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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像在痛苦中,她的掌中目要怎么辦才好?楚行云并不會去想,他跟謝流水這么親密,楚燕還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meimei,那他為何要拋下他們,不顧一切去救宋家。心智已蒙蔽,思想已枯涸,現在宋家是他的心頭第一位重要的東西,盡管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就仿佛是吃飯喝水般自然的事,沒有為什么,從此,只要忠誠引還在體內,他就永遠也不會去思考為什么,做最忠實的奴仆。但只要不涉及宋家,而且越是與宋家無關的問題,楚行云就越趨近于他原本的樣子。謝流水抱緊他,低頭,下巴靠著他的脖頸,楚行云回抱住他:“你累了嗎?要不要換我來殺,你不用一直抱著”“讓我抱著吧?!?/br>沒有多少時日能抱著你了。“你說什么?”楚行云驚疑地看著他,后半句話謝流水雖然沒說出來,但他在心里聽到了。謝流水咬了下舌,道:“我說,現在秘境里這么危險,還有那么多耳目,我們親熱的時間越來越少,只能見縫插針……”楚行云聽著謝流水跟他嘰嘰歪歪,都是一些胡說八道,但他不知道為何,聽著覺得……很安心。他覺得腦中有一根弦上得緊,抱緊楚行云,很快就追上宋家。啟震見了他們這一男抱一男的陣勢,半笑半譏道:“沒想到薛家的林公子倒如此重情重義,我們楚俠客十陽內功,還有勞你抱著了?!?/br>楚行云聽得臉上一臊,但他不知為何,生出一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悲壯,反正他和林青軒那點事大家都知道了,索性就讓他抱,就不下來了。謝流水見楚行云沒下來的意思,自然甘之如飴,喜滋滋地抱著他,全然不理身前身后怎么議論。叢林在外看是一片林子,走進來便是三千世界。人蛇順著水道瘋狂地游動,很快,不僅是后頭,左側,右側,也跑出了蛇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啟東道,啟震朝他耳語了幾句:“不然把楚俠客留下來……”“不好,老爺老夫人養了十年,這么一下死了,太可惜……”謝流水冷冷地看著他們,暗暗發誓,他死之前,一定要把這忠誠引給拔了。他的云云會在世間自由自在地飄著。楚行云沒注意這些,他喊了一聲:“朝上走!崖壁上有白魄磷!”這一聲被十陽內功一送,傳得極遠,最前頭的顧家動作麻利,很快就開始行動。局中各家多少聽過一點白魄磷,人蛇永生,不死不滅,唯有白魄磷可燒死他們。這些人蛇靠人殺是不可能的,只能寄托于白魄磷。顧雪堂一馬當先,輕功千里雪,像一根鵝毛直往崖壁上躍,他占據制高點,袖中握緊刀片。楚行云那副樣子……很明顯就是被忠誠引控制了!他心中發恨,想到自己的父母、親人,曾經被顧家的忠誠引害的自相殘殺,變成宋家的傀儡,聽由他們的擺布,致使他家破人亡……一葉薄刀片蓄勢待發,只等宋家狗過來就削……可等宋家隊伍從茂密林木見走出時,顧雪堂瞠目結舌,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楚行云,別人都是兩腳輕功,他倒好,由那個林青軒小白臉抱著他,大搖大擺地沖這邊而來……顧雪堂默默地把刀片都收了,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搖頭,時光倒流十年,少年行云一定想不到自己長大是這副德行。他率先鉆進洞里……宋家啟東啟震見了,眉頭一皺,他們不喜歡顧家打頭,萬一里頭有什么寶貝,豈不是都被占了先……啟東開口:“楚俠客……”他還沒說什么,楚行云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謝流水懷中跳下來,開動踏雪無痕,一路點人頭而上,蒼鷹般直飛峭壁,瞬息之間,竟與顧雪堂同時進了山洞。可洞里卻已有人捷足先登。“展連”和王宣史坐在洞中,如臨大敵,楚行云看見王宣史手中握著一個火銃,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火彈白魄磷?!鳖櫻┨靡话炎ミ^楚行云,掉頭就跑……彈藥在下一刻爆發,腥烈的□□味爆發開,在洞口凝成黑煙滾滾。楚行云在半空中抓住顧雪堂,他的踏雪無痕更勝一籌,安全落地,他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那山洞……王宣史……竟然向他……楚行云心中一痛,或許是,突然見到全家滅門,他受不了了,或者是那個假展連教唆他……可電光火石之間,楚行云心中一抖,既然那個展連都是假的,難道那個王宣史就是真的嗎?他想到岸邊的尸體,假王宣史不見了……岸邊留下類似蛇的爬痕,而提到王宣史的下落,人蛇展連毫不在意……難道真假王宣史人蛇真展連已經在暗中掉包了?思索間,楚行云看見空中飄蕩的牽魂絲,每一次他的自由行動,都是謝流水默默在不遠處緊緊跟著他,若是謝流水不肯挪動,他們就要在被這絲兒拌倒在地。有時,他覺得謝流水很狡猾,于小事,微不至地遷就他,于大事,卻從來都是自作主張,先斬后不奏,一點商量余地都沒有。楚行云來還來不及想,一炮□□擦肩而過,落在后邊一個宋家手下上……“啊——”一聲劇烈的慘叫,楚行云腳動的比腦快,箭步沖上去,幫他滅火……白魄磷的烈焰,像地獄的鬼火,一旦燒到人身上,撲不滅,甩不掉,貼膚附骨,楚行云不管怎么努力,那個宋家人還是在他面前,活活燒化了……連骨灰都沒留下,仿佛連魂魄都燒成了空虛一片。不知真假的王宣史和假展連站在洞口,身上背著一根根火銃,里頭填滿了白魄磷彈藥,他們瘋狂地向空中發射,無差別殺戮,好似在向什么報復著……王宣史那張臉冷著,他不斷叩擊著火銃,看白魄磷在血rou之軀上發揮它無與倫比的威力,火把那些鮮活的**烤得焦紅,最后從那紅中透出死亡的黑,終究化成一縷青煙,臉那些慘白的灰也不留,真是暢快!王宣史殺紅了眼,他們占據了制高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