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排,兵營的也火是我叫人放的?!?/br>鄔易烈難得的解釋一通,見到懷中的小狐貍仍舊一臉茫然的模樣,心中的怒意竟消散不少,把鄔易烈自個兒都氣得笑了。不過怒意雖消,心中另一股火氣卻高昂,他一拍狐星河的屁股,喉結滾動:“先不說這個,馬上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br>狐星河:“……”這一夜漫長無比,直到天明,狐星河才終于從洶涌的浪潮中攀爬上岸,整個人濕潤得如同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連黑發都被汗水和露水打濕。這回是真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動,他縮成一團,身子猶在敏感地顫抖,合上眼皮半暈厥的睡得過去。而鄔易烈還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樣,他系好腰間的腰帶,別上那把鑲嵌著藍色寶石的彎刀。一雙似勾勒著黑色線條,睫毛濃密的眼眸帶著饜足之色,活似飽餐之后的兇猛野獸。他俯身抱起狐星河,狐星河小小的身子便在鄔易烈懷中縮成一團,顯得過分脆弱單薄,眼角的一抹紅暈還未散去,看得鄔易烈又是喉結一緊。如今野獸食髓知味,又豈是一餐可以滿足的?若不是現在還有事在身,鄔易烈恨不能再狠狠折騰這磨人的小狐貍一番。他翻身上馬,初升太陽柔和的金色光芒打在他的身上,他蜜色的肌膚仿佛在發光一般,高深的眉目俊美的臉龐,顯得既英姿勃發,又野性十足。他一踢馬肚,黑色的烈馬立刻仰天長嘶,載著鄔易烈與狐星河朝著一個方向奮力疾馳。約摸奔波了兩個時辰,遠遠望見前方訓練有素的大軍正在有條不紊地前進。鄔易烈驅馬一直趕到隊伍的最前方,所有將士都認得鄔易烈的面容,是以沒人阻攔,倒是看到鄔易烈懷中抱著一個人時,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帶領軍隊前進的正是大將軍羅刀。昨夜羅刀接到鄔易烈的指令后,立馬率領軍隊從兵營中撤退,只留下一小隊人留守。等到明國亂軍與舒曲離的軍隊向著兵營殺奔而來時,那一小隊人立馬防火焚燒帳篷,制造出混亂的假象。炎國軍隊與明國亂軍不疑有他,殺入軍營,被早已做好埋伏的羅刀軍隊伏擊。這一場戰斗談不上誰勝誰敗,三方互有傷亡。炎國的軍隊與亂軍知道鄔易烈已察覺他們的計劃,因此并不戀戰,邊打邊退走,保留了主力。而羅刀帶領的軍隊也并不追趕,按照鄔易烈的指令班師回朝。可以料想的是,回朝的這一路并不太平。炎國軍隊與明國亂軍結盟,對他們虎視眈眈,才經歷大敗的景國也蠢蠢欲動,說不定就連向來與世無爭的月國也會發兵助力。畢竟狼子野心,有吞沒天下之意的鄔易烈對其他三國造成的威脅太大,其他三國又怎么坐看猛虎歸山?鄔易烈這是兵行險招,為徹底鏟除明國的亂臣,將自己置于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位置。等到鄔易烈來到隊伍的最前方,羅刀立刻下馬行禮,抬頭時卻瞥見鄔易烈懷中抱著一個人,霎時間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這人將腦袋埋在鄔易烈懷中,看不清面容,從露在外面的手腕來看,這人的肌膚雪白,手如玉雕,僅僅看手便知道容貌一定不俗。羅刀心里泛著嘀咕,鄔易烈昨夜不是去找狐貍去了么,怎么狐貍沒見到,反而帶了個美人回來?帝王的心思還真是琢磨不透啊……羅刀心中感慨,將昨夜的情形仔細匯報給鄔易烈。鄔易烈聽完羅刀的稟告,“嘖”了一聲,眼眸沉沉,仿佛利刃出鞘,身上鋒利的殺氣盡顯:“等本王回國,當滅掉炎國!”鄔易烈一扯韁繩,對眾人道:“走西邊路道,避開景國與月國,直接殺奔回國,將那幫按耐不住的蠢貨滅掉。等進入西峽關,就算是三國結盟攻打也不怕?!?/br>這樣趕路兩日之后,鄔易烈同時受到前后兩方傳來的消息。明國亂臣作亂,鄔易烈的三弟登上王位,已派出大軍趕赴西峽關,要徹底掌控西峽關,將鄔易烈的軍隊拒之關外。同時在鄔易烈軍隊的后方,炎國與景國各自派出大軍,向著鄔易烈的方向追趕而來。前后夾擊之下,鄔易烈的軍隊似乎走入困局,變得舉步維艱起來。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行趕到西峽關,先亂軍一步掌控西峽關,而后清理亂軍,再與其他三國周旋。在這種情形下,鄔易烈作出決定,他率領一支軍隊在后方迎擊炎國與景國的軍隊,而羅刀則帶領大部分將士輕騎上路,快速奔赴西峽關,必須要將西峽關牢牢掌控在手中。羅刀領命,帶著大部隊連夜趕路。而鄔易烈則帶領八千人馬在這里等候炎國與景國軍隊的到來。根據情報,炎國與景國的軍隊距離鄔易烈所在的位置不過五十里,只要一日便能到達。這八千人馬在這塊山地中整頓休息,沉默地等待著明日的大戰。他們都是自愿留下,明國人好戰不畏死,沒有一個人會當逃兵。對他們來說,戰死沙場是一種榮耀,取得敵人的首級還能建立軍功,加功進爵。是以這些將士雖然沉默,卻并不消沉。鄔易烈就在這些士兵百米外的距離,身旁跟著黑馬,還有狐星河。他的命格特殊,從不與人距離太近,防止自己影響到這些士兵。他似一頭孤狼,統率著狼群,始終與狼群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的目光穿過這片山林,沉沉望向遠方,眼眸中一簇黑色火光躍動,是不服輸的戰意,是滔天的殺意。鄔易烈突然問狐星河:“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那一夜之后,鄔易烈并沒有問狐星河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這個問題并不重要,不論他是不是狐星河要找的人,他暫時都不會放狐星河離開。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作祟,就像是一頭野獸銜著他的獵物,不允許獵物逃離,更不允許他人覬覦。對鄔易烈而言便是如此。狐星河是他的獵物,他對狐星河充滿獨占欲,但若真要說對獵物有多少感情,反倒顯得有些可笑。約是這個時候太過安靜,安靜得讓鄔易烈心中有些煩躁,他看了身旁坐著不發一語的狐星河,濃黑的眼睛瞇了瞇:“怎么不說話?”狐星河抿唇,他看明白自己就是鄔易烈的階下囚,難得給鄔易烈什么好臉色。他是看明白,鄔易烈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軟趴趴的性子,你越對他放軟性子,他便越不屑一顧。但你若是倔強一點,越不拿鄔易烈當回事,他便越是對你興味十足,反而還眼巴巴湊上來。說白了就是賤。越是打個巴掌給個棗,他便越對你死心塌地。見狐星河始終不理他,鄔易烈便犯了諢,半邊眉毛一挑,對著狐星河冷冷癡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