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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還看上了本來給聞列準備的那個,硬要聞列去住旁邊的帳篷,他來住這個“又小又矮”的小帳篷。惹得重時不時看他一眼,竟然還有些欣賞這個敢和大巫叫板的年輕獸人族長了。他和對方一樣都是族長,一樣都不怕自己部落的祭司!重雖然自己不敢看不上大巫,但是心里對繆的惺惺相惜卻是一股股冒了出來,覺得這個和他一樣脾氣的獸人真是太對他胃口了!很快,重就和繆哥倆好一樣親近了起來,不但告訴繆他們部落祭司的帳篷后面有好吃的果子,還有祭司埋在土里的一種好喝得不得了、像醉醉果一樣的水,還告訴他小熊部落哪個帳篷里有好看又安靜的非獸人,哪個非獸人像洛落一樣,煩人得不行,還連獸人也敢打……繆居然也對這些感興趣,在重那聽得一臉認真。聞列不經意看到這一幕,不由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小熊部落的族長也是個不靠譜的。他見兩人惺惺惜惺惺了,自己便抱著背包和獸皮進了旁邊的大帳蓬。重雖然欣賞繆和大巫對著干的豪氣,但是還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給自己要個這么小的帳篷,他見大巫進了旁邊的大帳蓬,才對繆道,“你這個子,比枯還高,住這個小帳篷多麻煩!”繆聽重說了半天,也有些煩了,他懶得解釋,就對重點了點頭,隨意說了兩句,也抱著自己的東西進了小帳篷。重摸摸腦袋,一臉困惑地走了。算了,他不管了,這個年輕的族長愛住哪就住哪吧,跟他也沒啥關系。晚一會兒的時候,亞和白被兩個小獸人送回來了,顯然幾個崽子玩得還不錯,鳴和躍臨走的時候,還一臉的依依不舍,枯瘦的小臉上笑容格外真摯。聞列看到,給兩個小獸人一人抓了一大把煮熟的綠石菇,“拿著去吃,以后咱們天天吃這個?!?/br>兩個小獸人顯然沒想到陪著阿弟玩還有吃的拿,往常的時候,他們都是要待在光禿禿的后山找食物的,后山沒有樹只有大塊大塊的石頭,很冷,而且一天能找到一根草他們就要感謝獸神了。而現在大巫卻給了他們這么多!夠他們和阿父阿母吃好幾天了!兩個小獸人還不知道拒絕的含義,謝過聞列后,興高采烈地各自回帳篷了,草兩人一根都沒舍得吃,他們要回去拿給阿父和阿母,省著點,還能吃更久。當晚,等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沉浸在夢鄉當中后,聞列睜開了眼睛,靜靜看了一會兒帳篷頂上的木梁,才悄悄爬起來,打算去給小熊部落做“祈福儀式”去。他輕輕掀開獸皮帳篷,剛邁出一步去,就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向他撲了過來!聞列脫口而出的驚叫被來人堵住了,罪魁禍首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私闖了別人的帳篷,還在質問聞列,“你要去哪?”聞列一聽是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怒從中來,“你不好好睡覺出來瞎跑什么?”“尿尿,去哪?”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嚴重耐心不足。獸人擰著眉,總覺得最近兩天心里像是有把小火一樣,燒得他不得安寧,只有非獸人在身邊才好受一點。小帳篷因為是給非獸人準備的,帳蓬門與別不同,是向后開的,正好和后面的大帳蓬對上,繆想要小帳篷,也只是想要時時能觀察非獸人的動態罷了。其實他根本就不是想要尿尿,只是焦躁到睡不著,又正好看到非獸人偷偷地跑出來,才跟著出來的。聞列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站起來離獸人遠了一點,拍拍身上不小心沾到的雪,“去祈福?!?/br>繆這才想起了白天非獸人對重承諾的話。于是兩人一起去了小熊部落最前面的空地上。聞列剛把食物從指南書包里弄出來,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說話,他一驚,趕緊拉了繆一把,藏在了一個小土丘后面。只見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他們來時的路上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自以為很小聲的說話,其中一個道:“快點!下次你再鬧,看我不告訴你阿父!”野有些氣急敗壞,他不過是在帳篷外面尿完尿后突然想到大巫會在今晚和獸神溝通,如果能成功,那不是今晚食物就會被獸神放在部落里?!大巫叫他們明天去看,是天亮的時候,還是第一個太陽開始升的時候,還是第二個?野坐不住了。他等了一會兒,周圍帳篷都靜悄悄的,大家應該都睡著了吧?他進了帳篷,快速披了獸皮,就要往外跑,他就去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回來,如果食物還沒有來,他就老實回來睡覺。誰知道剛沖出帳篷外,就被離這個小崽子逮住了。于是,偷偷來看食物的野就多了一個小尾巴。小尾巴地上的黑影子揉了揉眼睛,聲音清脆,“誰讓你騙我說后山有果子,讓我待在那里一天都沒看到大巫的??壞阿叔??!??!”小孩子突然驚叫了一聲,“那里!吃,吃——”地上的大影子給了小影子腦袋一下,“叫什么叫!吃什么吃!”離慢慢吐出最后一個字,“——的?!?/br>野打完小崽子,也轉頭看到了,“?。?!”獸神在上,他們不是在做夢吧?這堆成兩個小山一樣的食物,真的是獸神賜給他們的?大巫他,成功了????!野跪在那兩堆食物面前,激動得熱淚盈眶。盡管兩天都沒吃多少東西了,饑餓的腸胃張狂叫囂著,他也沒動眼前的食物一下,他把離緊緊抱住,不讓忍受力不夠的小孩兒去拿去看,沉聲道:“我們回去,明天等大家都到了,再分?!?/br>離咽了咽口水,在阿叔的懷里艱難點了點頭。野一把抱起了小孩兒,沒有一點猶豫地離開,卻終于對自己的煩人小侄子說了句軟化,“等明天有了食物,阿叔去找祭司換甜果子給你,換兩個?!?/br>來時的兩個身影現在變成了一個,慢慢消失在了飄雪的夜色下。靜靜看著這一幕的聞列有些動容,如果野這時候伸手拿一點,他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周圍沒有人,只拿一點,又有誰能知道?但是對方沒有,在身邊還有一個忍受著饑餓的孩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