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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王殺了,這比前一個更能讓人接受,他們甚至覺得合情合理。“連卿哥哥!”孫樂接受不了自己最崇拜深愛的人死去的事實,尖聲哭著叫了出來。這樣會吵醒連卿的,衛白想,他看向孫樂,想著讓孫樂閉嘴,孫樂就真的說不出話來。她目光驚恐的看著衛白。衛白這個時候抱著秦司的尸體走到基地長面前,認真道:“他只是睡著了?!?/br>基地長退后兩步,“抓住他!”一堆異能朝衛白身上飛去,卻像是碰到了什么阻礙一樣,在衛白身邊消散了。恢復了原本完全的力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傷得了他。“連卿哥哥只是睡著了?!彼种貜土艘槐?,低頭道:“我要帶他離開這里?!?/br>基地長怎么可能放他離開,下令死也要抓住他。如果讓喪尸王了跑了,基地長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將會造成什么樣的嚴重后果。然而他們的阻擋對于衛白來說就像是螞蟻一樣,他甚至稍微一個念頭,都能讓他們全部死得精光。但是他不想動手,他只想找一個地方,讓連卿睡個好覺,等待他的蘇醒。連卿一定不喜歡他殺人。所以他不會去殺人。……歷史記錄:2064年,代號FG的喪尸王潛入京都基地幾年后被發現,殺死當時京都最強大的治愈異能者和另外一名強者,在數百九階異能者面前,毫發無傷的逃離往極北之巔,京都基地長率人剿之,生死不明。……很久很久以后,世界漸漸安穩和平下來。勢力被重新割據,新的秩序也成功的建立起來,世界洗盤,喪尸再也不能對人們造成威脅,人們開始向著明天前進著。然而,有一個地方對于世人來說是禁地。那是極北之地的冰山之巔,那里寒冷無比,沒有九階的實力,去只會被瞬間凍死,而這樣恐怖的地方,卻住著一個喪尸王。無數的強者妄想前去打敗他揚名立萬,無數的基地組織人為了世界和平前去殺他,卻在踏入那塊領域的一瞬間就被抹滅得連灰都不剩。他是那么強大,卻一直待在極北之巔,未曾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世人只知道,他待在那里,守護著一個沉睡的人,沒有人會知道那個人什么時候醒過來,或者說,他永遠也不會醒。幾百年后,當有人再度不怕死的踏入那里,卻發現,那個強大的喪尸王身軀已經腐爛,成了蒼白的骨架,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人,那個人也是一個骨架,頭骨枕在他的肩骨上,輕輕一碰,便碎倒在地上,分不清誰是誰。第110章大司馬家的小郎君1“紹君,那個大司馬娘親看著是不錯的,就是殺的人有點多,看起來有些嚇人,但是配你,那真是極好的?!?/br>秦司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傳來女人溫柔勸說的聲音,像是他曾經去過的江南,那里的人說話都是溫言軟語的,讓人聽著舒服極了。他看了周圍一圈。這是一間不怎么寬大但是布置極為精致奢華的房間,金色雕花漏的窗欞,古老檀木制的地板,雪白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看起來價值連城的馬踏春花圖,陽光從門外照進來,暖洋洋的,他坐在由金銀制成的四方扶手椅上,側眸看見一塊金蝶戲牡丹屏風,上面無論是蝴蝶,還是牡丹,都是用金線一針一線的刺就而成。“而且重要的是,大司馬如今深受皇帝器重,你嫁給他為正夫,吃喝穿戴的稍微收斂點,倒是也不怎么愁……”秦司看向女人,女人梳著一頭朝天髻,插著玉簪,穿著一身白色襦裙,外罩藍色外衫,眉清目秀,唇色嫣紅,臉蛋溫婉大方。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溺愛而無奈,又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秦司嘴唇蠕動了幾下,摩挲了幾下袖角,舔了舔唇瓣,低聲道:“我知道的,我會嫁出去的,哪怕我不喜歡他,我也要嫁給他?!?/br>聽到他的回答,女人露出了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的表情。她知道這樣是委屈了她的邵君,可是如今謝家的確是快要衰敗了,只能靠邵君和如今的寧大司馬的娃娃親,才能阻止謝家衰落的趨勢,維持目前的穩定。為了謝家,只能犧牲他的邵君。好在邵君這個孩子雖然被寵著長大有了些壞習慣,但是本質還是善良孝順的,愿意嫁給那個傳聞里殺人不眨眼深不可測的人。寧鄴。盡攬南朝軍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皇帝也要忌憚七分的人物。他曾經大肆屠戮朝臣,當著皇帝的面,可以指鹿為馬,而皇帝,只能忍氣吞聲……他的邵君嫁給這樣的人,不知道是福是禍……紀文筠忽然擔心起來,她真想現在就送她的邵君離開,可是她也知道,送出邵君,謝家不僅會面臨滅頂之災,而她從小嬌生慣養的邵君,也定會無法忍受那顛簸流離之苦……沒有錦衣華服,沒有珍饈美饌,他的邵君,離開了這些,如果活下去?她只好將那些話全部吞進肚子里,靜靜等待著成親的那一天到來。……成親那天,天空很是晴朗,雙春兼閏月,正是難得的良辰吉日。秦司被丫鬟奴婢們服侍著穿上紅衣,他坐在銅鏡面前,身后的紀文筠為他梳發。這具身體的頭發說長也不是太長,說短也倒不是短,扎起來高捆的時候,恰好弧度的及腰。頭發被紀文筠散開,木梳在發中穿梭,秦司看著銅鏡的人。十七八歲的少年,身材纖瘦,長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蛋。口如仰月上朝彎,齒白唇紅似抹丹,丹唇翳皓齒,秀色若珪璋,眼似清揚,發如墨鍛,若是彎起眼睛一笑,便如同天上的新月,熠熠生輝,一顧傾城。謝邵君,南朝的公子榜首,女子也極少有能與之媲美的存在。在南朝,無論男女,都可以隨意嫁娶。唯獨身負官職之人。低官職的只能嫁給高官職,為了維護南朝的等級統治,若是高官職的嫁給低官職的,便是冒犯祖宗禮教,奪其官職,流放塞外。紅色的發帶系在披散的墨發上,紀文筠半蹲下身檢查了一遍嫁衣有沒有疏漏,確認沒有后,她才松了一口氣,為她的邵君戴上面具。這個面具,將會由寧鄴,親手取下。面具十分的精致薄巧,采用的全部是純金,勾勒的銀邊用的也是銀子,鏤空雕刻復雜的手藝加上對金銀的純度嚴格的需求,這個面具可謂是價值連城。“嫁給大司馬后,千萬不要害怕?!奔o文筠低聲囑咐著,然后握著他的手安撫似的一摸,輕拍,“你是他的正夫,他是不敢拿你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