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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司:“……”你們在弄什么?為什么我看不懂?婚服捧到他的面前,兩個嬤嬤就要給他換上,他眼神一冷,陰測測道:“你們在干什么!”兩個嬤嬤一愣,不敢再動手,轉頭去看寧蒙。寧蒙正讓人攔著秦司的書童和奴仆,攔著他們的人沒有半點傷害的意思,語氣十分溫和的解釋道:“你們別擔心,對謝郎君沒有壞處,是好事?!?/br>書童氣得紅了眼,“鬼才信你呢們!”把他們家少爺安排到這種地方,還說有好事!放屁不打臉!兩個嬤嬤看寧蒙,寧蒙嚴肅了一下表情,看秦司,“我們主子說,該去拜堂了?!?/br>秦司一愣,書童和奴仆一群也愣了。拜……拜堂!回來了?他反應過來,將婚服從褐衣嬤嬤手上搶過,抱在懷里,“我自己來?!?/br>兩個嬤嬤松了一口氣,愿意換就行,臉上掛起了菊花一般的笑容,道:“好好好!那我們等著謝郎君!”秦司拿著衣服走進換衣服的隔間,有一塊很大的金玉屏風擋著,他手指顫抖,解褻衣的帶子,結果帶子越解越緊,等他回過神低頭一看,他給打成了死結。系統說:“你太緊張了?!?/br>秦司呡了呡唇,差點哭出聲來,“見鬼了我去!”打成死結是特么的什么東西!屏風外嬤嬤正在催,“謝郎君,你快點,馬上過了吉時了?!?/br>秦司繼續努力解衣帶,他彎下身子咬住死結的疙瘩,想把它拉出來,接過因為衣帶太細,兩顆牙齒咬滑了碰在一起,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系統說:“沒辦法,現在是八點半,過了九點吉時也就過了,把婚服穿在褻衣外面吧?!?/br>秦司一頓,“可以嗎?”“可以的,反正婚服看不見你的褻衣的,就像女生大冬天的穿長裙,長裙下穿了一條保暖褲一條牛仔褲你也看不出來的?!毕到y對這個有一定的研究。秦司咬牙點頭,“好!”他把婚服往身上一帶,套上袖子,這次他不敢出神,就怕把婚服的衣帶也給打死結了。他一邊穿,手指一邊抖啊抖,系統譏笑他:“瞧你那點出息,好了,可以出去了,再不快點時間趕不上了?!?/br>秦司終于搞定了婚服,走出了屏風。褐衣嬤嬤把他放在桌子上的面具給他帶上,拍了一下手,贊嘆道:“謝郎君可真是好福氣!”青衣嬤嬤推了推她,“還說什么話!趕緊的!帶謝郎君去前廳!主子等著呢!”一陣推推嚷嚷,秦司跟在兩個嬤嬤身后,一群人猶如趕鴨子上架一樣,急匆匆的朝前廳走去。轉過一處回廊,到了前廳院子,眼前一亮。張燈結彩,紅色燈籠高掛在梁頭,來來往往的人流,穿著喜慶的紅衣小廝正在大門處叫著:“兵部尚書送禮南海珍珠一對!琺瑯彩繪瓷一件!千漏紋雕柜一件!”人實在太多,幾個小廝忙得臉上都出了汗,但是絲毫不敢懈怠,繼續大聲報禮。青衣嬤嬤清了清嗓子,放長了聲音說:“謝郎君來了——”順著青衣嬤嬤的方向,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在秦司身上?!鱽砹?。前廳里走出身穿紅衣婚服的寧鄴。秦司看見他,腦海一片空白。系統說:“傻了吧,是不是很感動?!?/br>秦司吞了吞口水,“太帥了,帥了我一臉!”“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讓他爬床的?!?/br>“之前的半年不讓他上床取消吧……”他內心這樣對系統說著,然而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他連忙憋回去,好在有面具,又是天黑,在燈籠的燭火上,大概是看不見的。其實……其實……真的很開心啊……第一次婚禮,沒黃。他看著寧鄴,寧鄴同樣看著他。月光下寧鄴修眉鳳眼,立體如刀刻的五官,他恰好站在大紅燈籠下,映得他的眼睛浮浮沉沉,紅色的婚服在他的身上,襯得他身姿挺拔,往那里一站,就是修羅一樣的人物,然而這個修羅常年不笑的唇瓣此刻扯出了一抹笑意。他走到秦司身邊,低低喚道:“阿君?!贝判园祮〉穆曇魩еp綿悱惻的味道。他的大手將秦司的手籠罩,緊緊的拉在一起。終于找到了……他要的……能夠將他冰冷荒蕪的心,一瞬間填滿的人。秦司任由他拉進前廳,兩人的手掌,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成親的兩名正主都在了,拜堂就該開始了,趁著最后快要過去的吉時,周圍的紛紛說著天作之合,絕配的場面話,南朝的太子殿下皇子公主們坐在一側,觀看著成親禮的舉行。寧鄴沒有父母,皇上病在深宮無法出宮,一眾皇子又不敢貿然讓寧鄴跪自己,結果一個主婚人都沒有。“一拜天地?!睂庎挸练€的開口,握著秦司的手出了汗,他拉著秦司轉身,倆人跪在蒲團子上,朝天拜了拜,起身。“二拜高堂?!?/br>秦司這個時候其實腦子差不多已經死機了,他暈乎乎的跟著寧鄴拜了拜高堂上的靈牌。這個婚禮,真特別啊……還沒見過新郎自己喊這個的……“夫夫對拜?!?/br>那暗啞深沉的聲音酥麻著秦司的耳朵,他面具下的臉色潮紅,和寧鄴對著跪了一下,兩人抬頭的時候,耳朵擦過對方,秦司一陣戰栗。“送入洞房?!?/br>拜堂禮結束,秦司掛著傻乎乎的笑容,被寧鄴拉著去了臨時布置的新混房。留下來守衛的暗衛們松了一口氣,轉身對請來的賓客們道:“廚房正在燒菜,希望各位大人和殿下們能夠稍等一會兒?!?/br>南宮洺撫掌而笑道:“能夠吃到大司馬的新婚酒,我們真是三生有幸,不說稍等,哪怕等上個幾個鐘頭幾個夜,也是值得的?!?/br>其余人紛紛跟著附和。他們都是寧鄴派人快馬加鞭輕功用上請的,有的甚至是寧府的暗衛出動,從花樓酒樓或者上京城某處郊區別院請來的,趕來差點去了半條命。這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寧鄴對他們,甚至對整個上京城掌控的力度。好多人心里還發怵得不行,心里估摸著自己落在寧鄴手里的把柄,心下一涼,冷極了。為了討寧鄴開心,他們更是可勁的捧著寧鄴和謝邵君說。從兩人天生一對到一見鐘情到定下娃娃親到青梅竹馬到恩愛不離,甚至居然還有人拍章喟嘆,“幾年以前看見寧司馬對謝公子就呵護備置,果然是早互許衷腸??!”寧蒙在一旁聽著嘴角一抽。如果不是我從小跟在主子身邊,我特么還真就信了你的話。在成親之前,他的主子和謝邵君,根本從未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