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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鄙驅o奈地指指斜上方的攝像頭,“想讓監控室的兄弟看見主檢法醫光天化日下調戲刑偵隊長?”“看就看唄,誰不知道我在追你啊??上ё妨四敲炊嗄?,都快奔四了還沒追到?!?/br>沈尋雙手放在他肩上,將他往里面一轉,往背上一拍,“我的喬兒,好好一直男能別學基佬撩人嗎?”被叫做“喬兒”的男人爭辯道:“什么直男,我也是基佬,我早被你掰彎了!”沈尋笑著推他腦袋,“趕緊休息去,你看看你都丑成啥樣了,胡子拉碴,嘴皮干裂,油光滿面,眼袋都能割下來抽絲了。哪有基佬跟你一樣邋遢?”“喬兒”一聽就愣了,用力在臉上搓了搓,“我真有那么丑?”“可不是?”“cao!”他腳步一翻,跑出五步遠,頭也不回地喊道:“今兒不追你了,等我變回風流倜儻的喬公子再來,寶貝兒你給我等著!”“慢點兒,小心摔?!鄙驅诟劳贻p輕嘆了口氣,對這技術一流腦子犯抽的偽基佬無可奈何。“喬兒”大名喬羿,29歲,市局主檢法醫,身高178,濃眉大眼有臥蠶,膚白鼻挺嘴角翹,20歲出頭時算標準小白臉長相,眼角嘴角都含笑,又喜歡說笑,乍一看像只修煉成人的微笑天使薩摩耶。這些年年齡上去了,工作強度越來越大,從助理升至主檢,臉頰消瘦了幾分,眼角也慢慢生出極細的淺紋,皮膚仍舊很白,但不像年輕時那么細膩光滑,還是喜歡說笑,但不再咋咋呼呼,而是張弛有度,既能引人發笑,又不泄出半分尷尬,于是說笑也成了一種不凡氣度。如此一來,他倒比當小白臉時多出成熟男人的韻味,舉手投足間,似乎都有種平和的貴氣,難怪新來的女警們給他起了個優雅的綽號——喬公子。但是喬公子一遇上沈尋就會犯渾,狗皮膏藥似的攆不走,五、六年前就放言要追他,至今卻兩人都是單身狗。沈尋向來潔身自好,寧缺毋濫,對優質基佬尚挑三揀四,莫說是喬羿這假裝基佬的大齡純情處男。喬羿生得帥,當總有一日要各自轉身的情人,不如當風雨同舟,插科打諢的兄弟。回到辦公室,小白就神神秘秘地摸過來了,壓著聲音道:“尋哥,咱們上次誤會的那小孩兒來特警隊了?”“消息挺靈啊?!彼闷鸩璞嬎畽C走去,揶揄道:“你也就比人家大2歲,他是小孩兒,你是什么?大孩兒?”“哎!”小白摸摸后腦,“康哥他們看到他了。上次那事兒是咱們不對,平白污蔑他是嫖/客,我琢磨著去跟他道個歉,以后都在局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br>“還知道尷尬?當時怎么不打聽清楚?這事兒不歸‘咱們’,我到的時候你們已經把他摁地上了?!鄙驅ばΦ?,“你是該去道個歉,我呢,好像應該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吧?”“尋哥……”小白咧嘴,“你這人……”“嗯?”沈尋坐下,仰靠在椅背上,虛眼準備養神。小白低哼一聲,徑自從他桌上搶過一袋速溶咖啡,轉身道:“不靠譜!”一周后,市局新特警正式入職。沈尋看了看分到刑偵大隊輪崗人員的名單,樂然赫然在列。他嘴角微揚,在“樂然”二字上輕輕一彈。得知會去其他單位輪崗時,樂然本能地緊張起來。他是特種兵出身,qiang法一流,近身格斗旁人難出其右,退伍之后最適合的崗位就是特警。年底倉促離開部隊,被分到派出所時,他花了很長時間也難以適應。派出所的工作瑣碎,不是調節鄰里糾紛,就是給撕逼的小夫妻當和事老。他脫了軍裝穿上警服,2個月來一起正經案子都沒遇上。正覺一身功夫沒法施展時,市局的特警擴招通知下來了。他像看到曙光似的立即報名,考核順風順水通過,還受到大隊長的青睞,本以為又可以過上與軍營無異的生活,卻碰到那將自己當做嫖/客的刑偵隊長。一想到自己穿著破洞秋衣秋褲被摁在地上的落魄模樣被那人盡收眼底,他就有種難以招架的恥辱感。而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居然還得去是非不辨混蛋們的刑偵大隊待上一年。被分到刑偵大隊的共有10人,照周旭東的說法,這10人都是未來特警大隊的精英。沈尋自然不會馬虎,當即將其分入各支中隊,皆由骨干刑警點撥。輪到樂然時,他擺著領導的譜,一本正經道:“小然年齡小,先跟著我吧?!?/br>樂然張開嘴,“啊”了一聲,眉梢痙攣似的跳起來。沈尋看在眼里,朝小白抬抬下巴,“白小越,桌子收拾一下,樂然坐你旁邊,等會兒給他講講咱們的辦案流程?!?/br>第3章第三章交待完后,沈尋就拿起整理好的文件,赴領導的例行工作會議去了。刑偵大隊的辦公室只安靜了不到一分鐘,立即像打折的超市一般熱鬧起來。特警們多是從各個分局、派出所選上來的,只要不是像樂然這種才工作2個月的菜鳥,大多和市局的兄弟有一面以上之緣,有的甚至一同吃過飯,一起逮過賊,就算說不上交情似海深,但喊互道一聲“兄弟”總沒錯。沈尋一走,特警刑警就各自寒暄起來,肩膀一拍手一握,就成了一條戰線上的好哥們兒。樂然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在這牛人橫行的市局里,他一無親無故的毛頭小子,才是徹頭徹尾的新人。雖然認識他的人也有,但一半是當初將他看做嫖/客按地上的,一半是站在一旁看他被按地上的。他半天沒挪步子,看著打得火熱的前輩,心頭頓生一種難言的落寞。為什么一定要離開軍營?為什么不能一直當特種兵?錯的人逍遙自在,受害者卻只能灰溜溜滾蛋。憑什么?小白顯然也很尷尬,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連忙將桌上的醬rou大包子擰去一旁,胡亂刨開散亂的案件資料,“呃”了兩聲,才沖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坐,坐這兒吧,我給你倒水去?!?/br>樂然微蹙著眉,走去桌邊,卻沒有坐下。這人他記得,當晚在夜來香招待所,就是這人咬定他是嫖/客。小白接了大半紙杯的水,又去沈尋辦公室偷出一袋速溶果汁,倒進杯子后才發現沒有一次性調羹,用自己的不妥,不攪也不妥,只好手腕一轉,企圖讓水自個兒攪拌起來,哪想用力過猛,水從杯沿蕩了出來,直接澆在他虎口上,燙得他險些連杯帶水一同扔掉。樂然見他裝逼失敗,倒也不幸災樂禍,放下背上的迷彩雙肩包,拿出一盒創可貼一支藥用噴霧,走近一看,見沒有破皮,又把創可貼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