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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無奈,他站在門口對外面喊道:“晚辭,衣服拿好了嗎?” 蘇晚辭看著已經被她收拾干凈的客廳,喘著氣回應:“馬上?!?/br> 已經十一月底,這個天氣,蘇晚辭收拾家里愣是折騰出了一身汗。 害怕顧澤冷著,她又快速跑到顧澤房間找了兩件最厚的衣服,又找來一雙一次性棉拖放在門口。 她禮貌的敲了敲門后,背對著門口,語氣十分不自然的說道:“衣服給你拿來了,伸手?!?/br> 莞爾,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股檸檬香氣鉆了出來。顧澤從門口伸出了一只手。 蘇晚辭秉承著非禮勿視的態度,一直背對著顧澤。 她不自然的反著手把衣服遞了過去,顧澤拿衣服的時候指甲擦過她的手背,一片冰涼。她快速松開了手,逃走了。 她捏了捏發紅的耳尖,暗罵自己不爭氣。 顧澤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有些濕濕的,身上也帶著熱氣。他極為自然的坐到了蘇晚辭旁邊。 蘇晚辭往后退了一下,抓緊了沙發的一角,警惕的看著顧澤:“你干嘛?” 顧澤一臉無辜的望著他:“我后背不方便,你能幫我上一下藥嗎?” 蘇晚辭明明心里想的是不能,但對上顧澤的目光,“不能”立馬變成了“能”。 她站了起來指著剛被她收拾干凈的沙發說道:“自己把衣服脫了,趴過去?!?/br> 顧澤聽到這句話,無聲地笑了一下。 蘇晚辭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顧澤:“你笑什么?” 顧澤含笑著望著蘇晚辭:“沒什么,只是覺得今天晚辭的話總是讓我誤會?!?/br> 誤會? 蘇晚辭呆滯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什么讓人家脫衣服,自己趴過去…… 我剛都說了些什么???!我不對勁!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 盡管內心慌亂得不行,蘇晚辭面上還強裝著鎮定,故作嚴肅的教訓著顧澤:“好好說話,帶什么顏色!” 顧澤無辜背鍋。 “那我還脫嗎?” 蘇晚辭瞪著顧澤:“不脫,趴過去?!?/br> 顧澤不敢再回嘴,乖乖的趴到了沙發上,枕著一只手,等著蘇晚辭為他上藥。 蘇晚辭嘴上說得兇狠,動作卻十分小心的掀起顧澤的衣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顧澤的傷口。 燙傷不算嚴重,但顧澤皮膚在男生中算是偏白的,由此顯得被燙傷的那一塊地方格外的紅。蘇晚辭瞧著那一大塊還在發紅的地方就心疼。 這還是冬天,穿得厚,沒怎么浸到皮膚上,這要是夏天,不得起水泡啊。 剛才洗澡的時候顧澤就對著鏡子看了一眼,不嚴重,也沒多疼。但能讓蘇晚辭心疼的機會,他就不能錯過。 “嗯,疼?!?/br> 因為趴在抱枕上,他說出來的時候聲音悶悶的像是受了委屈而發出來的聲音,讓蘇晚辭更加心疼了。 蘇晚辭一聽這話,默默在心里詛咒那個讓顧澤受傷的女生以后吃螺螄粉沒有酸筍。 顧澤手上也有被燙傷,蘇晚辭先去冰箱拿了一只雪糕,然后蹲在一旁,牽起顧澤的手冰敷。怕自己下手太重,期間她還時不時的給顧澤吹著氣。 顧澤看著蘇晚辭的嘴唇離他的手不過兩厘米的距離,只要他微微一抬手就能碰上蘇晚辭那柔軟的唇。 一旦有這個想法,顧澤就心猿意馬,手也崩得很緊,不敢亂動。 蘇晚辭還惦記著顧澤背后那塊紅印,把雪糕遞給顧澤:“自己拿著冰敷,我給你處理背上?!?/br> “好?!?/br> 顧澤接過雪糕直接壓在手上,和剛蘇晚辭溫柔的動作比起來格外粗暴。 她拿起桌上的藥膏,擠在自己手上對顧澤問道:“背后用涼水沖了嗎?” 顧澤含糊的應了一句沖了后,蘇晚辭把藥膏輕輕涂在顧澤背后。 蘇晚辭的手指靈活的在顧澤背后畫著圈涂抹著藥,因為她剛才碰了雪糕的緣故,手指有些冰涼,但顧澤卻莫名覺得被蘇晚辭摸過的地方一片guntang。 然而始作俑者撩人卻不自知,還在教訓著顧澤。 “年輕人,不要這么沖動。你不能看著那個螺螄粉撲過來,你就撲過去吧?!?/br> “你看看,后背的紅了,下次……” 忽然她停了話語,因為顧澤突然反身抓住了她的手,那是第一次顧澤非常嚴肅的叫了她的名字。 “蘇晚辭,你對我這么好,這么關心我僅僅是因為我是顧笑的弟弟嗎?” 第37章 小狼狗(五) “晚辭,我回來了?!薄?/br> 蘇晚辭的心忽的一顫。 “我、我……” 她左手緊緊地拽著沙發一角, 結結巴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開始的確只是把顧澤當成閨蜜的弟弟看待。顧笑幫了她很多,理所當然的她對顧澤也比較照顧。哪知道, 照顧照顧著,她就對顧澤產生了一些情愫。尤其在得知顧澤對她也有那方面的心思后,她心里全是喜悅。只是她沒想到顧澤會這么快就要向她表白,搞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說,那你先聽我說,好嗎?” 蘇晚辭全身崩得很緊。 片刻,她抿了抿嘴唇,很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好?!?/br> 盡管她面上裝得還算淡定,內心實則慌得不行。 完了, 要告白了。我一會兒該怎么接受呢?我愿意?這會不會顯得太官方, 像結婚宣言? 顧澤本來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他計劃的是等到蘇晚辭畢業的時候再向她表白。但蘇晚辭躲著他那一個星期, 他太怕了,怕蘇晚辭隨時會被其他人搶走, 他不想再繼續等下去。 他斟酌著語言說道:“我不想要以你閨蜜弟弟的身份和你相處。我想以喜歡你的名義,追求你, 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 你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 我也不敢奢求太多。我只希望你別把我當你朋友的弟弟,能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蘇晚辭的大腦本來一直處于一種興奮狀態,結果聽了顧澤的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我等了半天, 怎么就.......就這?他不告白的嗎? 她舔了一下嘴唇,委婉的問道:“你說完了?” “???” 顧澤說完后,一直很緊張。對于他而言, 蘇晚辭就像是他的審判者,自己則需要接受著她的審判。然而他的審判者沒有宣判他的死亡,也沒給他生的機會,只是問了一句‘說完了’。 這是多給了他一個緩刑嗎? 他開始后悔高中的時候選了理科,沒有選擇文科,不能說出更多讓蘇晚辭動心的情話。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能頷首:“說完了?!?/br> 蘇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