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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設下的危機之后,狐星河明顯輕松許多。第二日上路之時,狐星河懶洋洋靠在馬車上,姿態閑散愜意。果兒坐在狐星河邊上,看向狐星河的目光滿是崇敬。在他看來,狐星河長得好看性格又好,還這么聰明機智,面對那樣的危難也臨危不懼,還能想到辦法克服,這世間簡直沒有比大人更好的人了!狐星河離開了炎帝時,果兒曾松了口氣。他因為炎帝關押狐星河的事情,對炎帝一直抱有惡感。認為狐星河能夠離開炎帝那個喜怒無常的人,簡直是好事一樁。但這次遇上埋伏,知道其中兇險,果兒不禁又擔憂起來,擔心狐星河又入虎口:“大人,景國那邊是誰不想你回去?”狐星河撇嘴,提到那個人讓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衛真真,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即將嫁給景帝的貴女?!?/br>果兒臉色一白:“那不是景國未來的王后?這下可糟了!”狐星河不屑輕哼,眼眸閃過一道光芒:“她當不成皇后了?!?/br>果兒不太明白狐星河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喪期一過,她就要和景帝就要成婚了么?”狐星河抬了抬下巴,纖細小巧的下頜骨與脖頸形成優美纖長的弧度,姿態有幾分傲然和自信:“因為我回來了?!?/br>狐星河揚起唇角:“我要奪走她現有的一切,要讓她知道有的人睚眥必報,是她萬萬不能得罪的存在!”果兒道:“她做了什么壞事?”狐星河道:“她做的壞事太多了,都可以寫十卷書了?!?/br>狐星河眼眸微瞇,望向車窗外面,陷入回憶之中,準確的說是他分|身的回憶之中。那個時候的狐星河可以說生活在衛真真的陰影之下,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提到衛真真的名字,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狐星河都會忍不住打個哆嗦。很小的時候,狐星河就因為師父的緣故,一直生活在宮中。因為狐星河的師父是景帝紀昱的太傅,所以狐星河與紀昱走得很近,兩人除了不在一起住的,其他時刻都在一起。而衛真真則是后來入宮的,衛真真的母親云尚公主在丈夫死后,重新回到宮中,一直沒有再嫁。彼時衛真真三歲,一直同云尚公主居住在宮中。衛真真很喜歡纏著紀昱,對紀昱獨占欲很強,她特別討厭與紀昱幾乎形影不離的狐星河。一開始狐星河還不知道,被衛真真可愛的小臉兒迷惑,把他當做自己的親meimei一般,走哪兒都帶著。但后來卻發生了一件事,讓狐星河看穿衛真真的真面目。那個時候紀昱六歲,狐星河與衛真真同歲,都是三歲。紀昱正在跟著師父練劍術,狐星河不喜歡習武,師父也不勉強,就讓狐星河一個人在邊上玩兒。狐星河拿著彈弓在那里彈樹玩干玩,后來衛真真來了。她見到紀昱正在練劍術,小臉兒露出失望極了的表情,眼睛咕嚕一轉,看到了狐星河。她跑到狐星河身邊,對狐星河攤開手掌:“給我,我要玩!”狐星河那時候玩得正起勁兒,嘟著個嘴巴,根本不理會衛真真,一只眼睛閉著瞄準樹干,“砰”,又是一個石子打中樹干。衛真真見狐星河不理自己,直接伸手去搶,惹得狐星河也有點生氣,轉過身避開了衛真真。衛真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哭得狐星河手足無措。狐星河慌了,急忙把彈弓拿給衛真真,然而衛真真抓過彈弓就往地上扔去,還用腳使勁踩了幾腳。這彈弓是狐星河的師父給他做的,是狐星河最喜歡的東西,如今卻被衛真真使勁踩著,彈弓上粘滿了臟兮兮的灰塵。狐星河呆呆地看著彈弓,癟了癟嘴,眼睛一下就冒出淚花兒。然而想到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哭,狐星河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蹲下身子撿起彈弓,用手背擦著眼淚跑走了。后來彈弓不知怎的不見了,狐星河正因為彈弓難過著呢,就見到衛真真拉著紀昱來找到自己。狐星河見到紀昱,因為丟掉彈弓而難過的心情好上不少,他驚喜道:“紀昱你怎么來了?這么快就上完課了么?”卻見到紀昱一雙清冷如雪的眼睛看著自己,那雙好看的眼睛帶著憤怒,緊抿著唇。紀昱從背后伸出手來,手掌攤開,掌心是一只鵝黃色頭頂翠綠的鳥兒。鳥兒的腦袋聳搭著,已經死了。在鳥兒的鳥喙上還有一抹血跡,腹部凹陷下去,一看就是被彈弓用石子打死的。這鳥兒是紀昱養的寵物,紀昱十分喜愛,沒想到現在卻死了。狐星河想著,自己丟失了心愛的玩具就如此難過,而紀昱最喜歡的鳥兒死了,一定比他更難過吧!他正想安慰紀昱,卻發現紀昱冷眼瞧著他,一副質問的神色。衛真真突然用手指指著狐星河,一副害怕的模樣小聲道:“紀昱哥哥,我看到就是星河用彈弓打死鳥兒的!”衛真真說完就抓著紀昱的衣服,躲到了紀昱后面,露出半個腦袋,得意洋洋地瞧著狐星河,沖狐星河做著鬼臉。狐星河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被誤解的羞惱和對衛真真的氣憤交織在一起,沖暈了狐星河的腦袋,讓他一時間竟想不出反駁的證據來,他只是使勁搖著腦袋,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狐星河的模樣不似假裝,讓紀昱反倒有些遲疑起來。就在這時,衛真真道:“若是小鳥還活著,一定哭的比星河更傷心吧……”這句話讓紀昱一下想到鳥兒的死亡,鳥兒被人打死的憤怒讓紀昱心又冷下來:“鳥兒是被彈弓打死的,宮里只有你玩彈弓?!?/br>意思就是說,打死鳥兒的人除了狐星河,再不可能是別人。狐星河呆住,他怎么也沒想到紀昱會冤枉自己,一心認為他的鳥兒是自己打死的。那一瞬間的難過,就像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狐星河的心臟,讓他呼吸急促起來,一時間難過得只想哭。他拿不出證據,因為那彈弓確實是自己的。他一遍遍地說著自己沒有打死那只鳥兒,讓紀昱相信自己,紀昱確實松動了。然而衛真真又在此時開口:“可是上次,我明明見到星河哥哥用彈弓指著紀昱哥哥的鳥兒……”這件事情紀昱也記得,當時狐星河才拿到彈弓,十分的開心和得意,拿著彈弓到處比劃,還用彈弓指著紀昱的鳥兒。狐星河哭得整張臉都紅了,鼻尖亮晶晶的,他聲嘶力竭地哭道:“我沒有,師父告訴我那樣不對之后我就再沒有了!”可這一次紀昱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狐星河了,他生氣而失望地看了狐星河一眼,把狐星河當做一個撒謊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的小孩,轉身就走了。衛真真急忙跟在紀昱身后,就像一條纏人的小尾巴,在紀昱看不到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