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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樣A市特產?;貋淼臅r候,經過人頭攢動的情人壩。 紀瓷站在十字路口邊發了會呆,接著又去顧成禹上次買水的便利店,買了個冰淇淋。出來的時候,情人壩的橋岸邊,突然爆發出一陣熱烈地喝彩。 她停下腳步,站在燈桿旁往對面望去。 應該是有人在那里表白成功了。人群簇擁的中心,一個男孩懷里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正把對面的女孩子攬在身邊,好友親朋在身側歡呼,到處都洋溢著幸福的笑聲。 大抵是被這種熱烈的幸福感傳染了。 紀瓷盯著腳尖看了會,最終還是忍不住,往情人壩那邊走。 她站在月老廟旁邊的那顆榕樹下,背對著剛才表白成功的情侶,虔誠地許了一個心愿。 紅絲帶被景區的工作人員幫忙掛上。 紀瓷雙手合十,看著屬于自己的那一條絲帶,閉上眼,重復了一遍上面寫的話,“希望他事事平安,每天都能開心,也能...” 有一點點喜歡她。 她不貪心,只要一點點就好。 *@泡@沫 五號一早,紀瓷和顧成禹在付燃的陪同下順利返程。 霍驍不是跟他們同一班車回津市,聽付燃說他還有事要辦。 回來后,紀瓷專心地投入學業中。學校和培訓班兩邊跑,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這樣平靜而枯燥的日子獨自經歷了很多年,她并不覺得乏味。 只是偶爾閑暇間隙,會忽然想起在A市的那些日子,想起霍驍。 這些心思紀瓷向來隱藏的很深,卻會在無人發覺的時候,滲入到生活的某個角落里,使得她最近練習都有些心不在焉。 紀瓷已經忙碌整整兩周了。帶課教授因為她上次課程中開小猜,這周周末得去培訓班加課,恰好是在她十八歲生日這天。 周日一早,紀瓷起了個早床。 到培訓樓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寧蕊已經在樓門口等她了。 紀瓷看見她驚訝了一瞬:“你今天怎么也來這么早?!?/br> “那是?!睂幦镎Z氣有些驕傲,“為了給我心愛的女人過生日,當然得早點來?!?/br> 她把一個用絲帶扎好的盒子塞到紀瓷懷里,“吶,生日快樂?!?/br> “謝謝?!奔o瓷忍不住眼角笑意,“現在能拆嗎?” “你的禮物你自己做主?!睂幦飻堖^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往樓上走,“怎么樣,今兒生日打算怎么過???要不要晚上爺給你去津市最好的酒店擺一桌?!?/br> 紀瓷彎唇,拍了拍琴盒,“心領了,不過,我今天得和教授一起過生日?!?/br> “今天是周末欸!他還不放過你啊,晚上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嗎?”寧蕊為她鳴不平。 紀瓷想了想:“吃飯算不算?” “......” 寧蕊陪紀瓷練習到中午,被母上大人的一通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還叮囑她,如果晚上沒人陪,可以給她打電話。 紀瓷答應下來,在她離開后,悶頭繼續在練習室練習。一直到晚上,教授盯著她把藝考要用的一首練習曲徹底練熟后,訓練才總算結束。 收拾完東西出門時,已經過了八點半。 昨晚記譜子睡得晚,手機忘了充電,現在因為電量不足早已自動關機。紀瓷只好轉回去,在培訓室把手機充上電,等了一會,屏幕重新亮起。 有幾條未讀消息進來,還有幾通未接電話。 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紀成遠:我和你媽在外應酬趕不回來,你抽空去學校接一下你弟。 紀成遠:他今天補課,六點左右放學。 糟了。 紀瓷立刻關上手機,抱了書包下樓。 在路邊攔了輛車,卻不知道是該先去學校還是回家,她隨便說了個位置,在車里給紀睿打電話。 “嘟——” 忙音響了上十下,都沒有人接通。 紀瓷蹙緊眉頭,急得手心都出汗了。 在撥到第五次的時候,紀成遠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怎么才接電話,干嘛去了?你弟弟人呢?!” 劈頭蓋臉的責問,紀睿顯然是還沒到家。 紀瓷:“我現在去找?!?/br> 說完,她沒功夫聽紀成遠的各種質問,掛了電話。 “師傅,改道去十一中?!?/br> “好嘞?!?/br> 計程車揚起路面的塵土,刺耳的剎車音消失殆盡。 紀瓷下車往學校里看,除了籃球場上的幾片落葉和紙屑,一個人影都沒有。她不死心,沖學校里喊了兩聲,回聲被絳紅的墻體打還回來,心不可抑制地沉了下去。 校門口的門衛問她的來歷,紀瓷簡短解釋了番。 門衛看她實在著急,也沒說重話,“現在哪還有人吶,早走光了?!?/br> 紀瓷蹲在地上,開始翻紀睿其他的聯系方式。 □□、同學的電話,能找到的方式都找了,紀睿的電話仍然打不通。 紀成遠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過來,紀瓷繼續和紀睿聯系。 忙亂間,她無意接通了來自陳馥芳的電話。 她還沒開口,陳馥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似乎像松了一口氣一般。 “小瓷啊,你弟弟剛剛回來了?!?/br> “撲通——” 紀瓷仿佛聽見心跳歸位的聲音。 陳馥芳在那頭說:“他手機沒電了,所以接不到電話,身上沒帶現金,司機也沒去接他,他自己走回來的,你別擔心了啊...” “...你跟她說什么,我看她就是存心的!”紀成遠不知怎么奪過了電話,對著紀瓷耳邊大聲吼,“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嘟?!彪娫拻鞌?。 紀瓷蹲在地上,眼淚瞬間從眼眶滾落,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畫面好像突然和四年前重合,十四歲的紀瓷也是這樣,像心臟的血液被一絲絲抽干后又重新輸上了血,不安、愧疚,以及失而復得的欣慰在此刻交織。 推開家門的時候,紀瓷做足了心理準備。 紀成遠的罵聲讓整座房子回聲震蕩,陳馥芳在一旁垂著頭不敢插言,紀老太太護著紀睿,仇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值得欣慰的是,她比十四歲那年還是成長了不少。 紀成遠的那些話,紀瓷只聽了十分之一,剩余的時間里,她都在觀察紀睿。 雖然他仍舊一言不發,可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