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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里一定是個祖安少年。 “別生氣啊?!钡谝粋€玩家出來打圓場,他看起來年紀最大,雖然也只是矮子里拔高個——差不多16歲左右,也許是沒地方放下籠子,其他人都是單獨一間,唯獨他和另外一個女性玩家關在一起,由于個子較高,他還不得不維持著半彎腰的姿勢。 同樣是少年外表,那個暴躁玩家看起來像只好斗的野狗,他的氣質就要溫和的多,和氣對眾人道:“我們應該考慮下這是個什么樣的副本,以及該怎么過?!?/br> 有玩家犯難道:“可是副本到現在都沒有給出提示……” 說曹cao曹cao到,熟悉的電子音降下,機械地對眾人宣布:【在偏僻的月光森林,有一座無名的研究所在進行一場秘密的行動?!俊灸銈儽痪砣肓诉@場禁忌的實驗?!?/br> 【若是繼續安于牢籠,等待你們的命運只有死亡?!俊咎影?!逃吧!釋放你們的天性,逃離這座黑暗的研究所?!俊救蝿眨貉芯克??!?/br> 【任務內容:逃離研究所,回到溫暖的家?!?/br> 副本到此播報完畢。 “……沒了?”暴躁玩家睜大眼,“就這樣?!” 其他玩家也在議論:“‘溫暖的家’是什么?” “我們怎么知道去哪里?” 第一個玩家猜測:“副本說我們是被卷入這場實驗的,難道其實是在暗示,我們其實是在非自愿的狀態下來到這里?” 眾人立刻想到電影里那些被當做小白鼠的孩童們,他們大部分都是被以欺騙或引|誘的手段從原生家庭中帶出來的。 暴躁玩家道:“所以副本才叫我們回家?因為我們都是被拐來的,這里根本不是我們真正的家?” “應該是這樣,”第一個玩家點頭道,“那么我們只要逃出研究所,我們在這個副本里的親人一定會報案,到時候只要去警局,就可以順利回家了?!?/br> “等等,”十愿說,“可是剛剛任務里有提到,我們好像并不在人類世界,而是一個叫月光森林的地方?!?/br> 也就是說,研究所可能坐落在一個與外界斷開聯系的地方,那么就算他們成功跑出去,也有可能在森林里迷失方向,或者被研究人員重新抓了回去。 “唉,”有玩家嘆氣道,“如果有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就好了?!?/br> 十愿眸光一閃。 她想起自己最先在一片森林中醒來。 還有那兩個研究人員的對話,他們形容她是“逃出去的”。 所以……其實她已經去過月光森林了?! 就在這時,腦中忽然響起赫萊爾的聲音。 “唔,我忘記告訴你了,”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硬,“剛剛那群人幫你換衣服,把你身上東西都搜走了,我看有個東西可能派的上用場,就順便藏起來了?!?/br> 十愿好奇:“那你怎么沒有被搜走?”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赫萊爾不耐煩,但還是解釋道,“只要我想,他們就看不見我,”黑皮書自動翻開,吐出一枚薄薄的紙片,“別廢話了,趕快拿著!萬能的撒旦??!這么臟的東西居然躺在我懷里幾個小時……” 十愿忽略了他后面幾百字的抱怨,目光集中在那枚紙片上。 看清上面的內容,她忽然一喜。 那是一張簡易小地圖,就是旅游區里的導航手冊上會畫的那種,地圖一共分為兩塊,占幅面積最大的是一片森林,旁邊標注著“月光森林”,它的東北方向則是一小堆灰色的建筑,十愿猜測也許那就是人類的城市,在兩者的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小圈,同樣畫了一個建筑物的圖案,應該指的是研究所。 可奇怪的是,地圖的原作者在森林最深處同樣用紅色筆圈出一塊地方,旁邊寫了一行小字:“惡魔之地?!?/br> “喂,你在看什么?”暴躁玩家突然問他。 “叫我十愿吧,”十愿說,“總比喂來喂去好聽?!?/br> “女人真麻煩……”那人撓撓頭,“那你記住,我叫林鶴?!?/br> 十愿:“?” 林鶴又煩躁地抓抓頭:“你都告訴我名字了,我總不能不說自己名字吧?” 十愿:“啊……謝謝,”見他還在抓頭,十愿忍不住道,“別拔了,按照你這個頻率,就算是獅子也會拔禿的?!?/br> 林鶴:“……” 他咬牙切齒道:“我!愿!意!” 眼看話題的方向又歪了,第一個玩家再次充當和事佬:“好了好了……這位女士,能說下這張紙上有什么嗎?” 十愿點頭:“這是一幅地圖?!?/br> “地圖?!”林鶴急道,“上面有沒有標最近的城市?” “有,”十愿猶豫了下,說道,“可是我有個點很在意,地圖上還畫了一個叫惡魔之地的地方?!?/br> 第一個玩家道:“那我們可以問下npc?!?/br> “npc?”十愿挑眉,“哪里有npc?” “唔,你旁邊就是啊,”林鶴指指十愿左側的籠子,他解釋道,“我們已經測試過了,總共15個籠子,玩家一共有8名,其余全是npc?!?/br>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籠子里的人都保持著沉默,副本肯定已經自動屏蔽掉了玩家的對話。 “不過剛剛我們嘗試跟這些npc搭話,他們都不怎么理人,”第一個玩家道,“特別是你旁邊那個,不管怎么喊他,他都沒有回應,”他頓了頓,“如果不是林鶴說能聽到他在呼吸,我們幾乎以為他死了?!?/br> 的確,從十愿的角度依稀看到鐵籠里躺著一個瘦削的身影,湊過去一點,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在上下起伏。 “那我再試試看?”十愿走到最左側蹲下,輕聲喊道,“喂?請問醒著嗎?” “別白費力氣了,”林鶴不屑道,“他估計昏過去了?!?/br> 十愿:“等等,不對,他好像醒著?!?/br> “真的?”林鶴狐疑,“你怎么知道?” 十愿沒有說話,俯身撿了一顆石頭,朝左側的籠子丟過去。 石頭“啪嗒”掉在那黑影的附近,即使幅度很小,十愿看到黑影的肩膀條件反射地一抖。 也就是說,他一直保持著清醒,卻不想理眾人。 林鶴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什么毛???喂!你耳朵聾了?!” 他“哐——”地撞在鐵籠上,嚇得別的玩家連忙勸阻:“輕點!你輕點!” “哼?!?/br> 一聲細微的嗤笑飄過十愿耳畔,她驚訝轉頭,卻發現那黑影仍沒有動彈。 錯覺? 她想了想,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后背對著眾人,小心翼翼掏出惡魔花札。 如果那人醒著,一切就好辦了。 她記得杜蘭德似乎會催眠術,只要讓杜蘭德通過惡魔花札,催眠他不就好了? “杜蘭德,”為了不讓其他人聽到,十愿盡量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