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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葉久的手就往桌子旁走,“起了正好吃飯?!?/br>“您今天不是例行會議嗎?怎么會在這?”葉久被葉朝梅拉到擺著飯菜的餐桌前、手里被塞進一雙一次性筷子的時候仍是一臉茫然。“新上任的秘書發錯通知了,我看她是個小姑娘也沒想計較,正好有事路過,干脆來看看你”,葉朝梅拆了一雙新的筷子,就朝著擺在葉久面前的紙碟子里面夾菜就這兩句話的功夫,葉久眼前的紙碟就被堆出一座“小山”了,才葉朝梅放下筷子,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葉久,雙手交叉墊在下巴處,“多吃點,我看著你又瘦了?!?/br>“我吃不完這么多的”,葉久為難地笑著,保持著和葉朝梅一樣的姿勢回望過去。“慢慢吃”,葉朝梅說著話的時候,眼睛的余光掃向門口拎著幾個一次性食盒推門而入的趙凌,又重新收回,專注地看著葉久拿起筷子吃飯的樣子,眼中溢滿了慈愛。趙凌走到桌邊,有意無意把葉朝梅的食盒擺在一邊,從袋子里挑出一個帶有標記的粥盒打開,放在葉久的手邊,又在葉朝梅面前擺上一份香菇rou絲粥。“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喜好”,葉朝梅看著粥面上飄著的那一層香菇,揚著的嘴角冷了一瞬,又在看向葉久時恢復如初。葉久忙著吃飯的閑暇看著“相處融洽”的兩人,直覺哪里不大對勁,但是眼前的畢竟是他少數可以信任的存在,于是也就沒有沒有深想,只是好奇拋了一句“您不是討厭香菇的嗎?”“香菇對院長的身體有好處”,趙凌在葉朝梅開口前搶著答道,“聽說是可以抗癌?!?/br>“是啊,多謝小桑體諒我這把老骨頭了”,葉朝梅笑著說道,熱情地向趙凌的碟中夾著紅尖椒,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刻意選的燈籠椒,你多吃點啊?!?/br>“你喜歡那個?”葉久看著趙凌碟中一層的紅椒,問道。趙凌夾起一小塊就往嘴里放,眼神掃過葉朝梅全是不服輸的挑釁,笑對著葉久倒是笑著說道,“不討厭?!?/br>他桌面下的手盲打補充了一句,“當然,我更喜歡你喜歡的食物?!?/br>這一頓飯也只有葉久吃得安穩了,剩下的兩個可謂是各出戲碼唱了一出“鴻門宴”。趙凌看著葉久放下筷子,笑著問道“吃飽了嗎?”“嗯”,葉久說著就要收拾雜亂的桌面,卻被葉朝梅的手按住了動作。“不好意思啊,小桑,可以麻煩你收拾一下嗎?”她看向趙凌的眼睛,笑著說道,“我和久久有點話要說?!?/br>趙凌并沒有細問葉朝梅的想法,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個“好”,就從收拾了一下桌上各種一次的餐具,拎著垃圾袋走到店鋪后門去做垃圾分類。店里就只剩下葉久和葉朝梅兩個人。葉朝梅試圖板起臉孔來,但是看著葉久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嘗試了幾次還是失敗了,頹然嘆道,“怎么不和我說呢”“我不想讓您擔心”,葉久漂亮的眼睛此刻泛著光,笑意淺淺,手指輕輕勾著葉朝梅的尾指,就像是個撒嬌的孩子,“而且,我的母親只有您一個,那個自稱母親的存在不會動搖我的?!?/br>葉朝梅看著葉久的樣子,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起身坐到他的身邊,盯著葉久泛著紅的眼角,“你這孩子啊?!?/br>“媽”,葉久按住了葉朝梅的動作,原先有些陌生的稱呼喊過一遍之后倒是順口了不少,他重復喚了一遍“媽”,才繼續說道,“您不用擔心我的?!?/br>葉朝梅最是知道葉久浸在骨子里的倔強的,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轉而問道,“你和小桑的事情”,她頓了一下,看著葉久毫無變化的嘴角,才繼續說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希望把他留在身邊嗎?”葉久對于葉朝梅的這個話題毫不意外,他看向葉朝梅,笑著解釋道,“他說喜歡我、不會背叛我,我原本那只不過是友情的延伸,如果讓他看到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就會放棄了?!比~久的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臉上的笑容中帶上了幾分無奈。“現在呢?”“現在……”葉久遲疑了一瞬,抬起頭時又是那個帶著笑的孩子,“現在我想試著相信趙凌的感情是貨真價實的?!?/br>“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mama都支持你”,葉朝梅看著葉久的樣子,笑著用手撫上,不厭其煩地壓著葉久頭上又翹起的頭發,溫柔地說道哦,“你幸福我就開心了?!?/br>葉久感受著頭頂傳來的的溫度,笑著說道,“一直以來,謝謝您了?!?/br>“傻孩子”,葉朝梅說著,手指從葉久額前的碎發劃過,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只有號碼沒有備注。她接完電話之后,神色中劃過一絲落寞,又在葉久察覺前收拾了干凈,她把手機放下,起身準備離開,“那邊開始催了,你有事記得告訴我,再瞞我下次就不會這么容易過關了?!?/br>“好”,葉久笑著應道。他把葉朝梅送到門口,看著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突然陰了下來,烏云攢動,他想了想抽出店門口給客人備下的雨傘遞了過去“好像要下雨了,這個您帶著吧?!?/br>“好”,葉朝梅拉長了尾音,笑著收下了傘,還不忘叮囑“你要是沒事,也早點回去,要是淋雨了,記得泡個熱水澡,別感冒了?!?/br>“您放心”,不知何時從后門回來的趙凌走到葉久身邊,攬住他的肩膀“我會照顧好他的?!?/br>葉朝梅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又碎碎地囑咐了葉久幾句才拄著傘走上了烏衣巷的青磚路。趙凌看著一直盯著葉朝梅離開方向出神的葉久,手掌在他的眼前虛晃了一下,“趁還沒下,我先送你回去吧?”“嗯,我收拾一下和你走”,葉久笑著說著就朝吧臺的方向走去,趙凌朝著葉朝梅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跟上葉久的步子。葉朝梅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雨已經開始往下倒了。她撐著那把葉久隨手遞過來的黑傘,仿佛一個塵世里的幽靈,在一塊墓碑前,蹲了下去,手指帶著眷戀拂過碑上那涂了金漆的“葉閔”二字,只是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她的身后遠遠停著一輛黑車,車里的人赫然便是趙凌的父親趙崇,坐在副駕駛的秘書扭過身看向趙崇,似乎想要勸些什么,又在對上趙崇的眼睛的時候什么話都沒說出口。趙崇在確認葉朝梅離開后,才由秘書撐著傘在,那碑前放下一束梅花,“你要是還活著就好了,現在我們姐弟之間連個勸和的人都沒有啦……”他的聲音被壓得極低,混著悲痛和難以掩蓋的自責,卻在風雨中輕輕飄散,不留痕跡。作者有話要說: 愚人節快樂(?▽?)☆、熱可可距離葉朝梅到達墓園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