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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完了粥,百無聊賴地抱著腿坐著,下巴擱在膝蓋看著洞口的方向發呆。 “日后回了京城,在何處落腳?”蘇鈺淵端著茶杯轉著,突然開口問道。 林溪一愣,站起身,拎起前兩天蘇鈺淵給她編的小竹籃晃了晃說道:“哥哥,我去找野菜了啊?!?/br> 林溪和蘇鈺淵相處起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每天早上能夠坦然地在他懷里醒過來,可但凡他想多聊一些關于二人身份上的事情,她都會這般立馬逃避。 對此,蘇鈺淵已經見怪不怪,看了林溪一會兒,問道:“可要我陪著?” “不用,不用,這我都熟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回來,你老人家坐著吧啊?!绷窒獢[擺手,轉身急匆匆走了出去,生怕蘇鈺淵追上她一般。 老人家?蘇鈺淵微微蹙了下眉,隨即低低淺笑了聲,搖了下頭,還是起了身。 林溪挎著個小竹籃慢悠悠往前走,手里拎著根木棍,一邊胡亂掄著打草,一邊小聲叨叨叨。 “咋回事,怎么美人哥哥總想打聽我是誰,我想去哪,我要干什么呢。萍水相逢,何必深交呢,難不成美人哥哥被我這絕世容顏迷住了,對我陷入深愛無法自拔?哎,人美就是煩惱多,愁死我了……” 不遠處跟著的蘇鈺淵嘴角微不可見勾了一下,鳳眸中滿是笑意。 林溪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哇,酒壺花哎?!?/br> 林溪把小竹籃和木棍丟在一旁,蹲在幾株酒壺花面前,伸手就薅了一朵淡紫色的花朵下來,放在嘴里,刺溜刺溜把花里那一點兒花蜜給吸了出來:“真甜,說起來,好久沒吃糖了呢,怪饞的?!?/br> 林溪毫不客氣,把幾株酒壺花上的花摘了個遍把花蜜都吸了,吸完吧嗒吧嗒嘴,意猶未盡。 “養陰生津,益精填髓,這可是好東西。人家李時珍都說了,服之百日面如桃花,所以,可不能浪費了?!绷窒贿厙Z叨,一邊把幾株酒壺花的嫩葉子都摘了放在籃子里。 隨后又拿棍子吭哧吭哧一頓挖一頓戳,把那一片的地都翻了個遍,把挖出酒壺花的根莖,也就是生地黃都撿起來,磕了磕土放在了籃子里。 好一陣忙活,林溪累得腦門上都是汗,但卻收獲滿滿。她拎著小籃子晃晃悠悠來到了水池邊,一股腦把籃子里的東西都倒在地上。 先把籃子放在水里洗了洗,再把葉子洗干凈放回籃子里,緊接著開始洗生地黃。 洗著洗著,林溪拿著一塊生地黃停了下來,舉在面前看了半天,喃喃自語:“咋回事,都是姐挖的,怎么就你和別人不大一樣呢?” 18. 第18章 18 林溪捏著那塊根莖,想起剛才她挖的時候,好像旁邊有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 可她敢肯定,這塊就是和其它的生地黃長在一處的。所以,問題是,這塊要,還是不要?不要的話,本來也沒挖幾塊。要的話…… 林溪正在琢磨,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動聽的聲音:“怎么了?” 冷不丁有人在背后說話,林溪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手里拿著的那塊不太一樣的生地黃就掉進了竹籃里。 她回頭一看,兩條腿,順著腿仰頭一路看過去,是美人哥哥。 林溪翻了個小白眼,回手就在蘇鈺淵小腿上拍了一下:“哥哥,你干嘛神出鬼沒的,走路都沒個聲響,死人都能被你給嚇活過來?!?/br> 看著林溪那風情萬種的白眼,蘇鈺淵低低笑了聲:“對不住?!?/br> 林溪哼了一聲,轉過頭接著洗菜。 “可要我幫忙?”蘇鈺淵俯身,在林溪頭頂問道,語帶笑意。 蘇鈺淵突然靠近,林溪看著水里兩個人像是貼在一起的倒影,突然覺得哪里怪怪的,回手在蘇鈺淵腿上推了一下,嫌棄地說道:“別搗亂,馬上洗好了?!?/br> 蘇鈺淵嘴角勾了勾,退后一步。 林溪麻溜兒地撿起最后兩塊生地黃,洗干凈都放進籃子里,站起來。 挎著小籃子,撿起自己的小木棍,林溪豪情萬丈地往前一指:“走,回家,今天給你煮一鍋好湯?!?/br> 蘇鈺淵顯然被“回家”這兩個字給取悅了,拉住林溪把小籃子從她手里接過來提著,又掃了掃林溪手里的木棍。 “我知道,丟掉,扯好?!绷窒詣幼杂X地把木棍往旁邊一甩,伸手扯住蘇鈺淵的袖子,抬頭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這都多少回了,她都熟能生巧了。 蘇鈺淵眉目舒展,抬腳往前走。 林溪拽著蘇鈺淵的袖子,一邊搖一邊走。被蘇鈺淵這么一打岔,她那本就不裝事兒的腦子,把剛才那塊地黃不大一樣的事兒徹底忘了個干凈。 - 晌午呂遷煮好了飯,又烤好了兩條魚,就走了。 林溪拿地黃葉子煮了一瓦罐的湯,兩個人吃了個飽。 吃過飯,林溪睡了一會兒,又出去轉了轉,一晃,天就黑了。她都餓了,也不見呂遷回來。 呂大廚不在,美人哥哥又指望不上,林溪決定親自下廚,一展她那差強人意的廚藝。 山洞里有火光,但還是有些暗,林溪憑著多年玩刀的手感,幾乎是盲切,唰唰唰,沒一會兒就把為數不多的幾塊生地黃都切成了均勻的薄片。 淘米,下鍋,燒火,忙活半天,煮好了一鍋生地黃粥,盛了兩碗擺在小竹桌上。 林溪招呼蘇鈺淵:“哥哥,過來吃粥?!?/br> 蘇鈺淵嗯了一聲,走過去坐好,一邊拿勺子慢慢攪著碗里的粥,一邊看著林溪狀若無意地說道:“刀用得不錯,練過?!笨隙ǖ恼Z氣。 林溪拿著勺子的手一頓,隨即嘿嘿笑了兩聲:“跟高人學的?!本驮试S呂遷有個山里老鄉大娘什么的,她就不能有個高人啊。 蘇鈺淵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拿勺子舀了一口粥送進嘴里,慢慢吃起來。 林溪松了一口氣,美人哥哥面無表情,不說話盯著她看的樣子還真有些嚇人。 不過她也不怕他,這么多天下來,她自認已經摸清美人哥哥的脾氣了,冷著臉的時候看著有些嚇人,但其實是個無害的,心善著呢,對人溫柔著呢。 兩個人吃完了半瓦罐的粥,林溪又是一陣忙活,把桌子收拾了,又把碗筷瓦罐都洗干凈了。 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