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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們全都要我買。我數著岳昇給的錢,心道還好他是個霸道總裁,給的錢管夠。于是我索性放縱起來。你不是裝作親嘴的事沒有發生過嗎?那我就大手大腳花你的錢,拿你的錢去行我的善!小矮子們被我喂得心滿意足,各自散去,我終于清靜下來。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我看著所剩不多的錢,有種自己被岳昇包養了的感覺。迎面走來黃小野和小玉老師,小玉老師笑靨如花,黃小野黢黑的臉上泛著紅。我這才知道,他倆居然是一對。頓時,我更愁了。黃小野都能和喜歡的人一起逛集市,我卻還是一條狗。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的視線停留在一個賣酒的攤子上。昨天我覺得被岳昇揉腦袋的感覺很上頭,像喝了酒。但其實我根本沒有喝過酒。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要不醉不休!我用剩下的錢買了三支酒,分別是甜橙酒、梅子酒、櫻桃酒。賣酒給我的是個姑娘,我沒見過她,猜她可能是其他村子的人。她告訴我,她的酒在附近很有名,因為別人的酒都是苦的,而她釀的酒是甜的。甜的,那我就喜歡了。我拎著酒離開集市,一邊往回走一邊喝。她沒有騙我,甜橙酒果然是甜的。我嘗到了滋味,就不想停下來,到家時腳步已經飄了,覺得眼前有兩個院子。原來真正的上頭是這種感覺???我晃晃悠悠往房間里走,眼睛越來越花,本以為進的是我自己的房間,撞進去才知道是岳昇的。不管了,我抱著酒瓶,一下子滾到床上。酒還剩兩瓶,我要都喝了,不給岳昇留。甜橙酒之后是梅子酒,最后是櫻桃酒。梅子酒不好喝,我以為上當受騙,可櫻桃酒比甜橙酒還甜,我又快樂了。喝完最后一滴,我渾身發熱,咂嘴,覺得我的嘴都被熏甜了。這時,門突然打開,岳昇回來了。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我看什么都天旋地轉。我只知道他向我走來。我一下子有了脾氣,在他將我抱住的一刻軟綿綿地叫他,“昇哥,昇哥?!?/br>他應該說了句什么,可我沒聽清。我不要他說話,我只要他聽我說話。“你昨天為什么親我?”我質問道:“是因為饞我的身子嗎?”他沒有回答我。我看不清,所以特別著急,用盡力氣靠近他,一口啃在他嘴上,“你昨天就像這樣親我,你饞我身子……”我的嘴里是櫻桃酒的香。所以我的吻,也是櫻桃酒的香。我的吻和我的人一樣,是甜的。第20章我沒有做夢我環著岳昇的脖子,將自己送上去,在他嘴邊啃得毫無章法。也就是喝酒上了頭我才敢這樣。倒不是因為我膽小,而是我的吻技過于糟糕,清醒時我大約是不敢獻丑的。岳昇握著我的后頸,我感受到一個向后的力。我以為他會像拎小雞一樣拎開我,他卻只是強迫我離開他被我親濕的唇畔,然后欺壓上來,奪過這場吻的主導權。他的親吻起初像秋天的潮,然后像夏天的暴風。我領教過一次,心有余悸,下意識推了他一下,手腕卻被他緊緊握住。也許是錯覺,也許是酒后神志不清,我覺得他掌心的溫度近乎灼熱。細微的顫抖從他的掌紋處傳來,我一時分不清,究竟是他在發抖,還是我在發抖。想來應該是我發抖,他像山一樣。山怎么會發抖呢?我的視野更加不清了,我本來就因為醉酒而脫力得厲害,需要用力呼吸,才能將氧氣送到肺里。他倒好,狠狠抓著我的手,狠狠掠奪我的呼吸,我快要窒息了,可我的心臟還在為他熱情地跳動。我好像發出了幾個斷斷續續的氣音,是我拼命從胸膛里擠出來的。那大概是我在向他求饒。可是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吮著我的舌,要吸干我嘴里所有的甜。這么喜歡甜酒的話,為什么不自己去買來喝?我又不是酒,我是喝了酒的小太陽。我的腦子徹底不清醒了,眼皮重得只能睜開一道小小的縫。岳昇終于放過了我,我像條死掉的魚一般大口呼吸。他仍舊扣著我的后頸,從我的下巴親吻到我的喉結。他做了我想對他做的事。他的喉結很性-感,在脖頸上高傲地突-起。每次看見他的喉結起-伏,我都想湊過去親一親。會是什么感覺呢?他會覺得癢嗎?如果覺得癢,他會戰栗嗎?那我就用舌頭去感受他喉結的戰栗,然后將它包裹,含在-嘴里親吻。我的喘息從唇角淌出來。岳昇在被親吻喉結時會不會顫栗?我沒找到答案,我只知道我戰栗了。他的牙齒細細咬著我的喉結,那是我最脆弱的地方呀。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品嘗到我的血,我就將死在他的唇齒之下。我抖得厲害,卻不是因為害怕。我興奮得無以復加,充滿食物的自覺,揚了揚脖子,好讓他咬得更加順口。我的背被放低,抵在剛換的涼席上。岳昇似乎也上了床,我的身子就在他的身子下。我忽然想起,他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饞我的身子……”我在旋轉的視野中低喃,也不知道是說出口了,還是已經進入夢中。“山雪?!痹罆N的呼吸近在耳畔,他折騰完我的喉結,又來糟蹋我的耳垂,一邊咬著那熱得快要化掉的小-rou,一邊往我耳孔里灌氣。他的聲音真好聽,很低很沉,溫柔又暴虐。我還想聽他叫我的名字,但他嘆了口氣,這回喚的是:“寧曳?!?/br>又是寧曳。我聽過他叫“寧曳”,也夢見過有人呼喊這個名字。寧曳是誰呢?和“山雪”相比,“寧曳”更好聽嗎?我突然好生嫉妒。“你真的記不得了?”岳昇說:“還是你一直在騙我?”他的氣息撓得我受不了。如果我還有力氣,我很想坐起來,看看到底是我喝醉了,還是他喝醉了?怎么他比我還像在說夢話呢?什么記不記得,什么騙不騙的?我小太陽對天發誓,我對他的真心天地可鑒。我怎么會騙他?哦,騙他和我上-床倒是有的。酒精令我越發大膽,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事我現在不爭取,今后就更難了。我不是一只高尚的鸚鵡,我貪婪,好色,被一個男人的臉給迷住了,就一定要得到他的rou-體。“寧曳”這兩個字還在我腦中盤旋,已經被我當做了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