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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齜牙咧嘴,男人似乎覺得很好笑,電|棍輕描淡寫一晃,狼人發出一聲痛嚎,龐大的身軀猛然飛起,那具啃得坑坑洼洼的尸體被它踢飛了,一下拍到鐵籠上,rou沫飛濺,全撒在隔壁籠子里。 那個膽小的女玩家嚇得發出一聲低呼,被男人瞪了一眼:“閉嘴!” 她活像被遏住了喉嚨,臉上只余下兩顆驚恐的眼,瞪得老大。 男人嘲諷地歪了下嘴,再把電|棍伸入籠子里,狠狠敲打狼人的身體,簡直像用鐵匠用錘子敲鐵一樣,一擊一個坑,,狼人被他揍得哀嚎連連,很快沒了力氣,軟軟躺在籠底,胸脯拉風箱似地吐著氣。 而另一個則看戲一般,抱著手臂靠在墻上,不時指點一兩句:“打它鼻子,那里最疼?!?/br> 聞言,雕像般的少年突然動了下,面上表情不變,眼中情緒卻如浪濤翻滾。 十愿默默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 漫長維持了十幾分鐘的毆打終于結束了,第一個男人出夠了氣,惡狠狠從鼻子里道:“趕緊把那個尸體收拾了,這個畜生就送到上面去,看看還能不能用?!?/br> “行?!?/br> 兩個人合力,拖起毫無反抗之力的狼人,十愿本以為這兩人做事粗糙,一個男人卻從懷中掏出兩個電子鐐銬,一上一下捆住狼人,另一人問:“鑰匙?” “帶著呢,”第一人拍拍腰間的串包,十愿看到用來開鐵籠的鑰匙也被放在里面,“走吧?!?/br> 他們轉身走出房間,末了,一個男人還用力踢了一腳鐵籠:“都給我老實點!” 眾人噤聲,直到那兩人關掉燈走出房間,他們才不約而同地出了口氣。 “魔鬼,”十愿聽到少年低低嘶吼了一句,“他們是魔鬼!” 其余玩家也驚魂未定,一個把頭發染成藍色的玩家忍不住道:“他們……要把那個玩家帶去哪里?” 他還沒有從一號玩家的身份轉變中反應過來,下意識把他當人類看了。 這說法莫名有些可悲。 “我在森林里看到過狼人,”十愿說,“也許他們會對變異的狼人做些測試,到達或未到達某個條件后,把它放到森林里?!?/br> “什么條件?”藍頭發玩家問。 “不知道?!笔赣昧γ蛄讼伦?,林鶴注意到她的異樣:“怎么了?” “……不,我只是在想,”十愿說,“也許我們的獸化在進行著,只是我們沒有察覺罷了?!?/br> “怎么會?!”林鶴瞠目結舌,他忽然變了臉色,緊緊盯著十愿,“等等,你的胸……” 十愿:“哈?” 林鶴表情奇異:“它變大了?!” 十愿:老人,地鐵,手機.jpg。 她微笑臉:“你就這么急著投胎嗎?” 林鶴看到她在捏拳,慌忙擺手:“不是!不是!”他指著十愿,“你也長大了!” 十愿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迅速站起身。 ——她長高了,本來需要踮腳碰到的牌子,現在伸長手就可以摸到。 “怎么會這樣?!”林鶴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明明什么都沒吃???!” 角落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嗤笑。 是那個少年,他抬起頭,目光泠泠瞥向兩人。 “我們都會變成狼人的,”他說,“就算不吃研究所的飯菜?!?/br> (3) “都給我排好隊!” 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大聲吆喝著,手中電|棍揮舞得像是指揮家的音樂棒,十幾個半大的孩子被帶出來,他們腳上銬著電子腳鏈,死死卡住腳踝,以至于那里的rou都被磨紅了。 據說他們今天要做測試。 “3號?你在看哪里?!” 十愿剛回頭,便迎上重重一擊,她瞬間跌出去老遠,狼狽倒在地上,周圍玩家的驚呼聲中,她的脖子一緊,后衣領被人提起,那揪著她的人發出詫異的聲音:“咦?怎么這么弱不禁風?” “看看她的時間,”一個做記錄的白大褂頭也不抬道,“多少?” “唔,19,怪不得,”黑衣男說,“還差一點?!?/br> 他們的口氣頗像討論蘋果有沒有熟的果農。 “你沒事吧?”十愿被塞入玩家中,之前那個哭鼻子的女玩家立即湊過來,悄聲問她。 十愿記得,她叫貝舒,搖了搖頭,簡短道:“沒事,不疼?!?/br> 她沒有逞強,雖然黑衣男的一擊看似兇狠,但十愿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仿佛只是隔著厚厚的棉被被打了一拳。 經過一個夜晚,她莫名變得比以前皮糙rou厚了。 “你們在嘀咕什么?!”有工作人員兇狠大吼,“都給我過來!” 十愿忙推開貝舒,她看似老實地低著頭,眼角余光飛快掃了一圈周圍環境。 他們在一個空曠的白色房間內,面積幾乎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場地被分割成一塊塊,入口只有一個,就是十愿他們被帶進來的一道小門,周圍看守著四五個制服男,皆手持木倉。 三個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十愿聽到那個揮舞電棍的黑衣男恭敬稱呼他們為教授,想來估計和羅伯特一樣,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吧。 “2到5號過來?!币粋€科研人員說道。 他站在一個簡易帳篷前,身體剛好擋住了入口,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現在開始報號,”他說,“報完號后,第一個人跟我進去?!?/br> 他沒有報1號,而是從2號開始,十愿從他面前經過時,飛快掃了眼他手上的名單,發現1號的名字被劃了一個黑色的叉。 她的心上飛快滑過一絲陰翳。 什么意思?一號玩家死了? 十愿想到另一個被咬死的女玩家,她的編號是8,趁著科研人員點人數,她稍稍踮起腳——十愿的視力已經變得很好,能輕松在數米外看到指甲蓋大的字跡,她發現8號沒有畫叉,而是直接被涂掉了。 為什么?這兩種符號代表了什么差異? 一個是被咬死,一個是變成了狼人…… 她皺著眉思索,腦袋忽然挨了一記。 “嘿!3號,你聾了?”黑衣男威脅地拿電|棍抵在她下巴上,“教授叫你過去?!?/br> 他往十愿后背一推,她被迫走上前兩步,剛好與2號錯身而過。 2號比她還矮一些,看上去年紀更小,十愿從他身旁經過,嘴巴迅速蠕動了下:“他對你做了什么?” 2號做了個奇怪的表情,像是有些憤怒,又混合著困擾,由于時間緊迫,他只飛快說了一個單詞:“畜生?!?/br> 畜生? 十愿微張開眼。 畜生是在罵研究所人員? 可從2號進去才短短十分鐘不到,科研人員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才讓他會咬牙切齒地這么說? 十愿不能多想了,她身后,那個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