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得出還是自己比較強壯的結論。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沈尋其實沒有睡著,樂然瞎得瑟的時候,他虛眼看著,險些沒繃住笑出來。后來樂然得瑟完了又在客廳里走了走,學著他的樣子占了另一個沙發,也閉眼困起覺來。樂然是真睡了,蜷縮在奶白色的沙發上,頭微微向下垂著,大半個身子都落在午后的陽光里,仿佛裹著一圈柔和的光,像個天使一樣。沈尋微笑著看他,滿眼底都是晶亮的喜愛。下午,休息夠了后,兩人又比劃了一番拳腳。在警校與刑警隊里,沈尋都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但樂然的本事卻遠遠在他之上,幾個回合下來,他不得不笑著認輸。樂然將他拉起來,毛遂自薦道:“沈隊,以后你有空的話,都可以來找我練習?!?/br>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我回特警隊了也行,我的格斗水平在部隊里雖然不算最好的,但……”“教你綽綽有余”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沈尋好笑地看著他,特別寶貝他這會兒臉上的天真與朝氣,想起前一日他那慘白的臉色,又覺得心中不是滋味。他應該是個天性開朗的人,單純,樂觀向上,能力出眾,在部隊里有一幫出生入死的好哥們。可是在前一年的冬天,或許發生了一件事。這事導致他離開心愛的軍營,心理上也受到嚴重創傷。所以才會出現那種表情。晚上沈尋開車將他送回去,返家的路上給一個叫“嚴二”的朋友撥去電話。那邊很快接通,沈尋寒暄幾句便說:“幫我個忙,我這兒有個朋友去年剛從部隊上退下來,我想了解一下他在部隊上經歷過什么?!?/br>“部隊的事你找我?你家哪個不是團長師長司令員?”“司令員都沒你消息靈通?!?/br>“我靈通個屁……”“是兄弟就幫我去打聽打聽,他就是從你哥戰區退伍的?!鄙驅にΤ鋈鍪诛?,“嚴二我跟你說,下個月我得上北京開會去,你家昭凡作為他們市局的門面,也得去。到時候你就不怕我們老同學相見,聊一聊你小時候那些見不得人的屁事?”“靠!”“怎么樣?出賣兄弟我最在行了,反正還有一個月,你幫我忙呢,我就跟昭凡吹你牛逼,你不幫呢……你小時候被你哥打扮成麻花辮兒姑娘的事他知道嗎?”一聲笑罵后,對方道:“不就是打聽個退伍兵嗎,有什么難的,姓名報來,部隊番號知道也報來?!?/br>沈尋收起笑容,“樂然,快樂的樂,然后的然。番號不清楚,特種部隊出來的?!?/br>“特種部隊?退伍后直接分去你們市局?”“不,先去過派出所?!?/br>“有意思?!?/br>“是吧?現在士兵退伍哪有直接往公安系統里塞的道理?!?/br>“你懷疑他身份特殊?或是做過什么事?”“不。我懷疑他在部隊里吃過什么虧?!?/br>“???”沈尋看著夜色中的車流,“這么跟你說吧,我在追他?!?/br>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罵道:“你不早說!行行行,這事交給我,我保管給你打聽清楚。完了咱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決不讓好兵受氣!”樂然周日一個人外出買了一些日用品,想著沈尋待他的好,忽然靈光一閃,決定每天早上去排隊打春芽蛋炒飯。就這樣,沈尋吃了整整一周蛋炒飯,周六一起練射擊時委婉提出吃膩了,周一又開始收到烙餅、豆漿、rou夾饃、包子……樂然似乎將給他買早飯當做理所應當的事了,且樂此不疲。沒多久年長的警員們就開始開他玩笑,說他以權謀私,奴役下屬,不愧是權貴子弟。再次聽到“權貴”二字,樂然有點不舒服,一天午休時沒憋住,旁敲側擊地問起家庭背景,沈尋毫不掩飾道:“對,我家里的確有一些關系?!?/br>樂然當即皺眉。可沈尋又道:“但是你看,我不一樣和大家一起出警、一起開會、一起罵領導嗎?”“我身份是有一些特殊,但這種特殊還沒有影響到工作?!彼掍h一轉,“倒是你,樂然,你好像對我的身份很介意?”樂然一怔,本能地搖頭,“沒有,我只是問一下?!?/br>“上次我問過你,有沒有什么想告訴我,你說沒有。那如果我現在再問,你會告訴我嗎?”樂然低下頭,嘴唇動了動,過了好久才吐出一口氣,“沒有?!?/br>沈尋眉間微蹙,“沒事,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說了。你對我的背景感興趣,我對你的過去也感興趣。什么時候愿意說了,隨時可以來找我?!?/br>樂然終究還是沒在沈尋從朋友處打聽到過去的事之前親自告訴他。因為又一起命案移交到了市局。第16章第十六章這是一個月內發生的第二起命案。被害者江洪,男,40歲,編委兼新聞中心主任,凌晨2點被送版簽樣的責任編輯劉靜發現倒在辦公室內,全身上下多處刀傷,其中面部毀損最為厲害,兩眼被搗成rou醬,掛在兩個血淋淋的窟窿外。虹照區分局接警后立即調出報社大樓內與附近街道的監控查看,見一身穿深灰色雨衣、體型肥壯的男子由報社車庫進入大樓,未走電梯,而是由空無一人的消防通道步行上樓,凌晨1點14分進入江洪辦公室,1點46分閃出,沿原路返回。位于鬧市區,整夜燈火通明,即便是深更半夜,路上也有不少行人。然而鬧市區通常還有另一個特點——半是光明,半是黑暗。報社大樓正面,是繁華現代的市中心,而一樓之隔的背面,則是瓦房如織、污水橫流的待改造區。前些年還以“拆遷”為噱頭,做過一系列的圖片深度報道,將報社大樓正面的富麗堂皇與背面的市井落魄放在同一張圖中,不用修圖,都能讓觀者有種唏噓的穿越之感。而這沒有路燈也沒有監控的背街,恰是兇手逃出生天的密道。1點52分,他最后一次出現在攝像頭中,而后竄入暗無天日的背街,消失得無影無蹤。是省內最大的都市報,與省/委市/委宣/傳部等政/府機關關系甚密,江洪本人在業內亦有較高知名度,分局自知無法解決此案,立即將案子移交給市局。樂然被鈴聲吵醒時還以為遇到了緊急集合,翻身而起之后才反應過來已經不在軍營。他嘆了口氣,失落感就像春天的雨一般浸透全身,可還沒來得及哆嗦,就看到手機屏幕上一閃一閃的“沈隊”。那兩個字在漆黑的夜里散著柔和的光。他立即接起,聽沈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