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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搖頭,“又沒有證據,警察沒法把她捉起來?!?/br> “那女巫祭祀日的由來……” 十愿發現老人聽到這個名詞后,臉上飛快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 “哼!是約翰遜跟你們說的吧?!”他一下憤怒起來,“若不是那群人亂傳謠言,莉莉安娜又怎么會死?!” 欣怡快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情緒有些激動,喘了幾口氣才平復下心情。 “當時鎮上一幫青年在搞什么‘狩獵女巫’狂潮,紛紛叫著要燒死莉莉安娜,當然他們不敢真的這么做,只是喊喊口號而已,可是……” “失火案后一個月,莉莉安娜消失了,”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悲涼,“半個月后,人們在鎮外的森林里找到了她的遺體?!?/br> “……她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他筆畫了一下,“就是以前用來絞|死犯人的絞手架,森林里留了一根,現場到處都是焚燒過后的痕跡,莉莉安娜……莉莉安娜她……” 他哽咽了。 “她是活生生被燒死的,臉上還刻了女巫兩個字?!?/br> 聞言,眾人皆陷入沉默。 一時間,只有修筆尖在筆記本上劃動時發出的“沙沙”聲。 老人長吐出口氣,似乎還未從方才的悲傷中走出,聲音有些沙?。骸袄蚶虬材鹊某鍪潞笏母改敢恢比ド掷锞拺雅畠?,可有一次卻沒有再回來,然后……鎮民在懸崖下發現了他們的尸體?!?/br> 欣怡小聲道:“……是自殺?” “不知道,”老人說,“他們一家沒有親戚,房子就一直置空著,直到幾年后文森特把它買了下來,用于出租,結果住進去的人都抱怨房子鬧鬼,倒也成了一個噱頭,可是出了幾次旅客命案后,沒人再敢來了,文森特只好放棄這間屋子,直到你們住進來?!?/br> 這段回憶仿佛用盡了他的力氣,老人無力擺擺手:“好啦,我要回去了,年輕人,如果你們執意要住在這里,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br> “——雖然莉莉安娜生前是個好孩子,但畢竟這間屋子出過命案,也就只有文森特這個掉進錢眼的家伙才會把房子租給你們,”他看了眾人一眼,“你們……小心點比較好?!?/br> 見他要走,十愿喊住老人:“請等等!” 老人疑惑回頭。 “您還記得當年造謠的人是誰嗎?” 老人想了想,臉上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除了湯姆那個家伙,還有誰會傳這種喪心病狂的瘋話!” 湯姆?這名字聽著挺耳熟。 沈清輕聲提醒:“剛剛那個婦女跑過來,說偷東西的人就叫湯姆?!?/br> 十愿與欣怡恍然大悟。 沈清:“也許這個湯姆會是個關鍵人物,不如我們去找他……” “別,”欣怡打斷他,“你看現在都什么時候了,而且你知道這個叫湯姆的住哪里嗎?” 她說的沒錯,此時夜幕已降臨小鎮,小鎮上路燈很少,他們甚至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沈清為難道:“可是……” 十愿:“沒關系,我們在房子里找找,說不定也有線索?!?/br> 沈清眉頭舒展開:“好,那我們……” “你們在說什么?!”修突然湊過來,“偵探游戲?聽起來很有趣??!讓我也加入嘛~” 說著,還對十愿眨眨眼。 十愿:臥槽,妖怪死遠點。 她忍住想給修一擊破顏拳的沖動,皮笑rou不笑:“好啊,那你也來幫我們吧?!?/br> 十分鐘后。 “……”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不知道是第七次還是第八次手與修撞上后,十愿終于忍無可忍道。 女巫的房子一共有兩層,沈清與欣怡負責樓下,而她和修在樓上。 本來這個安排挺合理,可是…… 修簡直像一塊狗皮膏藥般死死貼著她!十愿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道,“我們應該分工,一個人檢查一個房間才比較合理?!?/br> 修眨眨眼,無辜道:“可是我怕黑?!?/br> 這座房子不愧于其鬼屋的名號,房子年久失修,踩著樓梯會發出吱呀聲響,家具上積滿了灰塵,十愿剛打開臥室門,直接從天花板上掉下一只老鼠尸體。 “哇——”修蹲下身,好奇戳戳那具腐爛了一半的尸體,“好大的老鼠!” 十愿:……你特么老鼠尸體都不怕,結果告訴我你怕黑?! “怕黑就開燈,”她沒好氣打開衣櫥,“別來煩我?!?/br> 她專心打量著衣櫥,這個衣櫥應該屬于一位少女,里面整齊羅掛著各種精致的連衣裙與小禮服,即便經過歲月的洗滌,面料仍簇新如初,手指從中穿過,那些衣服便似水般柔順滑落。 十愿思忖道,難道這里是莉莉安娜的房間? 修的聲音又傳來:“你這么兇巴巴的小心長皺紋哦?” 他的語氣實在討打,十愿一個沒忍住,直接把握在手里的一小頂軟邊帽丟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修雖然看起來身體文弱,卻迅速躲過,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半長的棕發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帽子直接越過他,飛入了對面的房間。 修:“你可真是位壞脾氣的美人?!?/br> 他慢條斯理地將頭發捋至腦后,緩緩勾起嘴角,唇邊的痣好像在閃閃發光。 就好像一朵肆意綻放的曼珠沙華,艷麗的外表下掩藏著莫測的毒性。 十愿口袋里有什么東西忽然一燙。 她有些驚愕,掩飾似地撇開頭:“我去把帽子撿回來?!?/br> “恩——?”修拖長聲音,突然道,“我很可怕嗎?” 十愿下意識道:“什么?” “總覺得你好像在躲避我呢,”湛藍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要直入她的靈魂深處似的,“你很討厭我?” 口袋里的東西正逐漸升溫,十愿隔著衣物的肌膚都被那guntang的溫度給灼燒到了。 她的呼吸一滯。 “你在想什么?”她故作鎮靜,淡淡瞥了修一眼,“我為什么要討厭?” 修微微一笑,既沒有認同她的回答,卻也沒有否定。 十愿卻不想同他糾纏,簡短道:“我去撿帽子?!?/br> 說罷,也不等修的反應,徑直走入對面的房間。 一進屋子,她反手關上門,迅速掏出口袋中的惡魔花札,輕聲呼喚:“赫萊爾?” 封面上的眼睛睜開了。 豎瞳的眼轉向十愿,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這是什么味道?” 十愿:“?” “灰塵,霉菌,陳舊的布料,”它一字一句道,“你是想謀殺我?” 十愿愣了一下,聞聞手指,才猶豫道:“……你有潔癖?” 赫萊爾冷冷道:“這不是潔癖,正常人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