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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投降的??軐S瑯軒的戰艦回京城充軍贖罪,老弱婦孺則是被留在隱水城老老實實地生活。江湖人與齊梟等人在隱水城便分道揚鑣了,臨走前慕玲瓏也為傅云之拍下了烏羅草。而縱然戚少凌出聲挽留,但戚少風仍舊堅持在外云游,并無和他們一起回京城。與戚少風道別后,齊梟等人便繼續開著戰艦一路航向京城。靠岸之時,容斐君帶著幾位護衛在碼頭等待他們。容斐君身后也有許多尋常百姓,看來是那些士兵的家屬。齊梟與傅云之這時已經康復了,兩人并肩著走下了船。“歡迎回來?!比蒽尘ё×怂麄兊溃骸拔叶悸犝f了……幸好你們沒事?!?/br>齊梟看著容斐君與他身后熟悉的京城,這時候的京城距離他們出發之時又蕭索了不少,秋末,樹木只剩下了枝椏,冬天就快到了。齊梟心里也是感概萬分,伸出了手臂回抱。齊梟比兩人高出不少,伸出手臂后便將兩人都圈在了懷里。“我們都活著回來了?!?/br>除了主戰艦,剩余的船只也逐漸靠岸,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下船尋找他們的親屬,碼頭處都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與溫馨。戚少凌與端木靈也登上了碼頭,端木靈見齊梟與傅云之正與容斐君說話,便對戚少凌道:“齊將軍與云之想必是要和皇上一起進宮敘舊了,我們就先回去?”戚少凌頷首。端木靈美滋滋地挽著戚少凌的胳膊,回家,回我們的家。齊梟與傅云之確實如端木靈所說,進宮了。御書房內,齊梟與傅云之給容斐君說了他們的經歷和發現,包括那位??芡醴績鹊漠嬒?。傅云之當即便取過筆墨,給容斐君畫了那個??芡醯臉幼?。齊梟與容斐君早便知道傅云之精通琴棋書畫,且造詣都很高,這陣見傅云之幾筆便能勾勒出一個人的輪廓,卻還是感到很驚訝。不到一炷香便能畫得如此神似,一般人可做不到。“便是她了,皇上有印象嗎?”傅云之指了指畫像。容斐君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道:“沒有,朕從未見過此人……然而此人卻與一人很像……”“誰?”“朕的皇叔,懷德王,不過懷德王早在很久以前便因謀反而被父皇處置了?!?/br>傅云之與齊梟對視一眼,難道這個女人是那位懷德王的后裔?否則又該如何解釋?齊梟道:“我們找不到這個女人,她就好像消失在大海一般?!?/br>容斐君笑道:“她是??艿耐?,也生活在那片海域多年,自然是比你們更熟悉那里,找不到也無可厚非?!?/br>拍了拍手,容斐君讓婢女端上了茶水和點心道:“不說正事了,我們好好聚聚吧。今夜你們留下來,我們不醉不歸!”容斐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道:“你們回來了,朕也放心了,下周朕便決定啟程前往沙瀚治病?!?/br>齊梟道:“我們陪你去?”容斐君搖頭:“你們替我看著這皇城,朕帶莫言便足矣。莫言是禁衛軍統領,這段日子莫言隨朕外出,禁衛軍便交給阿梟?!?/br>齊梟頷首。齊家只有齊梟一人在做官,因此容斐君安心授予齊家權利,齊梟也安心領,不怕有人忌憚齊家而出手對付。齊老將軍早在知道齊梟有能力撐起齊家,與容斐君相處融洽后便撒手不管,云游江湖去了。齊梟讓下人端一些酒上來,對容斐君道:“這一杯先給皇上送個行,一路順風?!?/br>傅云之也倒了一些酒:“平安回來?!?/br>容斐君含笑回敬,三人便在小小的御書房里蝸居至天明,就像他們幼時那樣,鋪個毯子,窩在暖爐邊一起看書聊天,看著看著、聊著聊著便睡著了,醒來之時早已天明。齊梟與傅云之誰都沒提那日的表白,仿佛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那般。大家相安無事地處了一周,齊梟與傅云之送走了容斐君后,冬天便蒞臨了,枝椏上壓滿了雪花。京城一片雪白,只有街邊的梅樹開得茂盛,紅色的花朵在一片白茫茫中特別的出彩。傅家院子里便是栽滿了這種愈寒愈艷的花兒,齊梟走在長廊處,不禁感嘆傅府十年如一日,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里,首次見到傅云之,這里也是這個樣子。傅云彩走在齊梟身邊道:“二哥去文館了還沒回來,我帶齊將軍到二哥的書房等候?”“有勞?!?/br>傅云彩將齊梟送到傅云之的書房后便離開了。齊梟一人百無聊賴地翻閱傅云之的書架,嗯,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文豪大作。咦……?齊梟發現了一本畫風與其他書本不一樣的薄皮書。忍不住取出來瞧瞧,就見薄皮書上赫然幾個大字……齊梟:“……”這不是自己的出道作嗎?難道是云之買來看了?為何要買來看??!齊梟捂臉,心情復雜,既羞恥但又有幾分成就感。將書本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后,齊梟忍不住在傅云之的書房里轉了起來。這種窺探媳婦日常生活的感覺不要太好!也許還能發現什么秘密呢……例如小黃書?傅云之的書房很整潔,布局一絲不茍。書房里很擁擠,一張桌案,無數個書架。齊梟不是第一次來傅云之的書房,所以齊梟知道,這間房里的書本一直在增加,書架也不停地擴建或新增。媳婦當真是博學。齊梟莫名覺得驕傲。這時,齊梟注意到書房旮旯掛著的畫卷。齊梟認為這應該是傅云之的作品,因此好奇地走近端詳。齊梟是習武之人,而且武功還奇高,耳聰目明,對聲音特別敏感。因此,齊梟立馬便捕捉到畫卷后微弱的風聲。風聲?齊梟心道,有風聲,難道這畫卷后有一個暗格?齊梟立馬興奮了起來,暗格啊,不就是用來藏東西的?傅云之一定會將自己的秘密藏在此處!將畫卷挑起來后,就見果然有一個暗格,暗格里放著一堆卷起來的宣紙。齊梟粗略地看了看,大約有百來卷!什么東西啊那么多……齊梟攤開其中一個宣紙,隨即愣住了。那是一幅畫。而畫中的人,正是自己。齊梟繼續攤開其余的畫卷,就見每一幅畫,畫的都是自己。騎馬的齊梟、發呆的齊梟、微笑的齊梟、生氣的齊梟、喝酒的齊梟……十歲的齊梟、十五歲的齊梟、十八歲的齊梟、二十歲的齊梟……都是齊梟!齊梟將畫卷都卷回去后,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久久回不了神。云之在畫我……云之畫了那么多我……齊梟無法解釋,為何傅云之會如此用心地畫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