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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洛行之所說,書中最后一個案件在暑假的開頭。殺人案會不會又轉移到于歌身上暫不討論,首先得弄清楚為什么是沈季沉。提前打過招呼,沈季沉將下午的時間空了出來,專心和于歌聊。辦公室的高爾夫位置不變,那顆畫著王八的足球也還在柜子里藏著,于歌瞇著眼感受空調的涼氣,倒有些恍如隔世。上次來這兒還是因為委托烏龍,那時碰了他自己小時候的足球,還被沈季沉兇了幾句氣的不輕。再次坐進來,中間卻扯上了各種匪夷所思的怪事。沈季沉順著于歌的視線看向足球,一向沉穩自信的人倒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一聲將一次性水杯放在桌上,“那時候很抱歉?!?/br>“沒事兒?!?/br>于歌撓撓臉,直接拿出準備的紙筆,打算將沈季沉給的信息記錄下來理一理。令人詫異的是,犯罪的劉某曾經竟然是沈季沉的商業伙伴。兩人都為商界老狐貍,交往很淺。那晚的直播一出現,他迅速意識到于歌在劉某的地下室,趕忙聯系知情的人,只是趕過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于歌被帶去了警局。“太危險了?!鄙蚣境翑Q起眉,極其認真地商量,“一個人太不安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些人24小時陪你?!?/br>“咳?!庇诟枧查_眼,含含糊糊地婉拒,“我暫時住在朋友家,他…還挺照顧我的?!?/br>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于歌試探性地問,“你相信穿書嗎?”“就是人進入的世界?!?/br>沈季沉傾身,不置可否,“你說有,我就信?!?/br>“…”于歌縮起肩,忖量一下綻開笑容,“晚上有空嗎?湊在一起聊聊這個事兒?!?/br>沈季沉是不少故事的主人公,將他排在外側才是不理智。“有空,我去?!?/br>于是原本四人的商討會成了六人商討會。咖啡廳中幽靜,于歌送完江詩盈吃完飯,這才慢吞吞前往約好的地點。邢彥三人像是綁定了一般,總是同時出現。他們坐在卡座一側,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的沈季沉。一個野人就算了,怎么又來一只?而沈季沉身著干練筆挺的西裝,兩手虛置在腿上,像是正在參與商務會議。四人一時無言,各懷心思地喝咖啡。“你們…怎么不說話?”于歌自覺地坐在沈季沉邊上,好笑地對吧臺的工作人員招招手。“呵?!毙蠌┻肿炖湫?,盯著于歌意思明確:回頭如實交代昨晚的事情。還沒等工作人員走來,兩條修長的腿先停在于歌身側,裹著咖啡廳清香的皂香味兒幽淡飄來。“你們好?!眹擂o云禮貌地頷首。隨后頂著沈季沉、邢彥四人直勾勾的目光,動作頗為自然地捏了下于歌的耳朵,在他身側坐下,肩膀還似有若無地貼過去。從耳垂開始,緋紅一路燃到臉頰,原本還和邢彥張牙舞爪的人乖巧坐著,像個面對老師的小學生。兩腮通紅,脖子上未消的痕跡就更為突兀顯眼。跟個嬌羞小嬌妻似的。于歌守衛隊的三人同時冷了臉。年紀稍長的新粉絲沈季沉,同樣冷了臉。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君邪、顧言笙、鎣~明個一定肥...第54章舒緩的樂音緩慢流淌,咖啡廳內彌漫著慵懶的咖啡香。在視野開闊的落地窗邊,氣質各異的幾位男子坐在卡座兩側,氣氛凝滯至嗆鼻。點完單,一臉疑惑的店員不明不白地離開,還頻頻回首,生怕這里打起來。沉默被打破,路在林淺笑著對于歌招招手,“魚魚,坐到這邊來?!?/br>被點到名的青年依舊兩頰緋紅,他回過神猛然抬起眼,心虛地咳嗽兩聲,“怎么了…”“這邊可以看到街頭藝人?!庇芜畾w國不久,只能從角落找出記憶,用初中總能勾起于歌興趣的事件勾他。于歌邊上坐著沈季沉,他倒完全沒多想,直接單手撐桌子起身,探頭向街道后側看,果然有位彈吉他的歌手。卡座并不大,又是三個男人并排坐,挨的近,這大幅度的動作就格外突兀。沈季沉靠著窗,他的額頭正對著對方光滑的下巴。于歌瞅了兩眼街頭藝人倒還真有些興趣,干脆就著動作觀看起來,胳膊搖搖晃晃地感嘆。沈季沉抬手想撐住他,只是手連對方袖口都還沒碰到,人就被一只胳膊撈走,隨后刺耳的“吱”聲一路滑過桌子——腹部橫過一只有力的手,嚴辭云溫熱的掌心按住腰將于歌摟過去,而對面的三人神色極為精彩。游弋本意是用能看到街頭藝人的借口將于歌哄過去,結果就瞧到劍眉星眸的新野人想摸他胳膊的動作,頓時黑了臉手下用力,金屬叉子滑過小盤子。隨后那位最為危險的野人竟然直接動手抱人,游弋還未發怒,邢彥就瞬間眉毛倒豎直接站起,探身捉住于歌的手腕,“坐到這里來?!?/br>“魚魚,來這里?!甭吩诹忠渤雎?。手還舉在半空的沈季沉瞇起眼,敏銳地觀察幾人。碰上于歌女裝與嚴辭云一同出現過后,他曾暗自摸過嚴辭云的底細,確認不是個生活混亂的人才放心。可這三個劍拔弩張的人又是做什么的?手腕被撈住,于歌還半躺在嚴辭云懷里。他大惑不解地眨眨眼,竟然毫不猶豫地回首看向嚴辭云,想從他臉上找出線索。這是極為信任的動作,邢彥氣差點沒喘上來。嚴辭云的胳膊貼著于歌的后背,滑過側腰將人側攬過去。他冷靜地與邢彥對視,“時間已經不早了,于歌需要補充睡眠,早些聊正事吧?!?/br>悅耳的磁性嗓音也像是泡了咖啡,醇香綿長。“?”在外人面前,這句子算是說的長的。于歌抖了下耳尖,頓時臉又紅了一片。昨天確實是鬧的比較晚,干燥潔凈的房間盡剩下咕啾聲,哪兒都是一片泥濘。這話不知情的聽著沒問題,他可聽不得。他哼哼唧唧地扭回臉,恰巧撞上對面齊刷刷兇狠的視線,邢彥握住手腕的力道也陡然加重。他們的羊,被徹底牽走了。路在林再也憋不住,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野人…”“嘎?”于歌眉毛一皺,不虞地抽回手,“你們沒事兒吧,怎么今天這么兇啊?!?/br>邢彥用力坐回去,緊緊盯著嚴辭云沉靜的雙眼,將問題拋給于歌,“怎么樣?”問的什么不言而喻,于歌心虛地坐直,逃避一般側臉對沈季沉抱歉一笑。他剛想隨口說些什么糊弄過去,邊上的嚴辭云忽然薄唇微啟,意味不明地說,“很甜?!?/br>“砰!”路在林錯愕地起身,下唇顫抖地盯著于歌。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