狗男人居然一下一下拍著她,還在她頭頂上厚顏無恥地笑。簡直不要太過分! 虧得她還說他無害,心善,溫柔,經過昨一晚上,她算看清楚了,這三個詞和他一丁點兒關系都沒有。 雖然此刻她閉著眼,可昨晚那帶著異樣神情的俊美臉龐卻像在她腦袋里扎了根一樣,在她面前一下一下晃著。還有那要吃人的霸道架勢,依然歷歷在目。還有更加令人發指的,他不允許她閉眼,不然就用行動懲罰她。想到那沒羞沒臊的一幕幕,林溪只覺得臉燒得慌,心跳得快喘不過氣了。 上輩子因為那臭老道的話,林溪估摸著自己活不長,注意力都在自己小命上,只想在有限的時間內活得瀟灑開心一些。吃吃玩玩盡情撒歡長到了十八歲。在她的成長中,就沒有“情竇初開”這幾個字,跟誰都是沒心沒肺哥倆好的架勢。 沒有喜歡的男生,就更別提什么親密舉動了,連拉拉小手這種最最初級的那都是沒有的。上輩子臨死的時候,她才后悔,得,白活一回。當時她還想著,要是有機會重來,她一定要好好談個戀愛。 這下好,老天爺開眼,讓她得以換個身份換個地方重獲新生,可這開眼也開得忒大了吧!這冷不丁地,一步登天,直接把一個陌生男人給拱了。 她除了臊得慌,就只剩下心慌意亂和不知所措,毫無感情經驗,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這尷尬的局面。 如果不是在這荒無人煙的破大山里,她都想撒丫子跑路了??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同一個屋檐下,同一個被窩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不好穿好衣裳就不認賬吧,再怎么說,這事兒總歸是怪她。 問題是,對這事兒,狗哥哥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呢。雖然昨晚上她暈暈乎乎的,可也記得,狗哥哥先前是拒絕她的,還把她往水里按來著。后來估計是看她實在難受,才仗義出手拔劍相助??蓳Q個角度想,從他那沒完沒了的勁兒,好不容易結束了還箍著她好一頓親那意猶未盡的架勢就知道,他其實也算不上吃虧。 她能肯定,他沒生氣也沒惱,反而好像,還挺高興?不然這一個大早上的,他在她腦袋頂上時不時地笑上一聲,再摩挲幾下,這是干啥呢。狗男人,這還能是被她給睡|服了? 一想到這,林溪心里一個揪,完了,完了。狗哥哥不會對她一睡|鐘情,從此深深愛上她而無法自拔了吧。 那怎么能行,她這都沒多少活頭了啊。上輩子和老爹分別時那撕心裂肺的傷心難過雖然她刻意不去想,可卻是刻骨銘心。 這輩子,好不容易光棍一條,她可不想搞那些生離死別的情感糾葛,想想就累得慌。一個人來,一個人去,瀟瀟灑灑地不好嘛。 林溪閉著眼紅著臉,在腦海里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的大戲,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唇,一張小臉上神情變幻不停,精彩紛呈。 蘇鈺淵低著頭,把小姑娘所有細微表情都盡收眼底,忍不住低笑出聲。笑完湊近林溪耳邊低聲問道:“昨日煮的,是什么,嗯?”語帶笑意,還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正經的調調。 嗯?嗯?嗯?林溪心里一個咯噔,狗哥哥這什么意思啊這是? 好像這話,昨晚上他就問過一次。當時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難受,聽完了也沒留意,可如今他又問了起來,林溪仔細一琢磨,回過味了。難不成,他以為是她故意下的那什么藥? 嘿!狗男人,瞧不起誰呢這是!雖說她也知道這問題出在她挖的那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上,可他、他憑什么這么想她??? 就她這絕世容顏,要想拱個男人,她犯得著用這一招嘛,???犯得著嗎! 林溪很生氣,她覺得她現在就是個氣鼓鼓的刺猬,很想起來在狗男人身上滾上一圈扎他個好歹,再跟他好生理論一番??蓜倓恿艘幌峦?,身體的不適就提醒她昨晚上發生的一幕一幕,林溪立刻慫了。 算了算了,反正拱都拱了,他愛咋想咋想吧。她現在只想做個縮頭烏龜,或者就此沉睡個千八百年的再也不要醒過來。 可某些人卻偏偏不想如她的意,隔著被子拍了她一會兒,還嫌不夠,那溫熱帶著薄繭的大手竟然輕輕撫著她的臉。 林溪想起昨夜里她已經筋疲力盡氣若游絲,被裹在他的外衫里被抱回山洞,之后那狗男人居然不顧她的反對和抗議,按著她強行給她上了藥,用的還是她買的那個什么消腫化瘀去疤痕的神藥雪玉膏。 之前在水池里她帶著藥|勁兒暈暈乎乎也就罷了,可回到山洞身體疲憊可她頭腦卻已經徹底清醒了,那狗男人居然還那么做,簡直令人發指。她只覺得她再也沒臉面對他了,再也沒臉了。 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