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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來,自以為丈夫外冷內熱,不過是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 兒子陳圳出國之后, 在一次聚會上,兒子在國外和一個男人混在了一起。她驚慌失措,一方面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斷了陳家的子孫緣;另一方面則是擔心丈夫以及陳家的長輩們大發雷霆,會出手教訓陳圳。 她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甚至丈夫和大伯哥還勸了勸她她還大概記得那些話—— “男人嘛, 愛玩一點也無妨,只要不礙大事、沒有斷了陳家的根就行?!?/br> “等小圳年紀差不多了,他自然而然就會回家結婚生子,你也別擔心?!?/br> …… 她當時沒辦法理解陳家上上下下的淡定,直到今天,她總算懂了。 陳家又不是第一次生出性向不一樣的后人,怕什么呢?結婚前只要不鬧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了一定的年齡,娶上一個妻子回家擺著,生下孩子,誰還會在意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呢。 胡露越想越清楚,心里也越發的痛。然而她的父母并不在意,在一旁等她哭完了,開口便是要求她離婚。 “我都五十多了,還離什么婚???”胡露拿著紙巾擦擦紅腫的眼睛。 “陳家要倒了,你回家里比在那兒處境要好?!焙咐潇o說道。 胡露驚訝地看著父親,過年時丈夫和她回娘家時,老父親還是一臉的溫和慈祥,而今天卻格外的無情。 “你爸說得對?,F在陳家倒了,對咱家也沒什么好處了,你也趕緊從那兒抽身出來?!焙概呐呐畠旱募绨?,“露露,你還年輕著呢,以后的日子還長著?!?/br> 胡露心如亂麻,偏偏母親這時還要繼續添亂。 “你還記得劉東郢嗎?就是以前你爸的下級。你不知道,他養了一個好兒子,現在……”胡母的食指向上指了指,“劉東郢真是有福??!” 胡露出言打斷了母親的話,“媽,你想些什么呢?劉叔兒子比我還要小十來歲吧?” 胡母有些不滿地拍了一下女兒的膝蓋,“你這孩子想些什么呢?媽是說,劉東郢那口子前兩年走了,現在還想娶個新媳婦回去呢!以后你要是當了那小子的繼母,他能不看在你的份上,提攜提攜咱家嗎?” 胡露不可思議地看向母親,“媽,你瘋了嗎?劉叔應也過了七十了吧?” 胡父嚴肅地說,“七十又怎么樣,不然你以為你離婚之后還能嫁一個年齡相當、條件相當的男人嗎?這還是我和你媽、你哥挑了好久才決定的人選?!?/br> 胡露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么。 對這個家、對父母哥哥來說,她只是一件貨物,能給家里換來好處。 胡露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眼睛里的難過迷茫慢慢化為灰燼。 回到陳家,胡露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陳阿姨,你回來了?我帶了湯過來,給你盛一碗嘗嘗?!标P元青見胡露回來,連忙起來獻殷勤。 胡露才注意到關元青也在陳家。 她的滿腔委屈憤懣翻涌著,她手里舉著挎包使勁往關元青身上打去,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死變態,給我滾出去!自私鬼,神經病,變態!” 關元青慌忙閃躲,舉起雙手來擋住胡露的瘋狂拍打,嘴里喊著,“阿姨,你冷靜一點,我是元青??!” 關元青這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她更是暴躁,追著關元青繼續打。 陳圳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關元青在前面跑著,頭發散亂的母親在后面使勁追的場面。 這著實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也來不及多想,急忙上前分開他們。 “媽,你干嘛???無端端地在這兒鬧!”陳圳的右手緊緊扣在母親的手臂上,聲音帶點不耐煩。 胡露一下子被兒子拉住了,她順勢停了下來,重重喘著粗氣。 “怎么回事?”陳圳把母親按在沙發上坐下來,自己也坐在母親身邊,手依然扣在母親手臂上。 陳圳這個行為無疑傷害了胡露。她覺得兒子這個行為是在拘束她的行動,不讓她湊近關元青。 胡露臉色沉了沉,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去。 關元青朝陳圳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陳圳只能問自己的母親,“mama,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元青哪兒做得不好?我讓他跟你道歉?!?/br> 胡露回過頭,恨恨說道,“他哪兒都不好!他要是好,怎么會把咱們家唯一一根獨苗苗給拐跑?!” 關元青的臉色變了變。 “媽,你這瞎說什么呢?你放心,等爸出來之后,我一定趕緊娶個好媳婦回來,趕緊生個好孫孫給你抱?!标愛谝詾槟赣H又在著急他結婚的事情,寬慰了幾句。 不提還好,一提胡露又崩潰了。她一把抓起身旁的抱枕,重重往對面墻上的全家福照片砸去?!皠e跟我提你爸,他這輩子就在牢里呆著,永遠都出不來!” 陳圳心里一跳。他昨晚回家之后就和關元青在一起,沒太在意父親那邊的消息??茨赣H這個反應,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 胡露不想再待在客廳里,左手用力一掰,把陳圳的手指掰開,起身回房。 關元青抬起頭看著陳圳,臉上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一點受傷和失落的神色。陳圳看在眼里,卻沒有心情去撫慰他。 陳家的兩個支撐陳書昂、陳書藝都倒了下來,胡露被停了職,只有陳圳一人四處奔走,多方求助,只是平時和陳家相處甚好的家族都不約而同地選擇閉門不見。 * 吳允回到家里,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公主日子,當然主要負責伺候她的是父親吳靖志。 瞧,家里種的香蕉砍下來,放在米缸里催熟了,父親還把它扒了皮送到吳允嘴邊。 這種日子實在太舒服了! 吳允感慨道。 “阿允,你回家三個月了,打算以后是繼續在省城工作,還是在老家跟我們一起生活???”任霧一坐下,吳靖志十分有眼色地拿起一根香蕉,剝了皮遞給妻子。 吳允左手拿著手機,右手不斷在上面滑動。聽到母親的問話,她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打算在家里再待一段時間。我正和幾個朋友在商量開一家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