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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任由他人圍觀。在衛真真進入府衙之后沒多久,狐星河的馬車也趕到了這里。狐星河撩開馬車門簾,先從馬車里探出身子,見到周圍圍著一群憤怒心急的百姓,對著眾人招了招手從馬車上跳下來。狐星河走進府衙中,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公堂中間,穿著素雅的衛真真。衛真真也同樣看到了他,兩人對視片刻,狐星河對著衛真真拱了拱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衛真真兩眼直勾勾地望著狐星河,視線一直落在狐星河身上不肯移開。由于狐星河狀告衛真真這兩件事情太過駭人,加上衛真真是王室中人。這次案件直接由當朝的司寇衛介來審理。在開庭審案之前,官府之人已經對此事進行過詳細的調查,確認狐星河所說的事情證據確鑿,沒有一絲作偽。因此衛介在宣判衛真真的罪名之后,對衛真真道:“狐星河所狀告,□□,勾結城外劫匪一事,皆有證據,且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齊在,衛真真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此時大堂上除了狐星河與衛真真兩人,還有被狐星河救下的青樓女子秋畫,與衛真真安插在府上的探子王青兩人。除去這兩人,還有一對年老的夫妻。還有兩個被侍衛壓著的劫匪。狐星河帶來的劫匪遠不止這兩個,因為人數太多這些劫匪已經被押入大牢,只留下兩個上堂作證。官府的人在秋畫與王青那里,得到了衛真真打點下人的財物,秋畫用絲綢包著的的簪子,王青身上的玉珠子。而劫匪那邊早于兩日前就招供了衛真真聯絡他們的方式。官府按照劫匪的所言,抓住了與劫匪接頭之人,接頭之人又招供除了衛真真身邊的侍女嵐君。所有證據清清楚楚擺放在衛真真眼前,讓衛真真再沒辦法狡辯。在上面的旨意下,衛真真被關押起來,卻不是在大牢,而是一處庭院。庭院外有侍衛把守,戒備森嚴。在不久之后,衛真真就會被送出王城,回到長公主的封地。而關于衛真真所犯下的罪行被公之于眾。除了狐星和狀告的兩件事情之外,另外一件就是的真相也被眾人得知。那便是幾年前轟動一時的四宮女事件。眾人這才知道,原來當年的事件都是衛真真一手策劃,栽贓嫁禍于狐星河。甚至為了不讓事情暴露,衛真真還殺死了當時替她作證的宮女。一時間,眾人對衛真真痛罵不已,衛真真更是成為景國蛇蝎女人的代名,凡是罵一女子心腸歹毒,都會用衛真真來做比喻。狐星河的名聲被徹底洗清,眾人對他誤解消失,又對他心生憐憫,認為他是一個被衛真真冤枉這么多年的可憐人。在案件判完之后的幾天,狐星河一直很安靜,既沒有和好友出去玩樂,也很少出現在眾人眼前。外界人對他的看法是好是壞,都影響不了狐星河。他所經歷的流言蜚語太多,對這些早已不痛不癢。許多人往往自以為清醒,但總是人云亦云。在狐星河看來,這些人的想法不值得計較。在沉寂的這幾日,狐星河去見了衛真真。他的馬車停在衛真真的庭院門口,守在門口的侍衛沒有阻攔狐星河,狐星河就這么進了庭院。庭院簡陋,青石板從雪地下露出一絲痕跡,一棵枯樹扎根在庭院中,看上去已有不少的年頭。庭院中空空蕩蕩,不見衛真真的身影。狐星河走進大廳,終于見到衛真真。衛真真坐在坐墊上,手中拿著一個寶藍色的香囊,香囊上面的珠子碎了,殘缺地吊在絲線上。衛真真瞧著這個香囊,癡癡呆呆,默不作聲。她不看狐星河,對著香囊道:“你贏了,若是來看我笑話的,就看吧?!?/br>狐星河聽到這話,微微挑了挑眉,他沒回答衛真真的話,而是拖了個坐墩過來,坐在了衛真真的對面。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饒有趣味的光芒,偏頭道:“衛真真,旁人不了解你,我難道還不了解么?”衛真真低垂地眼眸閃過一抹異色,她低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已經被趕出王城,被眾人唾棄,如同喪家之犬,你難道……還嫌這樣不夠么?”狐星河反問道:“你只是回到你母親的封地上而已,到了那里你依然能過上很好的生活。那里的人不知道你的事情,你還能擺脫眾人的指責,又有什么可憐的?”“如果這樣算可憐的話,那被你殺掉的人,和被你培養的強盜殺掉、搶劫掉財物的人,他們又算什么?”衛真真說不出話來,手指攥緊了手中的香囊。狐星河眼神落在那個香囊上,勾起唇角笑道:“你在等是吧?看紀昱最后會不會心軟,畢竟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不是么?”當狐星河說到這句話,衛真真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連嘴唇都似乎失去血色。她臉上本能地閃過一抹慌亂,猛地抬起頭看向狐星河:“不,你要說什么!不……”衛真真一下被狐星河拆穿心思,尤其是狐星河提到那件事情時,她的心一下被慌亂和恐慌占據。她的確是期許著紀昱能看在那虛假的恩情上,能夠饒過她,不要把她放逐回封地,放逐回那個荒涼風沙大的荒僻的地方。她寧愿老死在王城,受人謾罵,也不愿回到封地去過那種苦寒的日子。她認為紀昱只是一時生氣,等到消氣之后就能原諒她。因此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安靜的等待,每日握著香囊,期待著紀昱會派人過來。然而等來的卻是狐星河。她害怕狐星河會說出事情的真相,連她的最后一絲希望都被破滅。要知道,紀昱之所以以前的那樣包容她,都是因為這偷來的救命之恩。這是她唯一的依仗,卻如同一個泡沫一般脆弱,如此不堪一擊,只需要人輕輕一碰眨眼就會破碎。而狐星河來到這里,是不是意味著紀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衛真真不敢再想下去,她手中的香囊滑落在地上,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暗淡,此時才真正陷入了絕望之中。狐星河臨走時最后看了一眼衛真真,衛真真軟倒在坐塌上,像是與外面的世界隔離,自我封閉成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連陽光也照射不進。狐星河只能輕輕嘆息。兩月之后,積雪已經完全化開。被大雪封住的路徑終于暢通。衛真真的馬車緩緩駛出了宮門,消失在了遠方天與地的連線處。狐星河沒告訴衛真真的是,其實他并沒有告訴紀昱是誰救了他。只因為狐星河覺得,還不到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這件事情如果輕易說出來,就發揮不了最大的效果。他要讓紀昱一點一點陷入懷疑之中,卻又得不到解答,讓他在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