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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咽下一大杯水,語重深長的跟蕭方說道,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蕭方縱容覺得這個父親出軌混賬,但是之后再未娶妻,十幾二十年孤單的生活,一直包容原主的各種任性,這就是蕭方不忍落的原因,受人恩惠,再在十幾年之后反咬一口,總有些說不過去,若是一開始蕭方就是這個世界的蕭方,或許會在母親離開這個世界之后就徹底的跟蕭家斷絕關系,會跟老鎮跟外公外婆生活,實實在在的恨上一輩子父親和那個該死的私生子,可是原主沒有,難題落在蕭方這里,就不好下手了。“外公,我爸畢竟把我養大了,花的錢還是普通家庭十幾倍,甚至十幾倍,這事,我只能說堅持自己的原則,把欠他的還清,否則就太說不過去了,”蕭方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外公也看得出他并不跟蕭父這么親近,就是覺得這些年欠著,“你啊,什么時候這么死板了,娶不娶妻是他的事,他這是為自己的良心過不去罷了,你不要老是往自己的身上堆,養你本來就是他作為父親應該盡的義務,那個私生子他都養了,難道還要欠著你?算了算了,這事我老頭子知道輕重,我來出頭,你在后面聽著就行,實在不行拉拉架,還有那個私生子!人看著干凈,手段居然這么惡心,是得管管了!”費響南揚起嘴角,心里那個小人幾乎要揚著小旗子大喊外公威武了,能幫媳婦出氣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手軟。“外公,當時那件事情我停了一些蕭啟的代言,如果用非常手段勸他收斂一下,我這邊工作忙,實在沒法處處顧及方方了?!辟M總戲精上身的說道,語氣中帶著無奈與心痛。蕭方瞪大眼睛,您這確定用的手段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勸?這可是幾千萬的生意??!不料外公非常贊同的點頭,對費響南的贊賞之意越發深厚,“你這樣做也是很好的權衡之計,現在有我在,是得好好拾掇拾掇了?!?/br>蕭方無奈的看著已經達成共識的祖婿倆,心里也知道這事必須解決一下了,他不好直接出面,只能由輩分最高的外公來,這個家到底還有沒有他蕭方,就看明天了。費響南跟外公商量至于悄悄握住了蕭方的手,無論何時,他都會在的。***年關將至,蕭啟已經公開了他跟宴云陽的關系,大大咧咧的帶著未來丈夫回家吃飯,蕭父本來這些天一直愁眉不展,見到很久沒回的小兒子,心里的陰霾總算去了不少,連忙讓張嬸準備蕭啟喜歡的飯菜,開飯前三個人就一起在沙發上聊著日常。蕭父知道宴云陽,是個正經人,晏家也是出了名的名門正族,他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宴云陽說話舉止之間都非常優雅禮貌,掙得了蕭父不少好感。“蕭先生!蕭少爺回來了!”張嬸邁著小步子從廚房跑出去開門,有飛快走到客廳,臉上的笑意蓋都蓋不住,比起高冷不理人的小少爺,她更喜歡有人情味的大少爺,雖然人平時任性了點,但是心里還是很尊重她這個保姆,時常送她生日禮物,日常還會跟自己撒撒嬌,跟自己孩子一樣,幸好自己想著大少爺會不會回來,提前準備好了基圍蝦,待會還可以給他做最喜歡的油爆蝦。聽到這個名字蕭父的臉就黑下來,當又想想沒準是回來服軟的,心里又舒服了點,只是臉色依舊有些臭,氣哼哼的說道:“他還知道回來?”“我外孫回來難不成還要看你臉色不成?”蒼老熟悉的聲音響起,蕭父忽然覺得這個聲音自己好像十幾二十年沒有聽過了,剛剛才做好的長輩姿態立刻站了起來,一瞬間變成了犯錯的小學生。張嬸不認識外公濯德本也很正常,畢竟張嬸是蕭方母親去世后才請來的,一大堆人進來,她就認識一個蕭方。只見濯德本穿著一身黑色暗紋的唐裝,手里拄著費響南昨晚給他買的拐杖,雖然頭發花白但是人看著卻很精神,后面跟著的是一臉不高興的外婆,還有蕭方和費響南。蕭父萬萬也沒想到蕭方居然還有這招。更加丟臉的還是蕭啟,他一個私生子,正室的父親過來,他一句外公都不知道能不能喊,還拉下一個宴云陽,顯得他不正牌,連著自己的未婚夫都,蕭啟氣白了臉。“爸,媽,您來了怎么不說一聲,我親自去接你啊?!笔捀噶⒓唇o老人家讓座,外公和外婆同時冷哼一聲,坐在了最中間的沙發,本來蕭啟也坐在中間的,見自己父親都站起來了,只能忍辱拉著宴云陽一起站起來,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外公,外婆?!?/br>這事外公沒有開口,外婆平時多溫婉的一個老太太,此時話里也變得刻薄起來;“我們只生了一個女兒,女兒就一個兒子,這聲外公外婆你還是不要對著我們叫了,擔待不起?!?/br>蕭啟臉色頓時變得巨差,宴云陽瞇眼看著來勢洶洶的一行人,最后將眼神鎖定在蕭方和費響南身上,看來是故意找不痛快了!“蕭啟是奔著禮貌叫了你們二老,同樣叫一個人爸爸,叫你們一聲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宴云陽話一出,把蕭啟心里的委屈全都說出來,蕭啟紅著眼睛拉了拉宴云陽的袖子,“別說了,我們走吧,這里不歡迎我們?!?/br>“蕭啟!”宴云陽雖然最近跟蕭啟感情有點淡,但這么多年不是白過的,哪能受得了自己的愛人受這種苦,這公道必須討回來。“蕭方,這都快過年了,你是偏要來這里擾了大家的興致是吧!”宴云陽拿出了在公司當老板的架子,這個蕭方不是怕自己嗎?那就應該乖乖聽話。蕭方這邊舌戰群儒的氣勢還沒醞釀出來,自家老攻已經出馬,他向前一步,風輕云淡的說道;“就是擾了,你要怎么辦?”表面平靜,實則威脅,宴云陽想想自己公司現在的實力,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蕭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蕭方恨的要死,但是現在什么招都想不出來了。正當這樣的僵局,外公皺著眉打斷:“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不想應句稱呼嗎?煽風點火!”輕飄飄一句話,卻把所有的罪責怪到了蕭啟一個小心眼身上,這下,宴云陽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論老藝術家離間計,用得就是這么巧妙無情!蕭啟如今走也不是,不走就是受罪,最后只能傻愣著站著。“大家都別站著了,坐著一起聊天吧,好不容易能聚得這么齊?!笔捀讣词宫F在自身難保,當還是要出來緩和一下氣氛,別把事情弄得這么難看。“坐什么坐!你們一家全是問題,我這個老頭子要不是現在碰巧知道,稀里糊涂就進土了,都不知道怎么面對我早逝的女兒!”外公痛心的敲著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