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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事情脫離她掌控的感覺,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衛真真穩了穩心神,冷冷一笑:“去了趟炎國倒是變得不一樣了,不過人也還是那個蠢樣子。這一次我勸你,不該起的心思就別起,不然你知道下場的!”狐星河懶懶聳搭著眼皮,一副困倦得想睡覺的模樣,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你說啥?”衛真真怒道:“狐星河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傻充愣,你這次回來什么意思我清楚的很!告訴你,不要再試圖靠近紀昱,最好離他離得遠遠的!”衛真真說完這句話,轉身撩開屋內的門簾,從屋子的另一處出口離開。準備進入門簾時,衛真真回頭看著狐星河,笑道:“你不想再一次被趕出景國吧?”衛真真通篇都是威脅,狐星河卻對她的話語一點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這正是衛真真心虛的表現。若不是因為心虛,衛真真怎么會不辭辛苦跑到這里來警告他?從屋子里走出來,狐星河上了馬車。這一次馬車直接停在宮城門口,有宮人主動牽了馬車引到一旁,侍衛和果兒都被留在了門口,狐星河則是跟了引路的宮人進入了宮城。天寒地凍,雙雪飄飛。已經是傍晚了,天氣驟降,鵝毛大的雪花洋洋灑灑降落,眼看著又是一場大雪將至。宮道上一直有工人在不停打掃著積雪,為往來的行人掃出一條通道來。狐星河的鞋子踩在薄薄的新下的積雪上,感覺到了寒意。他穿的還是炎國那邊的衣服,都不甚厚,在炎國那邊穿著溫暖,到景國這邊卻不怎么適宜了。景國的雪天不是炎國的陰冷,帶著潮濕的氣息,而是一種干燥的酷寒,不見一點濕氣,凍得人連鼻子都干痛了,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如同暴露在了冰刀霜劍之中。狐星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沒過多時,遠遠見到一處莊嚴宏偉的宮殿,狐星河知曉這是景帝的宮殿,他對景國的宮城再熟悉無比,這一處宮殿更是他經常來的地方。小時候他在這宮殿中與景帝一起接受師父的教導,師父去了之后,他來這座宮殿就只是為了景帝。他的分|身愛慕景帝,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然而狐星河在景國的名聲并不好,相比于衛真真,它就像是一個反面,映照出衛真真的純真和善良。大家都支持衛真真和景帝在一起,對癡戀著景帝的狐星河都是抱著嘲諷看熱鬧的心態,甚至有人嘲笑狐星河是癩□□想吃天鵝rou。畢竟景帝如此的完美無缺,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如同那懸掛在天際的皎潔明月,又譬如雪山之巔清冷的雪蓮。沒有人能夠想象,配站在景帝身邊的人是什么模樣,就連衛真真許多人也覺得不配。但如果非要說一個人的話,那個人似乎也只有衛真真。畢竟衛真真從小在宮里長大,為人親和善良美麗大方,和景帝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狐星河在眾人眼中的印象,卻是極為不堪,既沒有拿得出手的樣貌,又沒有什么才華,還老愛干些蠢事壞事,又愚蠢又惡毒。這一次狐星河回來,不少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等著狐星河又干出什么蠢不可及的事來,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談。狐星河進入宮殿,穿過幾道回廊,見到院落里的池塘都凍結成冰,一副天寒地凍的模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等到偏殿門口,那宮人止步,讓狐星河自己進去。景國的冬天少不了炭火銅盆。狐星河在門口都能感受到屋子里如春般的暖意,他急忙一頭鉆進屋子,搓著手狠狠跺了跺腳。等候在屋子外的宮人見到狐星河這副模樣,心里有些著急。景帝最喜歡安靜,最討厭別人發出聲音打擾,就連最得景帝寵愛的衛真真進入景帝的寢宮時,也都是輕手輕腳避免發出聲音。只有這位大爺,一進屋子不是搓手就是跺腳,還使勁兒拍了拍身上的飄雪,弄出好大一番動靜。那宮人心道,這么冒失不知道會惹得景帝多不痛快呢。狐星河對這間屋子熟悉的很,他沒想到景帝即便是登基即位了,也還住在原來的寢宮里。不過也有可能是喪期未到,所以紀昱暫時還未搬離。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簡單的屏風書架,一些名貴的物件,看上去低調卻不失身份。狐星河大大方方繞過屏風走出來,站在離景帝三米的距離,面容平靜,一點看不出激動欣喜。這不符合常理,若是以前的狐星河見到紀昱,一定是一副激動而喜悅的神態,那雙眼眸眼角微揚,如同漆黑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珠透出一股機靈的光來。而此時的狐星河看著景帝時,就像再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一樣。景帝坐在坐榻上,身前放置著一張漆著深紅色的案幾,案幾上燃著一爐熏香,攤開著一張竹簡。在案幾之下,紀昱的腳邊則是堆放著一堆小山似的竹簡。紀昱手中拿著筆,正在竹簡上批閱。這些竹簡似乎都是今日送上來的折子,正等待著紀昱的批閱。狐星河眸光沉靜地落在紀昱身上。紀昱低著頭一副認真的模樣,像是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或者說毫不在意。那雙清冷的眉眼寫滿專注,時不時蹙起做思索之態。他的眉眼很深邃,高挺的鼻梁與眼窩形成淡淡的陰翳,挺拔如同山岳,五官俊美而立體。他的嘴唇薄如刀削,帶著幾分冷情的意味,如同遠離凡塵斷情絕愛的仙人。然而最讓人注意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的氣質,帶著凜然而冷冽的氣息,讓人見之生出自慚形愧之心,而不敢靠近。等到批閱完手里的竹簡,紀昱將手中的竹簡卷起,擱在另一邊,又從腳邊的竹簡上拿出一卷放在案幾上攤開。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看向狐星河,捏了捏鼻梁。紀昱的聲音冷如冰泉:“知道我為何換你回來么?”狐星河點頭:“知道,是為了償還師父的恩情。師父死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不想違背師父的意愿?!?/br>紀昱道:“知道就好?!?/br>狐星河知道紀昱說這話的意思。這次為了換回狐星河,紀昱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還付出了二十座城池的代價,用來償還這份恩情早已足夠。紀昱特意點出這點,是為了讓狐星河收斂收斂,不要再仗著恩情肆意妄為。是以狐星河直接道:“你放心,這次你接我回來,就當償還了師父的恩情,以后也不用再照顧我了?!?/br>紀昱一直平靜無波瀾的表情在聽到狐星河這番話之后,終于有些微的變化,眼底浮現出微不可見地驚訝:“倒是長進了?!?/br>這番話就像是長輩在對著一個不成器的后輩說出的一樣。狐星河頓時有種被當成賭氣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