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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的事了。被特警隊除名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在軍隊被孤立的往事。可是現下的失望與在部隊里體會到的絕望一比,似乎已經算不得什么了。那時沒有任何人站在他一方,而現在,特警隊的隊員雖對他不理不睬,但刑警隊的大多數警員都向著他,徐河長還為他的事大發雷霆,喬羿也從頭到尾保護著他。不過最重要的,卻是沈尋。那日沈尋抱著他,吻他,他明明已經顫栗得站不住,周身卻好似多了一股溫暖又強大的力量。這力量支撐著他直面過去的艱難與現下的非議,好像只要他再挺一挺,就能再次毫無愧色地站在陽光之下。畢竟,他什么也沒有做錯。畢竟,被傾慕的人喜歡著的那種喜悅,就像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過去,他不敢承認自己喜歡沈尋。沈尋是男人,不是福利院里叫他“哥哥”的小姑娘,但他又無可抑制地在意沈尋,成天都想賴在沈尋身邊。沈尋出外勤時,他一定要跟著;沈尋中午去食堂打飯,他也要等著;沈尋去一趟廁所,他也厚著臉皮跟去;白天的時間已經占得滿滿當當,晚上還要黏著沈尋跑步。只要看到沈尋,他就有種難以言說的高興。沈尋以前開玩笑叫他“然哥”,后來又叫他“樂樂”,他有時會學著沈尋的語氣自己叫自己,口氣無奈的“然哥”,溫柔低沉的“樂樂”,然后偷偷開心得臉紅心跳。但他還是不敢承認喜歡沈尋。男人喜歡男人,說出來太尷尬了。有次他甚至想到了李司喬那人渣,害怕自己哪天把持不住,會像李司喬對自己那樣對沈尋。所以他一直不愿對沈尋太過親昵,盡管那一系列黏人的行為早已越了親昵的線。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掩耳盜鈴的底線——不叫“尋哥”。“尋哥”聽起來太熱情了,“沈隊”卻冷冰冰得恰到好處,十分適合掩蓋他的“狼子野心”。可是,就在他還在為自己的“細心”沾沾自喜時,沈尋卻吻了他,撕掉他所有猶抱琵琶的偽裝,將他的那點小心思揭露得渣都不剩。從市局回家后,沈尋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用手幫他做了一次。他的反應比一般處男還生澀,全程拿枕頭捂著臉,身子都紅得一塌糊涂了,腳趾也痙攣發抖,喉嚨卻恁是沒發出半點聲響。沈尋笑著扯開他的枕頭時,他眼睛紅紅的,睫毛全被因為激動而涌出來的淚水打濕,下唇被咬出一排牙印,還險些破了皮。他羞得不行,立即抓住枕頭又想捂回去,沈尋卻不給他機會,將他罩在身下,再次侵占了他的唇舌。緩過一口氣后,他翻身坐起來,也要幫沈尋做。沈尋半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因為常年練習射擊,他指腹和手掌上都生著厚厚的老繭,平時自己擼倒無所謂,此時握著沈尋那里,卻不敢太過用力——生怕老繭刺著沈尋,讓沈尋不舒服。所以握是握住了,但手與莖/身老是隔著點兒空隙,而且動作十分拘謹,像個電量不足的機器人。沈尋低頭看他,見他認真的眉眼不免想笑。他抬起頭來,知道自己沒表現好,嘴角往下撇了撇,稍稍加重力道,還正兒八經地問:“這樣行嗎?舒服嗎?”沈尋險些笑場——兩個男人在一張床上護送溫暖的好事居然被搞成了哭笑不得的馬殺雞。還問舒服嗎?當自己是態度恭謹的按摩師?樂然有些惱,雙手并用,試圖想象握著的是自己的小兄弟。可是根本沒用。那不是他的,那是沈尋的。心上人的和自己的,閉著眼都知道哪不一樣。他嘆了口氣,盡量嫻熟地動著手指,時不時瞄沈尋一眼,見沈尋嘴角一直帶著笑意,但似乎并沒有很享受。他一時喪氣起來,想著剛才自己舒服得險些叫出來的情形,就覺得有點對不起沈尋。于是又瞥了沈尋一眼,心下一橫,突然埋下頭。他一直覺得口/交惡心,但是用嘴幫沈尋做卻毫無抗拒的心理,甚至還有些莫名興奮的意思。但是沈尋卻迅速撐起身子,手臂往他胸前一扣,笑道:“樂樂,別這樣?!?/br>他更加羞躁,臉頰也熱起來,垂著腦袋支吾道:“我……我手做不好?!?/br>“手做不好嘴就能做好?”沈尋在他右眼皮上親了一下,“飯都不會蒸,就想炒菜了?!?/br>他耳根都紅了,拳頭捏緊,下巴抵在沈尋肩頭,悄悄埋下頭,在人家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沈尋再一次發覺,撿回來的小狼崽的確是個相當黏人的家伙。一周后,白小越被檢察院提走,樂然回到刑偵隊報到。出門之前,他有些忐忑,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但心中的陰影仍然在。沈尋四平八穩地開著車,見他一臉嚴肅,問道:“怎么?在看守所待過就怕見人了?”他點點頭,小聲說:“覺得有點抬不起頭?!?/br>沈尋過了半分鐘才說:“然哥,你想多了?!?/br>他轉過頭,“想多?”“你是不是覺得大家知道了你小時候的事,就會可憐你?”樂然摳著手指,沒說話。“誰有那工夫???又不是圣母白蓮花,可憐你的時間都夠咱們破一個案了?!鄙驅び沂忠惶?,在他鼻尖上刮了刮,嘴角依舊帶著笑意,語氣卻認真起來,“然哥,這事還是在你。只要你不經常想,慢慢也就淡了。你要老是想呢,我也有辦法治你?!?/br>“???”樂然眨了眨眼,顯然是沒聽懂,“怎么治?”沈尋哼笑,在他湊過來的腦門上一拍,“還能怎么治?把你迷得欲罷不能不就行了?”“哎……”樂然耳尖又紅了,嗖一下縮回來,擠在窗邊,還把熱起來的臉頰貼在窗玻璃上。“看吧,現在就起效了?!鄙驅び中?,“我說然哥,收起你那玻璃心,打起精神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刑偵隊的正式隊員了?!?/br>作者有話要說:改名了改名了!從今往后這篇文就叫!第42章第四十二章如沈尋所言,刑偵隊一切如常,警員們各忙各的,就連八卦心、憐憫心更加旺盛的女警員待樂然的態度也沒什么特別。唯一不太一樣的是座位。過去他沒有自己專屬的座位,一直擠在白小越的辦公桌旁,如今那桌子已經連同白小越的私人物品一起被搬走了,只剩下一張多余的靠椅。他左右看了看,想找個空位暫時坐下,門口卻傳來一陣吵鬧。沈尋和徐河長抬著一張嶄新的辦公桌進來,身后跟著抱著一個紙箱的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