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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二哥好兇,”景瑤喝著奶茶,湊到程安身邊,看著對面的兩個男的,小聲嘀咕道:“你說是不是?” “這是我做的豉椒蒸排骨,”程安沒回景瑤的話,給她夾了塊兒排骨,“你嘗嘗好不好吃?!?/br> “你自己做得?”景瑤還沒嘗,只驚訝道:“你還會做菜啊,什么時候學的?我怎么不知道?” 說到這個,程安忍不住彎了彎眼睛,“我在飯店的后廚待過一段時間,順便跟里面的師傅們學了幾樣,回頭有機會做給你嘗嘗?!?/br> 景明抬眸,看了眼程安。 “這么厲害?”景瑤咬了一口,豎了個大拇指,夸道:“好吃!你去學著玩兒嗎?”說著又看向對面的兩人,撒嬌道:“哥,要不我也去學做菜,回頭你們給我投資開家飯店怎么樣?” “我不想在公司上班,無聊死了,”景瑤抱怨起來,“整天不是處理文件,就是各種開會,太沒意思了吧,我去開飯店好了,”說著伸手攬著程安的肩膀,“正好讓安安來當大廚,多好!” 眼看著景揚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景明開口,瞪了她一眼,“胡鬧什么!” “我哪兒胡鬧了?!本艾幤财沧?,她都夠聽話了,還說她胡鬧,真要說起來胡鬧,二哥和安安才胡鬧吧。 當年安安都差點兒訂婚了,最后和她二哥搞在一起,早聽她的去和二哥告白不就完了嗎?折騰那么一通,結果結婚一年又冷不丁地離婚了。 景瑤向來沒心沒肺,沒多想,直接就問了出來,“安安,你和我二哥為什么離婚???” 她看著感情還是很不錯啊,真是奇怪,當初他們兩個離婚的時候,她還在國外,景母給她打電話就說了一句“已經離婚了”別的什么也沒了,她聯系不上程安,就去問大哥,大哥只說讓她別管那么多,就沒了。 程安猝不及防,僵在那里。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好像只有景瑤無所察覺,還在低頭啃著手里的雞腿。 沒等程安想好怎么回答,景揚忽然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來。 發出“啪”一聲。 程安和景瑤同時看了過去,唯有景揚身邊的景明不受影響,慢條斯理地吃著,仿佛一點兒也不意外景揚這反應。 “看我做什么?”瞧見她倆的視線,景揚往后一靠,輕描淡寫地說道:“繼續聊?!?/br> “......” 景揚眼眸漆黑,盯著程安,“我也想聽聽是什么原因?!?/br> 景瑤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不敢說話了。 二哥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程安為什么離婚嗎? 不不不,這話的意思是程安提出的離婚? 天??! 景瑤頓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程安,她一直以為程安那么喜歡她二哥,根本不可能會主動離婚的,沒想到...... 場面似乎是僵持下來,冷得有些嚇人。 安靜的空間里,好像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中間的熱湯還在散著熱氣,裊裊升起,模糊了眼前的人,像是加了濾鏡一般,眉眼染得格外模糊。 程安忍不住屏住呼吸,雙手一下子攥得緊緊的,指甲用力地掐著掌心,視線落在桌上一角。 為什么離婚? 為什么呢? 為什么那么喜歡景揚還要離婚?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離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結婚。 婚姻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義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沒有人告訴過她。 她只知道, 她在景家過得好辛苦,努力又辛苦。 景家沒有義務養她,他們只是出于好心罷了,隨時都有可能把她趕出去,所以她要很努力很努力,努力去不要讓他們嫌棄自己。 努力讓自己融入這個過于優秀的環境,成為一個同樣優秀的人。 可惜, 她失敗了,認識并接受自己既普通又平凡這樣的事實并不是什么難事。 難的是所有的人都在告訴你,你太差了,怎么會這么差呢? 是啊,怎么會這么差勁呢? 差到讓人沒有勇氣繼續堅持下去。 離婚, 大概是她做過的最有勇氣的一件事了吧。 第34章 我得斷個腿 景氏總部這段時間氛圍不是很好, 有傳言大少和二少不合,甚至小道消息景家內部出了矛盾,景氏兩兄弟股份的持有權和份額也明顯改變。 業界內同行翹首以望, 巴不得景明和景揚兄弟兩個反目成仇, 窩里斗死才好呢。 誰不知道,景氏這些年能崛起這么快, 全靠兄弟兩個聯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玩兒得一手好牌,把對家搞得七零八落,眼下兩兄弟要是真鬧翻了, 簡直不要太爽了! 公司內部,私下傳言。 景氏是不是要變天了? 辦公室里 景明難得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看著落地窗旁站著的男人,聲音有些發顫,“這這這這就是你給我特、聘、的秘書?” 景氏變不變天他不知道, 反正他現在是快要變天了?。?! 寒冬過后, 初春還有些涼意, 這幾日天氣都有些陰沉, 隱隱有悶雷轟鳴,看樣子過會兒就要下雨了。 景揚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遠處黑壓壓的烏云, 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喝了口咖啡,才開口道: “余悅,經管類高材生,法語雙學位, 精通四國語言,擅長騎馬、射擊、劍術、柔道,連續三年獲得國際辯論最佳辯手,尤其擅長”頓了下,景揚轉過身,看著景明,“談判?!?/br> “可是她丑?。。?!” 景明就差沒吼出來了,說這么多有個屁用,把他幾個漂亮的秘書都弄走了不說,還給他換個這么丑女人過來,他現在可以確定景揚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喜歡美人兒,還專門給他弄個丑的來。 不是,怎么會有女人長這個樣子? 景明難以置信地看著辦公桌前站著的女人。 皮膚發黃,膚色暗沉,臉上還戴著一副極其夸張仿佛上個世紀的古板眼鏡,眉毛又黑又粗,雙目無神,唇色泛白,連個唇膏也沒有抹,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么還會有女的這么不會打扮自己??? 她是故意扮丑的吧? 景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多看一眼,他都想要自戳雙目?。?! 怎!么!可!以!丑!成!這!樣?。?! “你拿過最佳辯手?”景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是靠丑把對方逼退的吧?”估計看到這張臉就沒有辯論的欲望了。 面前的女人神色淡淡,絲毫不在意景明的惡意,語言犀利程度直逼景揚,“大少是靠蠢坐上這個位置的吧?!?/br> 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