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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鼻子里。 她猶豫著伸出手,把大白兔奶糖攥在手里。 吃了別人的糖果,好像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妞妞,你在干什么呀?”當婦人再問出這個問題時,原身不抗拒回答了。 “弟弟病了,爸爸mama帶他去看病,我在這里等他們回來?!痹砑毬暭殮獾鼗卮?。 “這樣啊,那姨姨陪你一起等好不好?”婦人順勢問道。 原身的小腦袋里想不明白自己在這兒等爸媽跟這個陌生的婦人有沒有關系,聽到婦人這么問,她也傻乎乎地答應了。 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等得她都困了,等到她都睡著了,也沒有看到爸媽和弟弟的身影。 原身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了一張軟綿綿的床上。 她有些不安地看看周圍,這個房間好大,這張床也好大,上面還放了很多小玩具。 她蹲在床邊看看地上,沒有她熟悉的粉色拖鞋。她猶豫一下,從床上滑下來,赤著腳走向房間門口。 “寶寶,你怎么下來了?”房門打開,一對滿身書卷氣的夫婦走了進來,正是原身后來的養父任豪才和養母黃舒眉。 任豪才毫不費勁地抱起原身,轉身向客廳走去,黃舒眉笑意妍妍地跟在身后。 原身又慌又怕,哇的一聲哭鬧起來,嘴里喊著要爸爸mama。 任豪才和黃舒眉夫婦耐心地哄著她,嘴里不斷重復:“乖寶寶,我們就是你的爸爸mama??!” 原身在這個新家庭里鬧了許久,當她哭鬧的時候,任豪才夫婦總會耐心地告訴她:“我們就是你的爸爸mama,這里就是你的家?!?/br> 一個謊言重復多了,說謊的人和聽著謊言的人慢慢分不清它究竟是不是謊言。 原身慢慢地接受了這對父母。有時候連她也分不清,以前的一切是不是都只在她的夢境中發生。 任豪才和黃舒眉都是知識分子,是A市的重點高中明華中學的老師,工資加上補貼也不少,足夠他們一家在A市里過著寬裕幸福的生活。 任豪才和黃舒眉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把她當成唯一的珍寶,生活里處處寵愛著她,從不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原身便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生活無憂無慮,一切都是完美的模樣。 而在她不知道的那一邊,任曉飛和關曉慧卻急瘋了。他們帶兒子去衛生院里打完點滴回來,家里的大鐵門打開,女兒卻不見影蹤。 他們發動村民找了許久,從村里找到村外,從山腳底下找到另一邊山腳,怎么也找不到這個剛到五歲的小女孩。 這么小的人兒,她能去哪兒呢? 隔壁家的二嬸子顫巍巍地提出:“大妹該不是被人拐子給拐了吧?” “怎么可能!”關曉慧急急反駁,“我跟大妹說了,不能跟不認識的人說話,不能吃他們給的東西?!?/br> “就是,大妹是個女娃娃,怎么可能會有人拐走她?!比螘燥w不是重男輕女,只不過在他的認知里,人拐子一般都對男娃娃下手。 “阿飛,你家大妹長得白白凈凈的,跟個城市姑娘似的,人拐子看中了也不奇怪。再說了,也指不定哪家想要個童養媳……哎喲喂,你干啥?”村里一個口無遮攔的男人剛說出自己的想法,便被自家媳婦狠狠掐了一把。 這話說得不禮貌,但確實是實話。這里的村民們還真沒見過哪家土娃娃能長得這么俊這么白的,臉上還有點rourou,就跟墻上貼著的觀音菩薩身旁的玉女一般。 任曉飛和黃曉慧忙不迭又跑去鎮上的派出所報警,老民警同情地看了他們夫婦一眼,一邊搖頭一邊做筆錄。 天大地大,哪能找得到??! 任曉飛和黃曉慧的這十年生活十分有規律——春天把該種的莊稼種下了,他們便騎著破自行車到處找孩子;夏天把稻谷割了,他們繼續騎著破自行車到處找孩子;秋天把瓜果收了,他們整理好行李,把兒子寄放在鄰居家里,騎著低價買來的二手摩托車四處去找孩子,直到來年春天才回家。 女兒的丟失,害得這個家庭再無安寧和幸福。 十年轉眼即逝。 任明自幼缺少父母的關愛,他們太忙了,忙著種田干活,忙著出去找jiejie,哪里還騰得出精力給他。 他年幼就記事,把jiejie幼時的模樣記得清清楚楚,知道是自己生病的緣故,才導致jiejie丟失。 他比旁人家的孩子要早熟許多,獨立、勤奮、勤快、耐苦,他的成績永遠在年級里排第一,學校會減免他的學費,給他一些經濟上的獎勵。 他考上了A市最好的學校明華中學,還以全市第三的成績拿到了學費減免的資格。 到市里去上學,并沒有父母的陪同。在臨出發的前一晚,父母只是特意給他做了愛吃的飯菜。父親嘴唇動了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跟他說聲對不起。 任明不敢多想,一如既往地按捺下自己所有的情緒,獨自踏上求學之路。 他的班主任是黃舒眉。 他第一次看到去找黃舒眉的原身時,心跳猛然加速。他奇怪地看了看面前這個高瘦的女孩兒,眉目里總覺得有點眼熟。 可是他明明就沒見過她??! 然而一個月之后,父母出現在學校里。 當時他正在上黃舒眉的語文課,校長突然敲了敲教室門,讓黃舒眉出去一趟。 平時沒有太多好奇心的任明卻難得好奇一回,他轉過頭,看到了走廊上隱約的身影。 爸媽?還有一些人是誰? 任曉飛和關曉慧也想起了自己的兒子,讓校長把他喊了出去。 “大妹,你還記不記得,這是你弟阿明?”關曉慧涕淚縱橫,緊緊地拉著一個女孩兒的手。 “阿明,這是你jiejie??!快喊姐!”任曉飛的聲音哽咽,推了任明一把。 面前的不知所措的女孩兒正是黃舒眉的女兒,那天他見過的。 “mama,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迸貉劾锶菧I水,她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只能回過頭看向黃舒眉,想從她嘴里尋求答案。 161、一六一 黃舒眉平時性情溫和, 這時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把拉過原身,把她藏在自己身后, 板著臉對關曉慧一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