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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麻煩了?!比戊F提醒道。 月份大了,不僅在配藥的時候會加大分量,對身體的傷害也更大。更重要的是,身形顯了,被別人看出來,平添風言風語。 57、五十七 蘇家人走了之后, 任霧走進了張遠智的房間。 正如她猜想的那樣,張遠智面前攤開一張數學卷子,右手握著一支筆, 左手卻撐著下巴, 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金寶,醒神啦!”任霧拍拍他的背。 張遠智的身體哆嗦一下, 回過神來?!鞍⒛?,他們, 走了?” “嗯, 是啊, 事情都說清楚了,他們回家去了?!比戊F坐在床邊,順眼瞟了一下那張試卷, 除了試卷上頭寫好了名字, 其他地方都是空白。 “那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張遠智追問?!八遣皇怯辛讼矚g的人?” 任霧搖頭, 把整件事告訴了他。 “金寶,阿奶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只是不想你的心里一直揣著這個疑問,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學習。但是, 我也不希望你因為知道她遭遇了不幸,而對她心生憐愛?!比戊F說道,“她之前在她爸媽面前把責任推到你的身上, 雖然說是有苦衷的,但我內心也原諒不了她?!?/br> 張遠智張了張嘴,想要為她辯白幾句。 任霧沒等他出聲,繼續說道:“金寶,你今天也讓阿奶非常不滿。從小到大, 我教導你的是‘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而不是讓你把所有該攬的不該攬的一并認了。說句不好聽的,做賊的有苦衷,你也要幫他扛責任嗎?” 張遠智眼里的光一點點地滅了。 是啊,阿奶說得對。他因為心動和仰慕,不明真相就為她一個哀求的眼神而承認本跟自己無關的錯誤。他真的做對了嗎? 而她,真的值得他這么做嗎? * 蘇大山給女兒請了長假,剩下的半個學期不打算去讓她去學校了。他們帶著女兒坐車到隔壁鎮上的衛生院里做了檢查,拿了落胎的藥回家。 兩個月后,蘇麗潔素白著小臉,敲響了任霧的家門。 外頭冷得很,任霧趕緊讓她進屋,然后在廚房里煮了兩碗紅糖元rou雞蛋糖水。 “來,喝完糖水,暖暖身吧?!比戊F把一碗糖水放在蘇麗潔面前。 “謝謝二婆?!碧K麗潔的雙手覆在碗壁,汲取糖水透出來的熱量?!岸?,我媽讓我拿了點青菜和五花rou過來?!?/br> 任霧一邊喝糖水一邊說:“不用每回上門都帶東西,沒那么講究?!?/br> 蘇麗潔不做聲。這不是講究,而是當時撒謊帶來虧欠之后的小小彌補。 “對了,你想好怎么處置那兩個人了嗎?”任霧問道。 蘇麗潔猛地抬起頭,臉上出現喜悅、痛恨、厭惡交織的神色:“我、我要讓他們再也不能做出那種事情!” 任霧點點頭。理應這樣。報仇一定要找到最精準的目標,比如說,那雙手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那就把手給剁下來吧。 任霧和蘇麗潔穿得厚厚的,坐上班車,往市里去。 一路上,蘇麗潔反復跟她確認:“二婆,你真的知道他們在哪兒嗎?我們兩個人,真的能收拾他們嗎?” 任霧低聲說道:“你們這些小輩不清楚,我媽以前可是‘神婆’。我也有不少自己的伎倆,你就放心好了?!?/br> 下了車,任霧帶著蘇麗潔兜兜轉轉,最后拐進一條小巷子里。 “二婆,他們住在這里嗎?”蘇麗潔看著巷子兩邊低矮陳舊的房子,有些害怕地往任霧靠得更近。 “嗯,等會進去我先往他們身上撒藥,你就拿棍子放心地打,該打哪兒就打哪兒?!比戊F說道。 往巷子的深處慢慢走去,很快,任霧的腳步停在了一家門只是隨意掩著的平房前。 “去叫門吧,就說口渴了,能不能進去喝口水?!比戊F的頭輕輕一揚,示意她上前。 蘇麗潔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右手把木棍放在身后,一步一步地走近門口。 “請問有人嗎?我和我奶奶路過,口渴了,想進來喝口水,可以嗎?”蘇麗潔的聲音發抖。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驚恐回頭,見是任霧,心跳才慢慢緩下來。 “我擦!居然有人來我這里討水喝,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命長!”老瘦隨意往地上唾了一口濃痰。 “哎,瘦子,那聲音可是嫩得出水,說不定有好貨送上門呢!”胡須臉急色地搓搓雙手。 “走,去看看!”老瘦興奮地站起身,胡須臉也緊跟他身后。 “小meimei,來喝水呀?”見到門口處亭亭站著的女學生,老瘦yin/笑著問。 胡須臉更是著急,干脆從老瘦身后走出來,伸手去揪小姑娘的衣服。 “小哥,我口渴得很,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喝口水???”任霧擋在了蘇麗潔身前,同時往兩人身上撒上了“昏幻藥”。 暈過去吧。讓他們嘗試一下那些受害女學生的經歷吧。在黑暗中被陷阱絆倒,然后被惡魔壓在身上任意妄為,最后宛如破布娃娃一樣躺在黑暗中。 胡須臉和老瘦搖晃兩下,竟齊齊往后倒去。 “進去吧?!比戊F把門鎖上,然后徑直找了張椅子坐下?!班?,人就在這里了,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br> 蘇麗潔只覺得像是在做夢,宛如惡鬼一樣的兩個人竟然突然倒在她面前。 一直以來,她那么恐懼,那么無法面對的,居然就是這兩個貌不驚人、身體干癟的人。 蘇麗潔舉起木棍,重重往老瘦的雙手打去。它們,曾經在她身上游移,那種惡心至極的感覺,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咔嚓兩聲之后,蘇麗潔放過了老瘦的雙手。 這雙腿,曾經壓著她的身體,讓她沒辦法逃離。 該狠狠打斷它們! 蘇麗潔恨恨地掄起木棍。 還有那個惡心的地方,讓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侵入的痛苦,在她身上種下惡魔的種子,讓她經歷后面的無邊黑暗。 它,沒有資格存在于這個世上。 木棍的頂端狠狠地往那個部位戳去,重重一碾。本暈著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身體幾乎無法承受的劇痛,猛烈地哆嗦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