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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索菲亞星系的天人強者并不多,至少比沐青知曉的要少,裴夕謝銘等天下居之人一律沒來。沐青與其他人彼此不相識,他沒有上前搭訕的心思,奇怪的是,那些人看到沐青也只當沒看到,將他孤立出來,好像涇渭分明的一條線落在他與那些人之間,如此迥然相異。沐青坐在座位上垂眸若有所思。典禮跟修真界的那些并無多少區別,唱禮,恭賀,上冠,典成,賓主相歡。禮成之后,沐青瞧見夜琛前來尋他,心中有些怪異,他本以為前來的會是七七屬下,怎么也想不到會是夜琛,不過隨即一想,夜琛也是逸信聯盟之人,被使喚起來報信也是正常的。也怪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等魚兒上鉤,將魚兒極其身后勢力都弄得陣營分明,導致現在有些反應不過來。沐青與水源琨跟著夜琛朝內峰走去,他想看看站在那七七面前,真正的確認他的態度。外峰到內峰要經過一處山谷,山谷內野草茂而盛長,野花小而爛漫,溪水清澈見底,鵝卵石也圓潤得十分可愛,諸般自然美景,縱目一望總是賞心悅目的。沐青跟在夜琛之后,忽然停下,夜琛也停下,朝沐青望來,似在問怎么了?“四周太靜了?!便迩喟櫭?,有人埋伏?還未多思,空中便現三人,一女兩男,都仙衣飄飄,風華絕代。夜琛抬頭,目露警惕之色,張口便言,“飛瓊仙子,斷夢尊者,南樓尊者,你們這是何意?”南樓冷眼瞧著沐青,緩緩開口,“當年幺媚兒救我一命,你殺了她,我殺了你算是償她一命?!?/br>夜琛氣急,“南樓尊者,沐青是盟主的貴客,你這是要背叛盟主不成?”南樓不言,只是取出一把火紅的刀慢慢揩拭,然后刀尖一指沐青,“來吧?!?/br>飛瓊仙子落到南樓身旁,笑道,“小女子我只是等不及了,蘇晨那廝磨磨蹭蹭的,我卻等不了,所以沐道友對不起了,誰讓你修空間之道呢?!?/br>斷夢掀眼望了夜琛一眼,“我欠飛瓊一個人情,前來相助?!闭f著他打了個哈欠,口中說道,“快點完事,我等會兒要睡?!?/br>飛瓊仙子螓首微頷,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手中的豎琴,開口道,“放心吧,斷夢道友,不會讓你久等的?!闭f著,朝南樓點頭,手中豎琴叮當叮當的彈奏起來。飛瓊仙子在音攻上的造詣較之嵐音盛會上那群飛羽期修士的和音可比,那群小家伙的和音對他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但飛瓊仙子每一個符拍都在跳動著他體內的靈氣,每一音想起都讓人忍不住心往神馳。沐青固守心神,回首望向身后水源琨,有些遲疑,“你,要不要先走?”水源琨搖頭,“我幫你拖一個,若是實在不敵,我會跳水逃的?!毙液眠@旁邊有溪,落入溪中他便可融于其中,這些人找不成他,他便是安全的。沐青緩緩點頭,他也沒期望水源琨能夠越階殺人,能夠拖一時半刻也是極大的本事了。沐青他并無什么本命法寶,他的鱗他的爪便是他的武器。沐青伸手一抓,將夜琛扔到背后,與水源琨同時躍起,水源琨朝飛瓊躍去,沐青對上南樓。氣氛驟然緊繃,兩方對峙,一方漫不經心似一切都在自己掌心,另一方如臨大敵神態緊繃,無論怎么瞧好似沐青這方都只能束手就擒。沐青并非不想逃,只是此處不知何時被他們布了大陣,以身為陣,在他們現身之時就已經開啟,除非殺了其中一人,大陣才得以破。沐青沒系統的學過陣法,但傳承知識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故而他一眼就瞧出三人布置了什么陣法,也知曉了他們的打算。三才陣,極為出名的困陣。三才者,天地人,以人為本,一天地為牢籠,一入陣中,不死不休,無論是布陣之人還是闖陣之人。所以只要斷夢、南樓飛瓊三人不死,沐青水源琨夜琛三人不得出。三人之中飛瓊最弱,不過她前方有南樓相護,斷夢在旁掠陣。想要對付飛瓊,必先對付南樓,故而沐青先纏住南樓,讓水源琨得以破南樓之防而對上飛瓊。斷夢打了個哈欠,眼角瞧見沐青與水源琨的動作,動也未動,依舊閑散的立于空中,雙眼迷離,哈欠連天,好似下一秒就能睡著。夜琛見沐青與水源琨出手,也沒袖手旁觀,而是謹慎的取出桃花扇,朝空中一扇。扇動風動,扇面的虛影倏爾從桃花扇上脫離而出,隨風見長以可怖的速度按比例擴大,倏忽堪比屏風,又化作幾縷煙柳,纏旋著呼嘯著朝斷夢疾馳而去。斷夢連面色都未曾變換,任爾桃花扇虛影將自己席卷,瞬間陷入桃花扇中編織出的幻境之中。男歡女愛世間悲情人間極樂,各中種種,其中演繹不定。悲歡離合、醉生夢死、欲癡欲顛、沉淪千世、天地同一,五種境界,攻擊一一增強,桃花扇演繹到最后一種境界,斷夢似乎沉淪其中,只差最后一點就意識泯滅桃花扇幻境中,夜琛情不自禁露出個喜悅的笑容。天人強者,不過如此,人間世情,修者也無法超脫。只要心中有情,只要心有貪戀,只要有執著,就極易陷入桃花扇中不可超脫。桃花扇有一別名,名喚心想事成扇,又稱如意扇,順其心意不過是基本的作用。然而他的笑還未完全綻開,便心中一痛,吐出鮮血碎末,不用查探便知那幻陣破了。憑夜琛的實力,編織第五層幻境本就十分勉強,幻陣一破,反噬一起,體內靈氣瞬間紊亂起來。夜琛急忙吃顆丹藥強壓下傷勢,驚疑不定的望著斷夢。斷夢依舊雙眼迷離,不斷打著哈欠似在強打精神。身邊樂音起伏,他心里煩躁之意不減,反倒增加了不少。這是天人強者的實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摁滅大乘修者的全力一擊?絲絲亂耳的樂音還在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讓他更加煩躁不已,男人大多愛美人梨花帶雨,他卻只喜美人床上垂淚,床下美人臨風對月抑或還君明珠他都會覺得煩躁不已,此時亂耳之音猶如千萬個美人在耳邊哭泣,怎生不讓他暴怒?兼之剛剛受傷正是心神薄弱之際,聞此樂音心神起伏不定,暴怒暴戾之氣在腦中亂竄,讓他更是難忍他人的哭訴之聲。怎生有人這般不懂事,怎生有人敢觸他霉頭犯他忌諱?是不是他那好師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還是他那好師姐又打他真元的主意?還是師父對他寵愛減少,所以失了威嚴?為什么連這些雜役都看不起他,為什么這些凡人都敢犯他忌諱,為什么他們三番五次的都不將自己的命令放在心上?既然不聽話,以后就不用再聽話了,夜琛紅著雙眼望著斷夢,不聽話的人,不用留著了。夜琛單手持扇,扇面不斷轉動,每一扇起其上都會冒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