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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麋鹿跳出來,飛快地從他身邊跑了,接著又是一頭野路,野豬,獐子……他意識到不對,想要驅馬離開山林,但到了山林邊上,卻見山林已經被熊熊烈焰包裹。山林間的溫度上升到可怕的程度,他根本沒辦法穿過那道火的屏障,只能不斷尋找樹木稀少的空地,很快他的馬倒下了,因為吸收了大量的煙氣。這個時候就連鄔易烈也已經滿身大汗,活似被關進了蒸籠中,要被活活蒸熟。鄔易烈的情急之下尋到一處空地,用彎刀剖開馬腹,將馬腹內的內臟全部掏出,自己則鉆進馬腹躲藏起來。不知過多久,這場林間大火終于熄滅。鄔易烈從馬腹鉆出,這匹本該是馳騁戰場的寶駒如今卻憋屈死在這場大火中,連毛皮都被燒焦燒熟。鄔易烈看了這匹烈馬一眼,踏著山火的余燼從山林中走出,身后是焦黑的土地和化作木炭的山林。他的眼眸亮著一簇奇異的火焰,亮得驚人,冷得徹骨。他遇上的第一支隊伍便是入山來搜尋他尸骨的人,這些人見到鄔易烈瞬間滿臉驚恐,活似看到厲鬼一般,渾身都發抖起來。鄔易烈見到這些人卻笑了。手中的彎刀寒芒一閃,根本不費一絲力氣,這些人的頭顱便掉落在地上,滾落兩圈兒,表情仍然停留在驚恐的狀態。鄔易烈走出山林時,他的二弟還在山腳下的涼亭中緊張地等待著消息。他似乎根本沒想過鄔易烈能活著走出來,在見到鄔易烈的一剎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般,臉色脹紅,瞳孔緊縮,整個人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大、大哥……”鄔易烈的二弟聲音在發顫。鄔易烈大步走來,那把匕首別在腰間,他大笑胸膛在震顫,揶揄似的問他的二弟道:“二弟你慌什么?”鄔易烈的二弟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來:“只是、只是方才見到林中起了大火……二弟擔心大哥……”鄔易烈大掌一拍二弟肩膀,嘆道:“二弟費心了,剛剛哥哥看到一對人馬鬼鬼祟祟,懷疑縱火一事與這些人有關,便把他們都殺了?!?/br>鄔易烈的二弟身子一抖,差點被這一張打得跪在地上,他的面容因為害怕而扭曲起來,哆哆嗦嗦道:“大哥殺得好……”鄔易烈眸光微動,大掌卻猛地掐緊了他二弟的脖子,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他的面色沉冷,目光中翻涌著深切的失望,故意放緩了語速:“可是那些人說,這火是你派人放的?!?/br>鄔易烈的二弟整張臉都脹紅起來,紅得滴血,眼珠子也吐了出來,鼻涕和眼淚橫流,他的身體在一抽一抽的,根本沒有力氣掙扎,喉嚨含糊發不出聲音。鄔易烈忽然松手,他二弟整個人咕咚一聲跌落在地,爬上前跪在鄔易烈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大哥,大哥是我錯了,你原諒小弟這一回吧!”鄔易烈一腳將其踹開,踩在他的肩膀:“我給過你機會了,雜種!”最后這兩個字罵出,鄔易烈眼眸兇光一閃,抽出腰間的彎刀插入他二弟的胸膛。鄔易烈這兇神還嫌不夠出氣,對著胸口這么一劃拉,撕拉一聲破開他二弟的胸膛,活生生掏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捏爆在手中。鄔易烈的二弟兩腿一蹬,就這么死了。在那個時候,鄔易烈只覺得快意,畢竟殺掉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實在是一件出氣的事,然而事后想來又始終有一絲唏噓。他留下這柄彎刀,用來提醒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時絕不會對另一個的兄弟動手。然而他的三弟看樣子依舊辜負了他的期望。狐星河聽完鄔易烈的這段往事,沒有作聲,只在心里感嘆一句,這天煞孤星的命格果然是厲害。想必鄔易烈此時心理一定是極其復雜的,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在做出這個決定時,他的心里一定經過反復地掙扎,否則也不會時時看著這彎刀出神了。狐星河沒有出言安慰鄔易烈。狐星河認為,鄔易烈對自己說出這件事情并非是需要他的安慰與同情。甚至對鄔易烈這樣的人來說,他人的同情是一種侮辱。他之所以會對自己說出這件事,僅僅是因為自己剛才問了而已。于是狐星河靜靜聽完鄔易烈的講述,點了點頭,沒對這件事情發表什么評價,極為淡定地招呼鄔易烈過來。“過來,我給你擦洗一下身子,身上全是血,臟死了?!?/br>作者有話要說:鄔易烈這一段靈感來源于徐敬業藏身馬腹,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搜索一下。第55章第55章之前趕路還不覺得,等狐星河清洗干凈自己,轉頭才發現鄔易烈跟個血人一樣,連頭發都被血液浸透得干成一縷一縷的,衣服就沒一塊干凈的地方。鄔易烈眉眼堅毅帶著凜冽的煞氣,此時看上去活似從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兇神。自打鄔易烈進入山林,山林里的野獸早嗅氣息逃了個干凈,連鳥叫蟲鳴聲都不曾聽見。鄔易烈聽到狐星河招呼他過去的聲音,盤坐在石板上的身影巋然不動,終究耐不住狐星河的軟磨硬泡,不耐煩地挑著半邊眉,大步向著狐星河走去。狐星河正準備從潭水邊上起身,卻突然踩到潭邊上一塊軟滑的石子,整個人就跟條魚兒般“撲通”一聲滑入潭水中。潭水邊上的石子長有苔蘚,滑不溜秋,狐星河這一摔倒,不知是不是鄔易烈的霉運起了作用,竟直接撲騰進潭水中間。耳畔是嗡嗡水鳴,狐星河眼睛里耳朵里都灌了水,看不清東西南北,手里也抓不東西,他灌了好大幾口水,嗆得整個肺部都在火辣辣的疼。就在這時,狐星河感覺到一條健壯的手臂從自己胸前穿過,橫抱住自己,那手臂就像精鐵一般,牢固不可撼動,狐星河原本慌亂緊張的情緒竟然一下就平靜了,感覺說不出的安心。等狐星河被拖到岸邊,他干嘔著吐出好多水。衣裳頭發全被打濕,貼在身上,單薄的衣裳打濕后甚至能看清rou色,衣裳底下的風光一覽無遺。狐星河用手抹去臉上的潭水,睫毛還帶著水意,濕漉漉的眼睛望向鄔易烈,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嘴唇變成淡淡的粉色,有種無助的勾人的感覺。鄔易烈喉結滾動,落在狐星河的嘴唇上,他眼眸看不出情緒,只是更加深沉。他見到狐星河冷得身子在微顫,打橫抱起狐星河放在先前的石板上,又找來干柴生了一堆火,無奈道:“你先把衣服烤干,我自個兒去洗洗?!?/br>狐星河乖乖點頭,睫毛如同蝶翼輕輕眨動,此時倒是說不出的乖巧聽話,這幅模樣看得鄔易烈大感新奇,又有些心癢難耐。鄔易烈脫下衣服,露出精壯的蜜色上半身,肩部寬闊,腰部柔韌,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