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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不想就道:“可是你有錢啊?!?/br>他說:“我有錢,但我不想買毛線?!?/br>“你怎么能這樣?”我有點生氣,“我想買毛線啊?!?/br>岳昇沒說話,只看著我。他的瞳仁極黑,牢牢抓著我,“你沒錢?!?/br>“你有錢!”我一激動,就會伸出我的咸豬手,“哥,你給我買毛線吧,錢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呀!”他:“……”雖然不懂是不是我的歪理奏效了,十分鐘之后,我擁有了毛線還有針,經過盆栽店時,我還買了一盆月季,經過糖葫蘆攤子時,我買了最貴的草莓糖葫蘆。我們,尤其是我,滿載而歸!第15章給我做糖葫蘆嗎“這道題請最后一排的岳山雪同學來回答?!?/br>岳昇有事,黃小野替他給我們班上課。我本來就對上學沒興趣,每天早早起床來學校,只是為了多看岳昇幾眼,現在在講臺上唧呱唧呱的成了黃小野,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這里我需要說明——我并沒有說岳昇在講臺上也是唧呱唧呱的意思,這個詞專指黃小野。他看我不順眼,叫我回答問題??晌艺诮o岳昇織護腰。織毛線這件事,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見隔壁王嬸兒往院子里一坐,雙手叉來叉去,閉著眼睛就是一件衣裳。我學著她的樣子,閉著眼睛只能將手叉出個洞。我向隔壁王嬸兒請教,她給我使一通“無影爪”,殷切地問:“學會了嗎?”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因為我的眼睛告訴我說它學會了,我的爪子,呸,我的手說它一個指法都沒看清。最終還是隔壁老王給我放了回慢鏡頭。他拿起媳婦的毛線和針,笨拙地給我展示了幾下。這回,我的手說它終于看清楚了。拋開上課總是開小差,從來不寫作業這兩點,我自認為還算一只愛學習的鳥。自打從隔壁老王那里偷來師,我便有空就練習。現在,我給岳昇織的護腰已經初具規模了。但黃小野這么一嚷嚷,我手一抖,滑了針。嘖。“岳山雪同學?!币娢疫€埋著頭,黃小野抻長脖子,像只長頸鹿,“快起來回答問題?!?/br>“弟弟根本沒有聽課!”坐在我前面的小東西打我的小報告,“他在打毛線!”打毛線怎么了?勞動最光榮!我絲毫沒有上課開小差被抓現場的內疚感。我覺得這應該是被岳昇給慣的。因為岳老師上課時,我也從不認真聽講,岳老師會批評其他人,但一次都沒有批評過我。我將毛線推進桌肚子里,站起來。黑板上是一道算術題,小矮子們以為我不會,全沖我嬉皮笑臉,露出缺了好幾瓣的門牙。我吧,還真不是不會。我平時不寫作業是因為懶,這不代表我不會加減乘除。這么簡單的題,我甚至能心算。“21?!蔽已壑樽佣紱]轉,就給出答案。我回答對了,黃小野卻沒有立即讓我坐下。他向我走來,我對他皺起眉。“我能坐下嗎?”我問。黃小野說:“你很急?”這不廢話嗎?我的毛線滑了針,你說我急不急?“給我看看你的毛線織到什么程度了?!秉S小野說。我這只鳥啊,還是過于單純了,沒有看穿人類的陰謀。黃小野這樣和城里收人手機的老師有什么區別?我們鄉下沒有手機可以收,就收毛線嗎?還騙我說看織到什么程度,我怎么就沒聽出來他里的話呢?當我反應過來時,毛線已經到他手上了,他觀摩一番,然后邀請小矮人們一起觀摩,“同學們,你們說這像什么?”“漁網!”“爛布條!”“抹布!”我:“……”我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黃小野問夠了,終于將毛線還給我,語重心長:“上課還是要認真聽的,學習不好的孩子,連毛線都織不好?!?/br>放學之后,我在太陽底下看著漁網,不,看著織給岳昇的護腰,覺得它上面的洞是挺多,確實像一張破破爛爛的漁網。不知道今年時尚圈流行什么,會不會流行有很多洞洞的護腰?吃過午飯,岳昇還是沒來學校。沒有岳昇的校園不再是我向往的校園,我索性背起書包,溜了。說起來,這書包也是上次去鎮里時,岳昇給我買的,熒光綠,象征著森林與田野,生機勃勃,特別酷,起碼比岳昇從山里撿回來的好看。為我,他真的很舍得花錢。我哼著歌往家走,將熒光綠書包頂在頭上遮擋太陽,哪知半途遇到了岳昇。原來他今天沒來上課,是因為隔壁村一個老人生病了,他去給人看病。我們村一共就倆醫生,上次給我拔魚骨的不靠譜,還是我昇哥厲害。但自豪的同時我又很好奇,岳昇以前到底是干嘛的,為什么又能當老師,又能當醫生,采購是他,巡邏還是他,他是別月村的守護神嗎?還有什么他不會?噢,織毛線他肯定不會。“怎么回來了?”岳昇問我。逃學被發現,我緊張嗎?當然不,我很淡定地說:“因為我逃學了?!?/br>岳昇:“……”我繼續說:“你不在,上課沒勁,所以我溜了?!?/br>岳昇平靜的臉上竟是浮起一絲笑容,我覺得這笑有點縱容和無奈的意思。他從隔壁村回來,手上提著不少東西,我立即賣乖,主動幫他分擔,我們一起回家的樣子像極了夫夫雙雙把家還。從鎮里買回來的月季今天開了兩個花骨朵,我一回家就給它們澆水。岳昇則將口袋里東西拿出來清理。其中一個口袋里,居然裝著新鮮的草莓。我在鎮里吃過草莓糖葫蘆后,就對那味道念念不忘,可是別月村沒有,而且一串挺貴的,雖然岳昇愿意為我花錢,我還是不大好意思。我看著岳昇將草莓洗干凈,沒抱多少希望問:“昇哥,你會做糖葫蘆嗎?”岳昇轉過臉,“你想吃?”我假裝也不是很想吃的樣子,“沒有啊?!?/br>岳昇做完手上的事,取出一袋冰糖,稀里嘩啦倒進小鍋里。這時我已經從隔壁老王家回來了——沒錯,我又去向他取了個經。“昇哥?!蔽冶е鴣y糟糟的毛線,“你干嘛呢?我肚子餓了?!?/br>有晚飯吃嗎?他煮著冰糖,看上去十分熟練,“做糖葫蘆?!?/br>我受寵若驚得一蹦三尺高,簡直要以為我又擁有了翅膀。“給我做糖葫蘆嗎?”我吼破了音。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點嫌棄,過了幾秒才說:“嗯?!?/br>我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