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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卻只能等待旁人代勞這一點深有體會,自然不想讓白遠也陷入自己“無能”的情緒中。“好好好我不說了?!睆垯幊繉λ茄月犛嫃?,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坐在一旁翻雜志。張檸晨的mama是到了白遠家小區門口因為沒有門禁卡進不來,才給白遠打的電話。長輩來了,他又在,不可能就不見,就讓林楓下去接人上來,趁這會兒功夫,三個人在家把張檸晨于曉彤在此處生活的痕跡小心藏起來,然后兩人躲進了客房,白遠這才在客廳里接待了她。此時人走了,便一切如常了,白遠看著她摳門賭氣的樣子,戳了戳林楓倆人一起欣賞了半天,才出言道:“給給給,給紅包,行了吧?”“檸晨在外面做翻譯還要照顧我,我們兩個確實手頭上沒什么錢?!庇跁酝€是一臉歉意,“她是最近有些——”“——沒事的,”白遠倚在林楓懷里,柔聲安慰她,順便還沖著張檸晨翻了個白眼,“她跟我這拿的錢多了去了,不差這點?!?/br>眉開眼笑湊過來給人捏腿,張檸晨臉上多云轉晴,十分狗腿:“白大少爺,小的以后就跟您混了?!?/br>“使點勁!”白遠使喚起來她倒也不含糊,“那條腿?!?/br>“媳婦,”林楓憋著笑開口,“差不多得了?!?/br>“為什么?”白遠假意不解。“狗急了就咬人了?!绷謼餮酆钜?。“哦……”白遠點了點頭,順從道,“那行吧,你去忙吧?!?/br>張檸晨看著三人都憋著笑看著她,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林楓!你丫說誰是狗呢?”朝陽冉冉升起,四個年輕人的笑聲飛出了窗,飛向了藏著無限可能的天際。過年之于白遠這樣的南方人來說,其實沒什么特別重要的,尤其是他從小生長的環境沒什么家庭氛圍,所以對于這個節日他看得很淡。但林楓則不同,他自小在首都長大,每到臘月之后街上就開始掛起了紅燈籠,街上的紅色元素越來越多,人人臉上都帶著喜氣,開始準備并置辦年貨。“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寫福字,二十五掃塵土,二十六燉牛rou,廿嘵グ稅衙娣ⅲゾ哦粵趴冢ν砑胰送旁不短煜駁毓竽輟!白遠記得,他第一次聽林楓一本正經跟他講這個童謠的時候他是費力憋了一會兒才沒笑出來的。照顧林楓情緒,倆人在一起后的每一個春節,白遠都會做些精致的小菜,包些鮮香的餃子,算是一頓略帶北方特色的年夜飯。今年也不例外,雖說多了兩位客人主隨客便,但用張檸晨的話說,“都收留我們住下了,吃什么方面我們也不能太討人厭”。所以就妥妥的跟往常一樣了。廚房白癡林楓自然是不會拌餡揉面的,白遠如今胳膊上力氣又小昨天手上又受了傷,自然也不能做,所以這體力活就只能交給張檸晨了。“我說,你們好歹來幫幫忙!”她和面時沾了滿手白花花黏糊糊的面,十分嫌棄,見三人都抄手看著,不開心道,“為什么要我揉面?阿楓力氣大!”“阿楓要去剁rou餡的,我害怕你沒他有力氣,rou就都粘在一起了,”白遠舒舒服服窩在輪椅里,看了看面盆,“再放些水?!?/br>“那他倒是剁去??!”張檸晨瞇了眼睛,一副要生氣的樣子,手下卻動作不停,認命添水。“還早,你的面揉完了之后要醒一會兒才能包?!卑走h抬頭寵溺看著自己男人,“不急?!?/br>心里有一萬只羊駝奔過,張檸晨覺得自己有些后悔留宿白遠家。“檸晨,我幫你吧?!庇跁酝o她擦了擦汗。照顧房間里的兩個病人,空調一向溫度高,林楓干脆短袖短褲,張檸晨沒他那么清涼,長袖長褲的運動服套著,此時已經微汗了。“沒事,我就是不爽這臭小子一副總指揮的樣子!”張檸晨蹭了蹭她的頭。“那沒辦法,誰讓小遠廚藝最好呢?”林楓得意極了,像是在自夸一般。埋頭完成人生當中第一次揉面的經歷,張檸晨決定忽略這對炫愛的夫夫。不一會兒的功夫,餡拌好了,面也醒好了,托著傷手小心帶上一次性手套,白遠費力在不合他高度的灶臺上示范如何搟面皮,如何包餃子。腿站不起來手又不靈活,白遠今日發揮不出之前水平的十分之一。但好歹包住了,餡沒露出來。“雖然不好看,但大概是這個意思,”白遠也有些不好意思,“包成什么樣子我也不能強求你們,總之就是把餡都包進去,保證扔到鍋里不會漏就好了?!?/br>媳婦這個側身坐著的姿勢很別扭,林楓心疼了,推著他去餐桌旁又拿了溫水和零食放在他面前:“放心吧!你休息一下,一會兒就好?!?/br>他這剛推了媳婦過來,扭頭就看見張檸晨把老婆按在桌旁坐下,四人兩兩對視一眼,都看的到對方眼里笑意。如臨大敵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兩個還算健康的人在八點春晚開始之前把這一桌還勉強算得上是年夜飯的菜端上了餐桌。以前年夜飯林楓白遠兩人總是會開瓶酒的,但今年顯然是不能喝,所以這飯吃的也快,收拾好,四人就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白遠腿上蓋著毯子,腰間墊著軟墊,林楓害怕他久坐會導致水腫,還小心地把他的腳放在一旁的沙發凳上,張檸晨端著杯溫水和于曉彤的藥走過來正看見這一幕,也難得用贊許的眼神看著:“不錯,看來我給你的那本書你都背得差不多了?!?/br>“也沒背下來,”林楓抬頭笑笑,把媳婦摟懷里,“就是跟小遠有關的都記住了?!?/br>白遠正在一旁打瞌睡,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抬頭:“什么書?”“之前你住院,他扯著我學護理知識,”張檸晨在愛人身旁坐下,看她服了藥,“我那個時候正好在趕論文,就給了他一本書讓他自學,看來是成果不錯?!?/br>手下一撐,白遠還摸到了棉質的隔尿墊,他對上那張憨笑的臉,鼻子一酸,難為他老公平日里諸事不理專注畫畫的這樣一個人竟然開始注意起來這些瑣事來。“媳婦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得獎勵我?!绷謼饕槐菊?。“獎勵你什么?”白遠問。“嗯……”林楓表面做著思考狀,臉卻誠實地湊了過來。白遠一聲輕笑,拿那只沒受傷的右手扳過他的下頜面對著自己,然后努力仰頭,吻了上去。白遠的唇瓣略薄,沒什么血色,干枯微裂;林楓的唇瓣飽滿,顏色鮮紅,濕潤有彈性。兩下相遇,是蜻蜓點水般的輕柔,一觸即離,可又不盡興般的不約而同又互相觸碰著,摩挲著,描繪著,吮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