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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著狐星河表情的細微變化:“阿狐有心了?!?/br>狐星河眨巴著眼睛:“阿狐?”舒曲離眸光幽暗:“寡人給你的愛稱,不喜歡么?”狐星河露出含羞帶怯之色:“阿狐喜歡?!?/br>舒曲離沒有放過狐星河臉上任何變化,能夠輕易洞穿人心的他,一眼就看穿了狐星河拙劣偽裝,然而在偽裝之下,卻沒有看到預料中緊張和急切。倘若這蓮子羹真的有毒,作為下毒之人怎么可能一點不緊張?是他偽裝得太好,還是說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刺殺自己?舒曲離放下蓮子羹,視線在狐星河臉上游離,他忽而一笑,對狐星河勾了勾食指:“到寡人懷里來?!?/br>第3章第3章到寡人懷里來……狐星河聞言,身體微不可見的一僵。說來慚愧,狐星河這只小狐貍雖然以前仗著美貌,四處招惹桃花,但是正兒八經的還是一個雛兒……雖說這話說出去,他狐族族人和天界仙人們都不會相信,但狐星河敢拍著胸脯表示,他連親吻都不曾送出去過。看眼下這情形,炎帝不會今晚上就寵幸他吧……狐星河手心攥緊,不知不覺浸出汗液,他偷偷抬眸看了眼炎帝,正對上炎帝調笑的眼神兒。舒曲離道:“怎么,還要寡人親自來拉你么?”舒曲離的眉眼精致修長,眼尾上揚,側頭看人時,下頜骨微抬,有種說不出的風流與倨傲。“過來?!?/br>舒曲離一只手臂支撐在案上,手掌托著下頜骨,身子就這么斜靠在塌上,側頭看著狐星河,另一只手臂懶懶抬起,伸出一根白如雪的手指,對著狐星河勾了勾。狐星河咽了咽口水。他竟有種棋逢對手的錯覺!他堂堂九尾狐仙,論魅惑絕對不能被人比下去!狐星河輕輕吸口氣,方才還有些僵硬的身子一下放松下來,拍拍小臉兒,半是嬌羞半是喜悅的一笑,咬著唇緩步上前。“陛下,阿狐太緊張了……”狐星河挪步到舒曲離跟前,剛好處于舒曲離差一點就能夠得著的位置。舒曲離一挑眉,在狐星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扣住狐星河纖細的手腕,一扯就將狐星河扯入懷中,抱了個滿懷。狐星河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眨眼間位置發生調換。狐星河呼吸短促,一顆心就這么怦怦跳動起來。不是春心萌動,是給氣的!剛剛他一屁股撞在了硬邦邦的塌上,差點沒把他痛叫出聲來。狐星河臉頰靠在舒曲離的胸脯上,仰頭看著舒曲離的側顏,在心里磨碎了一口銀牙,偏生還要裝出一副傾慕無比的模樣柔聲道:“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抱阿狐……”說罷,轉頭把腦袋埋進舒曲離的胳肢窩中,臉黑無比。痛……痛痛痛痛死了!不止狐星河是第一次,舒曲離也是第一次。剛對狐星河下手,舒曲離就后悔了。當那團熱乎乎的身子靠近自己的時候,舒曲離身體一下子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些讓人厭惡的記憶回籠,舒曲離感覺胃在隱隱作痛。若是此時狐星河抬起頭,一定會看到舒曲離皺眉惡心的表情。舒曲離聲音下意識就冷淡許多:“阿狐,寡人的身子有些不適?!?/br>狐星河轉過頭來,小動物的靈覺敏銳的察覺到舒曲離的變化,眼兒一轉小聲道:“陛下怎么了?”舒曲離的笑容帶了幾分勉強,用手將狐星河推開了幾分:“興許是看書累了,腦袋有些疼?!?/br>狐星河遲疑道:“那阿狐幫你揉揉?”舒曲離此時根本不能去想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光是想想就胃里抽搐:“不用,一會兒就好了?!?/br>舒曲離想抽回手臂,視線掃到案上放著的蓮子羹,眸光一下幽邃起來,顯得有些可怕,像是沉浸在某種狀態中。手臂不僅沒有抽回,反而更加用力握住狐星河的肩膀,讓狐星河吃痛叫了起來。這叫聲似乎取悅了舒曲離,舒曲離鮮紅的唇勾起,另一只手端起了那盅蓮子羹:“阿狐的心意不可辜負,這盅蓮子羹寡人沒胃口,不如阿狐幫寡人吃下去好不好?”不待狐星河回答,舒曲離死死掐著狐星河的肩膀,在狐星河驚訝恐懼的眼神兒中將蓮子羹灌進狐星河的嘴里。滑膩甜膩的蓮子羹灌入狐星河口中,狐星河的小嘴根本裝不下,流得滿身滿臉都是。他更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錯了,讓舒曲離突然變臉成另外一個人。憤怒和屈辱兩種情緒交織,積郁在胸口,讓狐星河想要發泄,爭吵大叫,想推開舒曲離狠狠踩上他幾腳。但是這么做了,最后的結果一定是自己被拉去砍頭,損失掉一條寶貴的狐貍命。狐星河身軀顫抖,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偏偏只能裝作惶恐茫然的模樣,手攥得指甲都快掐進rou里了。一盅蓮子羹全撒在狐星河身上,濕噠噠,黏糊糊,狐星河狼狽不已。終于舒曲離松手,盅“咕咚”一聲掉落地上,幾縷漆黑發絲垂下,擋住舒曲離半邊側臉。狐星河匆忙從塌上起身,攥著拳頭跪在地上,死死咬住嘴唇道:“奴錯了!請陛下責罰!”“呼……”舒曲離吐出口氣,終于從方才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見到地上跪著的狐星河,神色有些復雜:“阿狐,起來,是寡人該向你賠罪才是,你何錯之有呢!”狐星河低著頭,看不清神色:“惹得陛下不高興,就是我的錯!”氣得有些上頭,連“阿狐”和“奴”的自稱也不說了。舒曲離不語。過了片刻,舒曲離的聲音帶了些疲憊:“阿狐,今日是寡人不對,你先下去吧?!?/br>“阿狐告退?!?/br>狐星河起身,垂著頭回去了。走時沒有向舒曲離的方向看上一眼。等到狐星河的身影消失,舒曲離扶著宮殿的漆柱干嘔起來,嘔得涕泗不止。寺人何雙匆忙從角落出來,滿面惶恐道:“陛下!”……狐星河走出寢宮。濕漉漉的衣服被深秋的涼風一吹,打了個哆嗦。果兒迎了上來,原本帶笑的圓臉在看著狐星河的慘樣時一下子呆住了。“走吧?!焙呛記]有多言,唇色有些蒼白。果兒默然無語跟在身后,眸子里寫滿了心疼。一直到回到了梅苑,果兒急忙找人燒了熱水送進屋子,又替狐星河把臟了的衣物去了。狐星河趴在浴桶中,眼兒呆呆看著墻面,也不說話,像是變成了個木頭做的人偶。果兒看在心里,是又心疼又急人,忍不住問道:“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出來的時候是這副模樣?”狐星河沒有說話。果兒給狐星河搓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