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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長嘆。少女的憂傷總是如她們不知何時會提早到來的更年期一般,或是從未消失的青春期一般,不知所起,不知歸處。行尸走rou一般開啟了今日的工作,迷迷糊糊地解決了手上的軍務。到傍晚,寧楓冉終于清醒了。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換上訓練服,來到訓練場,像一頭欲求不滿的狼,虎視眈眈地盯著眼前的項目。拿出夜店里挑男寵的氣勢,寧楓冉在糾結了二十秒后三下五除二選出了自己心中的top1。射擊。她最拿手的項目,也是她發泄的不二選擇。用自己的軍部編碼,申請了一個中型單人隔間,領了趁手的裝備,寧楓冉利索地綁起自己深栗色的秀發,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帶上模擬頭盔,她就是這個場里最靚的妞!寧楓冉給自己選擇的是實戰競技模式。射擊訓練的場景是按照現實一比一模擬的。訓練者在一定的訓練空間里根據頭盔模擬出的目標、障礙進行射擊、躲避等活動。待第一階段訓練結束后,系統會根據訓練者的各方面表現進行綜合評分。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換,崎嶇的地貌,復雜的地形,光線被遮天蔽日的植被擋得密不透風,只留下絲絲縷縷。原始森林的地圖堪稱所有模擬情景里最難以攻克的,難度系數奇高,但這也是每個作戰隊員的必修課。一般而言,他們接到的作戰任務通常分為兩類。天上和地上,即宇宙空間與星球表面。天上全盤交給機甲、星艦、小型戰斗飛船等大宗物件。地上作戰的編制則是機動作戰隊員和各類型號的作戰機器人。各類星球的情況不同,坑洼洼加一覽無余的光禿星球表面較為常見,但是偶爾碰上的原始森林才最考驗他們作為戰士的水平。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短短幾年練就的半吊子作戰本能促使著寧楓冉在場景變換的瞬間立刻蹲下尋找掩體,順帶躲過了虛擬目標射來的光彈。她雙眸微瞇,不一會兒捕捉到了目標,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雙槍的側部,雙腿快速律動起來。十五分鐘后。寧楓冉一槍擊中遠處的最后一個目標,輕舒一口氣,摘下了頭盔,甩了甩頭發。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種高強度、高密度的訓練模式,饒是她也不免稍微發了點汗。寧楓冉原地平復了一下心跳,補充了一下水分和能量,嘴角不自覺翹起。果然,一旦投入到訓練中,腦中分泌的多巴胺就可以讓她忘卻那些不愉快的事。但是下一秒,她的嘴角就僵住了。“11號訓練場B-2號房間訓練者,實景設計項目,綜合評價:A;當前訓練場排名:2,擊中目標總計···”冷冰冰的機械聲公式化地播報著寧楓冉的成績。嗯?第二名?寧楓冉本來還在悠悠閑閑地調試著下一場射擊訓練的裝備,聽到這個排名一下子坐不住了,立刻沖到光屏前查看著排名信息。哪位大佬下凡來這里訓練了?當前訓練場排名每日清空緩存,只根據本訓練場當日所有參訓人員的成績排名,并不溯及既往。寧楓冉的成績排第二,也就是說,現在訓練場內有人的成績比她更好。11號訓練場所屬區域級別較低,所需權限也不高,通常不會有級別較高的軍官過來訓練。寧楓冉的射擊水平在同等級別的軍官里面是數一數二的,她的名字長居這間訓練場綜合排行榜的榜首,至今無人超越。可今天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比她的成績還要高!是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寧楓冉迫切地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真是某些大佬,那她輸得心服口服,可如果不是···她要把自己關回軍校里回爐重造!寧楓冉的目光快速逡巡穿梭,直到看見一個大寫“W”正明晃晃地踩在自己名字上耀武揚威。她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剛剛借著訓練好不容易壓下來的,囤積好幾天的憂傷和煩躁又有了死灰復燃趨勢。“W”?是???沒聽過這個人。連真名都不顯示出來。哼,藏頭露尾。安慰了一下受傷的心靈,自我欺騙這真的可能是某個大佬閑得沒事干來這里虐菜。寧楓冉抹了把臉,收拾了一下情緒,繼續投入下一環節的訓練中。我愛訓練,訓練使我快樂。可接下來一個小時,使她快樂的訓練并沒有如之前那般撫慰她幼小的心靈,反倒一步步磋磨著她所剩無幾的自尊。速射、定點瞄靶、槍械拼接···幾個項目下來,那位不知從哪兒來的“W”一直懸在她名字之上。寧楓冉杵在光屏前,看著滾動播放的信息條,久久沒有動彈,目光像是長在上面了一樣,扒都扒不下來。五分鐘后,她做出了一個決定。冷白色的走道上,寧楓冉目光灼然地盯著眼前的門,退后一步,最后核對了一下房間號,確認無誤后,她繃起一口氣,帶著義無反顧的心情毅然決然地點了呼叫鈴。十秒鐘左右。訓練室的門開了。出來了一個青年。稍長的細碎黑發垂在腮側,五官俊逸又柔和,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這些都被寧楓冉無視了。她只認識到了一點。這個人她不認識。這是軍部的訓練場所,只有軍部的人有權限進來。眼前這人絕對不是級別在她之上的軍官,不然她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他是誰?只可能是剛招攬進的新兵。新兵!她竟然在射擊方面輸給了一個新兵!腿一下子軟了,腦子像是走馬燈一樣滾動起來。不順心的事業,不順意的情場,都抵不過堅持多年的信念被擊碎。寧楓冉雙目無神地滑到了地面上,慢慢把臉埋在手掌里。積攢了好些天的情緒一下子堵在心頭,找不到宣泄口,一邊橫沖直撞,一邊叫囂。悶悶的,沉沉的,還有點疼。青年好像被她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他蹲下來,好像是想把她扶起來,雙手在空中頓了頓,最終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或許是青年的聲音太溫柔了,心里的委屈像是被人不痛不癢地撓了一下,寧楓冉突然有點想哭。這般想著,她的肩就真的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眼淚奪眶而出的那一刻,寧楓冉垂著頭,一把糊過自己的眼睛,最后一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