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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醞釀著什么情緒或者東西,“你們……”下一刻,林頓的意識陷入了漆黑。——————“你們被狼人所在的那個地方放置的**香熏到昏睡了。沒辦法,我只好從你的身上找出能夠脫離這個地方的東西,把我們帶來出來?!?/br>安萊恩坐在林頓房間的椅子上,面前是三個神情一模一樣的嚴肅的室友,嘆了一口氣那么說道。他這是在給自己的三個室友解釋,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三個人都跟那一只狼人進行了戰斗,并且移動的時候三個人的速度都比較快,沒有注意就吸入了一些特殊的霧氣,所以才會出現昏迷的狀況。“你們知道你們到底有多重嗎?為了把你們三個都接觸在我身邊,方便我們脫離,到底有多麻煩……”安萊恩難得的流露出來情緒化的表情,神色間有一些趣味,仿佛褪去了高高在上的華光,變得平易近人不說,甚至愛上了簡單輕便的感覺。“……沒想到?!卞X典誠實而爽朗的搖頭。“……我不重?!绷诸D義正言辭的發出一個消瘦的技術宅的聲音。“……我……”艾弗森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結果發現自己原來想要說的話似乎都已經被人講完了,于是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么。“我……”艾弗森遲疑了一會兒,卻是忽然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一樣,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自己的三個小伙伴。“我有事情和你們說?!?/br>第47章艾弗森的神情格外的嚴肅,他雙手按著自己的膝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將一切擔憂和慌張展現的淋漓盡致。林頓摸著下巴:“是要講你其實不姓因蒂的事情嗎?”錢典咂咂嘴:“要講你是來自某個國家皇室的可愛的小王子的事情嗎?”安萊恩微微一笑:“要講你其實是姓蒂莫西的事情嗎?”艾弗森愣住了。這個大部分時候表現的都非常單純的孩子,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中間的錢典身上:“你們是怎么發現的?”錢典哈哈一笑,眨了眨自己的左眼:“你猜?!?/br>安萊恩則是笑的意味深長:“很多事情上你表現的都很明顯?!?/br>……你們兩個人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別嗎?!艾弗森頓時翻了翻白眼,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大部分時候都比較好說話的,誠懇的林頓。大概是這家伙的目光太可憐的緣故,本來也打算回答類似的話的林頓抿著嘴笑了笑,最后還是溫和的開口解釋:“很多地方你表現的都很明顯?!?/br>“知道知道非常多的事情,了解很多的隱秘,非常喜歡吃東西和擅長吃東西,身上的好東西非常的多——”林頓回憶起了對方身上比自己這個煉金術家族出來的人還要多的各種寶貝,忍不住發出了輕輕的笑聲,“好吧,讓我實話實說?!?/br>“你們家族的人隱瞞身份往外跑的時候,為什么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因蒂啊,這不是一番典籍就會發現不對了嗎?”艾弗森頓時一噎,本來出于對室友們的神機妙算表示感慨的話瞬間變成了沉默的休止符。半響,這位出生于梵瓦爾帝國王室的小王子還是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又不是我們想姓這個姓的,只不過當時開國祖母的姓氏就是因蒂,王室的特殊血脈守護魔法綁定的只有蒂莫西和因蒂兩個姓氏?!?/br>“為了讓特殊血脈魔法生效,在不能用原本的現實的情況下,也就只能用因蒂啦……”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逐漸委屈。林頓忍不住一拍手,半是幸災樂禍半是有些好笑的拍了拍艾弗森的肩膀:“沒事,我們都理解,無所謂了?!?/br>實際上出行在外隱瞞身份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幾個人話一說反而顯得是個艾弗森的問題了。猛的察覺到這一點的四個人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各自笑了出來。“對了?!卑ド鋈换厣?,提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個紅衣主教……”他盡可能的用簡單的言辭開始的解釋。簡單的說,三個紅衣主教當中,有一個紅衣主教是認識他的。因為那一位紅衣主教曾經在梵瓦爾帝國王都的圣殿擔任副主教——主教是光明神殿的核心成員組織圣詠者當中的一位。“也就是說,這次針對安萊恩的事件跟圣詠者有關?”林頓詢問。艾弗森搖搖頭,否認了這個想當然的猜測,而是解釋了這一位紅衣主教調職的原因:“后來,圣詠者的人發現正因為紅衣主教暗地里跟苦修士的人有連接,所以就把他調走了?!?/br>“我們王都的光明神殿基本上都是圣詠者的一言堂,肯定不能讓擔任重要職位的人被其他的組織滲透?!?/br>頓了頓,艾弗森又補充了一句:“我剛剛盯著那個家伙看了一眼,這段時間里他應該不會再做什么事——雖然我確實不怎么適合王室啦,但作為王子,有些事情我還是學過的?!?/br>比如說拿捏著腔調來威懾別人,比如說通過改變神態和別的東西來表現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安萊恩這才了然的點頭,沒有提艾弗森的話,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原來是苦修士搞的鬼……我想另外的兩個人查下去也會有類似的背景,不是事關重要事件的人員,不會知道他們其實是苦修士的人?!?/br>或者其中有一個人屬于苦修士,這樣看起來就是三方勢力聯手,反而是另一方勢力非??梢闪?。不過以上都是建立在之前的情報沒有出錯的情況下。總而言之,幕后出黑手的那個人成功的攪混了水,讓人失去了方向,仿佛每個答案都是對的,每個答案又都有錯誤。即使是推斷出了苦修士這個答案,安萊恩也只是信了一半,甚至給自己的三個室友分析了一下另外那一半的可能性。林頓聽得頭昏腦脹,如果不是看另外兩個室友都很認真的在聽的話,他幾乎都要伸手絕望喊停了。……這種繞里繞彎的東西真的不適合我。林頓這樣子悲傷的想著,心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金發的少年察覺到了室友的這個動作,伸手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而后站起身來終止了這一次談話。他抬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升騰起的月光,悠悠的嘆息了一聲:“誰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當中……”又或者我們當中就有誰牽連了手拿棋盤下棋的那個人。林頓下意識的在心里接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想。——————接下來的幾天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