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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淡淡一勾:“你剛做夢,喊了林溪二字?!?/br> 林溪松了一口氣,可隨即又心生警惕,她做夢有說夢話的習慣嗎? “我夢里,還說了什么?”林溪往前湊了湊,打量著蘇鈺淵的臉,小心試探著問道。 蘇鈺淵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繼續往火堆里添柴,不再開口。 林溪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個字,有些無語,她在蘇鈺淵背后握了握拳,隨即放下。算了,人美,高冷些就高冷些吧。 林溪又從荷包掏出個藥瓶,遞給蘇鈺淵:“這個藥丸,藥房掌柜說,是治傷的好藥,你要是信得過你就吃兩粒?” 蘇鈺淵伸手接過,擰開瓶子,倒出兩粒直接放在嘴里吞下,把藥瓶還給林溪:“多謝?!?/br> 林溪推了下他的手:“你收著吧,我也用不上?!?/br> 少女的手指微微泛涼,蘇鈺淵卻像被燙到一般把手收了回去,攥緊了藥瓶。 林溪倒騰荷包,把那瓶雪玉膏拿了出來,用手指挖了一點,擼起袖子,給自己胳膊上泛著血跡的鞭痕涂藥,一邊涂一邊忍不住嘶出聲。 再次看到那些傷痕,蘇鈺淵鳳眸微瞇。 青青紫紫的掐痕沒管,林溪只把兩條胳膊上的鞭痕都涂了藥。 涂完,又把褲腿扯了上去一些,旁若無人地往小腿上擦藥。 看著少女那白嫩纖細的半截小腿,蘇鈺淵神情一滯,偏過了頭。 林溪擦完了小腿,抬頭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盯著火堆的蘇鈺淵,有心把褲腿往上扯一扯,想了想還是作罷。 她不光整條腿上有傷,身上也有傷,總不好全部涂一遍。 不說就這么一瓶藥膏應該也不夠,再說好歹這還有個美人哥哥,總歸有些放不開的。 林溪在心中嘆氣,想上輩子,夏天炎熱,大家吊帶短褲,露胳膊露腿,都不覺得如何。 可這會兒,面對著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美人哥哥,她總覺得露出半截小腿,就已經是極限了。還是算了。 林溪把藥膏瓶子蓋上,準備塞進荷包里。還好那崔家老太婆力氣不是太大,只是抽得泛了血跡,不涂藥就不涂吧,不過晚幾天好罷了。 察覺到林溪的動作,蘇鈺淵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語氣淡淡帶著清冷:“我出去透口氣?!?/br> “那我也去透口氣,這是挺熱的?!绷窒戳丝礋迷絹碓酵幕鸲?,心道這大兄弟是有多冷啊,一會兒工夫,把柴都加上去了。 蘇鈺淵腳步一頓,回頭淡淡掃了林溪一眼:“身上有傷,該涂藥涂藥?!痹捖?,轉身往外走。 7. 第7章 夜晚 林溪一愣,看著蘇鈺淵的背影,眉眼彎彎笑了。美人哥哥果然心善。 這個山洞有些大,在林溪坐的地方看不到洞口。 看著那高大的背影轉了個彎消失不見,林溪把褲腿扯起來,腿上的鞭痕也都擦了藥。 可想了想,還是沒脫衣裳。一是身上的傷差不多都在背上,她也夠不到,再就是這山洞也沒個門,總還是放不開。 林溪把藥收好,把裝藥的荷包系回腰間,起身向外走。 山洞狹長,轉了個彎,火光照不到,前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林溪性子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獨怕黑。 她自打小時候起,性子就又皮又野。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放學到了武館,為了逃避寫作業,趁老爹不注意躲到武館的器械庫去玩,玩累了就窩在墊子上睡著了,等醒過來天都黑了。 武館鎖了門,空空蕩蕩,漆黑一團,電閘又拉了下去,燈也打不著。她從里邊拍著門喊了好久,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回應。 后來聽到門外窸窸窣窣不知什么聲音,嚇得她不敢再出聲,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捂著嘴哭得昏天暗地。 直到急瘋了的老爹,四處尋找無果,又帶著人找回武館,這才把她解救出來。老爹說她被關在武館才一個小時不到,可她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那以后,她就特別怕黑。每晚睡覺一定不能關燈,可老爹說不關燈睡覺長不高,就坐在一旁陪著她,等她睡實了再把燈關掉。 長大以后,不用老爹陪了,可還是要留一盞小燈,一定要有點亮光才能睡著。 望著前面黑漆漆一團,總覺得會突然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冒出來。 林溪不敢再往前走,小聲喊了句:“哥哥,我擦完了藥,你回來吧?!?/br> “……” 無人回應。 林溪往后退了幾步,退到火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可洞壁上突然出現一個影子,林溪嚇了一跳,蹭地往旁邊一蹦,見影子跟著動,這才反應過來是她自己的影子。 林溪拍了拍胸口,貼著洞壁站著,又朝洞口的方向小聲喊了一句:“哥哥?” 腳步聲傳來,蘇鈺淵走了進來,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美異常,在黑暗中突然出現,風度翩翩宛若謫仙。 可被嚇到了的林溪此刻無暇欣賞美色,只知道見到活人,她就不怕了。 松了一口氣,林溪甜甜地笑了笑,沒話找話,語氣熱情,帶著些討好:“哥哥你回來了,你冷不冷?外頭天都黑了吧?!?/br> 蘇鈺淵眼眸微抬,淡淡掃了林溪一眼,“嗯”了一聲,往前走。 林溪看了一眼黑黑的洞口,背上發寒,總覺得會有一只手從后面抓住她,她打了個激靈,三步并作兩步追上蘇鈺淵,走到他前面,讓他走在后頭。 看著跟被鬼攆一般,猛地一下躥到他前頭的林溪,蘇鈺淵腳步頓了一下,才接著走。走到火堆旁,坐在了棕櫚樹葉子鋪成的墊子上。 林溪把蘇鈺淵的藍色外衫拿起來,抖了抖,披在蘇鈺淵身上,態度殷勤:“哥哥,先前謝謝你的衣裳啊。晚上冷,你穿上點吧,別涼著了,身上還有傷呢?!?/br> 林溪決定,在回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之前,她還是得和美人哥哥打好關系。 不然,這荒郊野外的,要是把她一個人扔下,都不用人追殺,天一黑,估摸著她就能嚇死。 蘇鈺淵把衣裳穿好,看了林溪一眼,語氣淡淡:“緣何受傷?” “被人打的?!绷窒固故幨?。那些傷一看就是人為,也沒什么好隱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