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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程安咬著唇,翻了個身子,背對著景揚,重重地掐了自己一把,自暴自棄地解釋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沒偷看你?!?/br> 景揚沒說話,目光落在她身上。 及腰的長發凌亂地散開,有幾縷還勾在外套上,裸/露在外的肩膀有些發抖,擰了擰眉,伸手拿過一旁的毯子,披在她身上,順手把夾在衣扣上的頭發撩了出來。 程安動了下身子,沒有轉身,小聲說道: “謝謝?!?/br> 景揚頓了下手,忍了忍,“嗯”了一聲,轉頭合上了電腦。 感覺到旁邊的靠椅微微下沉,程安暗暗猜著,景揚應該也是要休息一會兒吧,沒有細想,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呼吸聲漸漸平穩,景揚躺在一側,看著身邊安安靜靜的女人,身上馥郁的清香淡淡的,是他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她走后的每一個晚上,他都會夢到,夢到淡淡的香味,湊近又遠離,輕盈如水一般,想要伸手抓住,卻又迅速從指縫間溜走,怎么抓都抓不住。 明明膽子那么小,卻又那么膽大。 程安睡得迷糊,打了個哈欠翻了身。 托腮睇了她許久,景揚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蛋,一點一點勾勒著她的輪廓。 程安啊...... 他的妻。 終于忍不住,把人圈進懷里,低頭吻了上去,額頭、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瓣上,正要繼續。 “刺啦”一聲,艙門被人猛地拉開,景揚瞬間冷了臉,眼神不善地看向來人。 “二二二二少,”陶吉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少電話?!?/br> 景揚冷眼看著他,陶吉不是金哲,小心思多得堪比景明,接過電話,壓了壓聲音,頗有些不耐煩地開了口, “說?!?/br> 電話那頭的景明喝了口茶,好心勸道: “景揚,哥勸你一句,別太心急,嗯?你太著急容易把人” 話沒說完,又被掐斷了,景明罵了一句“我艸,掛老子電話掛上癮了你!” 景揚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扔給陶吉,“出去?!?/br> 陶吉看著景揚懷里的人,硬著頭皮,頂著有可能被老板罵死的風險,勸道:“二少,少夫人挺不容易的,您就別”跟狼見了羊似的,瞅著怪嚇人的。 懷里的人蹙著眉頭動了動,嚶嚀了一聲,有醒過來的跡象,陶吉連忙閉上了嘴。 “出去?!本皳P重復了一遍,語氣森然,他和程安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置喙。 好吧,陶吉不敢再勸了,轉身走了出去,關上門時,正好看到景揚小心翼翼地給程安蓋毯子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里腹誹著,分明就愛得要死,偏要一臉高冷地裝不在乎。 但凡二少要是跟他陶吉一樣這么聰明......景氏估摸著就要涼涼了......陶吉摸著下巴,二少還是繼續保持好了。 ——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程安揉著眼睛,忍不住咕噥道:“到了嗎?”她感覺睡了好久,像睡在火爐邊一樣,暖烘烘的。 慢吞吞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情形,愣了三秒。 下一秒,程安瞪大了眼睛,嘴巴崩得緊緊的,生怕自己叫出來。 啊啊啊啊??! 為什么她會在景揚的懷里??? 難不成她自己滾進去的???? 趁人還沒醒,趕緊撤出來,萬一景揚醒過來發現了,又誤以為她在占他便宜,怎么辦? 程安屏住呼吸,先把身子挪了出來。 景揚沒有醒,歐耶! 再把腦袋挪出來的時候,不經意間一瞥,頓住。 白襯衣肩膀靠近胸口那處,淡粉色口紅印記明晃晃地入了眼。 程安咽了咽口水,抬手撫著自己的唇角,那那那那該不會是她的.....口紅吧? 她平時都不怎么化妝的,偶爾出門也就抹點兒防曬涂個口紅,這次因為大家一起出來,心里想著還是畫個淡妝吧,口紅就抹得稍微重了那么一丟丟。 結果...... 完蛋了?。?! 程安捂著臉,她現在溜走不知道有沒有用? “醒了?”景揚沙啞的聲音響起,坐了起來,倒了杯水,遞給她,“喝點兒水,潤潤嗓子?!?/br> 程安猶猶豫豫地接了過來,喝的時候眼睛四下亂轉著,總是不經意間瞟著景揚胸口那處。 景揚要是沒發現的話......那她就不說好了。 可惜, 她那四下亂轉的眼神很快就被景揚發現了,低頭一看。 程安急忙說道:“其實我” “你親上去的?”景揚忍不住逗她,“挺明顯的?!?/br> 可不明顯嗎? 白襯衣上的口紅,格外明顯。 “我沒親你!”程安羞得滿臉通紅,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釋好了,感覺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這里就他們兩個人,除了她再沒別人了。 總不能是景揚摁著她腦袋,親上去的吧? 呸呸呸,什么親不親的,她都被他氣糊涂了。 “這就是不小心蹭上去的,”程安努力解釋道:“我在你懷里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你在我懷里?”身邊的男人很會抓重點。 “我”程安頓時欲哭無淚,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景揚懷里醒過來,以前她體寒,確實喜歡窩在景揚懷里,可這都兩年過去了,她怎么還會這樣啊啊啊??! “好啊,”景揚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慵懶,看著程安的眼睛,輕笑道:“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滾到我懷里?” “我,我,我”結巴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理由。 閉了閉眼睛,程安干脆放棄了,連著深吸了幾口氣,終于緩了過來。 學著景揚的模樣,雙手抱胸,下巴微抬,看著景揚,故意說道: “回頭讓陶吉把賬單發給我,我賠你一件襯衣就是了?!?/br> “賠?”景揚笑了出來,身子前傾,捏著她的下巴,“離家太久,你連這件衣服都認不出來了?” 程安眨了眨眼,這才注意到景揚身上這件襯衣,反應過來的時候簡直想要罵人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他們是出去團建??!不是去選秀更不是去參加什么典禮,他干嘛穿這件衣服?。?!這衣服很貴的他知不知道?。?! 他們剛訂婚那會兒,景瑤拉著她出去逛街,讓她給景揚買衣服,她怕挑的不好景揚不喜歡,就買了那條街最貴的襯衣,真的是最貴的,堪比高定禮服的那種價位?。?! 這她哪兒能賠得起??! 程安清了清嗓子,考慮到自己的經濟能力,覺得還是不要逞能得好,看著景揚,試探著說道: “不然,我給你洗洗?” 景揚頓時冷了臉,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