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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毙ぐ椎α艘幌?,神情鎮定,就像他真的掛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電話,畢竟這號碼上現在可沒寫名字,哪怕他曾經看過這個號碼被標注了親昵稱呼,被他熟記于心。但他就只看了幾次而已,現在突然想不起誰打來的,不也是正常的,就算宴鳴風發現了,能拿他怎么辦呢?這個號碼的主人也再也不會打來了不是嗎。車上,宴鳴風的手探進了衣服口袋里,摸到了那六個月前定做的戒指盒子,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這次他真的是有點過分,傷了庭鈞的心,可這也沒辦法。公司出現泄漏機密文件內鬼,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庭鈞,為了保護他,他也只好裝作不信任他的模樣,趕走了他。直到現在一想起他悲哀的眼神,和他痛苦的說著愛他,為什么不能信任他的模樣,他心里都在痛,傷了他的寶貝真的是很對不起。不過他知道庭鈞好哄的很,畢竟他那么愛他。想起他注視著他都能紅了耳朵的樣子,宴鳴風心里有些發熱,現在立刻他就很想見他。告訴他,其實他現在也很愛他。宴鳴風心情很愉悅,一想起對方收到戒指歡喜的親吻他,他就忍不住的想笑,眉眼里滿是笑意。手機鈴聲響起,葉澤云聲音不穩的聲音傳來:“宴鳴風,出事兒了!庭鈞死了!”猛的一腳踩在剎車上,宴鳴風以為自己聽錯了,滿是怒火的呵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笑話!天大的笑話,他的庭鈞在家里等著他。“鳴風,是真的,”葉澤云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就那么突然死了,“庭鈞出了車禍,警察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他就沒了聲息?!?/br>“電話還是警察在庭鈞手機里的通訊錄里找到我打來的?!?/br>……中間還說了什么宴鳴風沒有在聽見,大腦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他那愛笑的庭鈞沒了。他才發現自己的心思,認清,承認自己愛上他了,怎么人就沒了呢?通過定位器找到人的葉澤云帶著渾渾噩噩的宴鳴風趕到了停尸間。冰冷的停尸房里,漂亮的男人,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眼睛輕輕閉著,彷佛睡著了一樣,乖巧安靜的不行,除了沒有呼吸,不在跳動的心臟證明著他的確是死了。宴鳴風手顫抖的撫上他的臉頰,垂下頭,輕輕在青年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有眼淚滴落在青年臉上。他終于知道他愛的人真的死了,不是個笑話,是事實。葉澤云皺緊眉頭,眼里帶了同情和憐憫,不知道究竟是在同情憐憫哪一個。他是看著溫庭鈞十九歲就跟著宴鳴風的,從宴鳴風心尖上那個所謂的白月光出國,男人變得花心濫情,到最后遇上他身邊留著他一個。在看著單純的少年愛上了宴鳴風,然后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個替身,一次一次挽留宴鳴風,卻被傷的一次比一次狼狽。直到宴鳴風早就心動而不自知,再到他認清自己的心喊他去秘密定做對戒。作為旁觀者,他看得很清楚,他也看出了溫庭鈞知道了自己是替身的事,從他一開始不在意肖白經常出現在宴少辦公室到后來總路過宴少門口看里面的人他就知道了。可他們的事他插手不了,也沒資格插手,他倒是提醒過宴少,現男友和前情人的事,最好早點說清楚,可宴鳴風卻不聽。現在,可惜了,有緣無份......宴鳴風從口袋里顫抖著手掏出了戒指,抬起青年纖細的食指,將屬于他的戒指套了好幾次才套進他的手指上。抱緊了他的身體,喉嚨里悲傷到,哽咽的發不出一絲聲音。第二章重獲的新生第二章重獲的新生一片靜謐里,沒有一絲聲音。胸口很悶,很難受,難受得想吐,腦子里一片混沌,身體很沉重。黑暗里,一絲光亮透出。帶著一絲清醒,溫庭鈞掙扎起來,我不想死,不想就這么死掉,腦海里一瞬間冒出這個想法。溫庭鈞痛苦的皺緊眉頭,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宴鳴風的愛至死不渝,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現在竟有了后悔這個情緒。到死像個傻子一樣深愛著宴鳴風和自己一個人好好活著,為自己活著,這兩個選擇中,他選第二個,愛情有什么用,傷他的心,他的身,傷他整個人。如果再給他一次活著的機會,他不會再跟著宴鳴風,舔著臉不顧顏面自尊,犯賤的再跟著他,他的心里沒有他的位置,他又憑什么自以為是的堅持守著就能得到他的人跟心。身體冷冷熱熱,彷佛在海里漂浮著。溫庭鈞依靠在廁所的隔間墻壁上,吃力的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眩暈,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他還活著?被人救回來了?那場車禍,大片的擋風玻璃插進了身體里他還能活著,這是什么好運氣,唇邊露出笑意,滿是慶幸。可他,怎么醒來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后背靠在墻面上,趴伏在馬桶蓋兒上?耳邊傳來外面一陣陣的金屬樂聲,刺耳的不行,腦海里一陣疼痛。手撐著馬桶站起來,身體上的疲憊以及嘴里刺激的酒味,讓溫庭鈞一愣。手遲疑的摸了摸毫無痛感只感覺胃里難受的的腹部,卻沒有摸到一絲一毫的傷口,再看看身上一身熟悉的黑色燕尾服,溫庭鈞一瞬間滿臉驚恐的猛的推開廁所門。差點撞到了外面的人。酒鬼醉醺醺的看著從廁所里隔間里跑出來的人怒罵道:“神經病??!不長眼睛的?!”……沒管罵罵咧咧的人,急切的撲在了洗手臺前,看著鏡子里的人,溫庭鈞愣住了。這不是他!但卻又是他!這是八年前的他,滿臉稚嫩,不是八年后的他,一顆心被宴鳴風傷的體無完膚的他。他這是重生了?重生回自己的身體里了?社會主義無鬼神論價值觀被推翻了,整個人三觀都被顛覆重塑了。哈哈哈...眼里有淚流了下來,內心大起大落,溫庭鈞身體靠著洗手臺癱坐在地上。過了半晌才終于回過神,接受了自己回到了八年前的事實。他也記起這時的繼父早已經因為賭牌,整個家散掉了,一窮二白。十二歲的他就出來撿垃圾,養活自己和他,長大了一點開始做小工。十五歲到處給人端盤子,洗碗。十九歲的他,這時候在“迷醉”酒吧里打工,也是這一年遇見了宴鳴風。后來發生的骯臟事讓他把宴鳴風徹底當成了泥潭里的救贖。因為他,他才免了那么惡心的事,還被帶回了“家”被宴鳴風帶在身邊。想到宴鳴風就想起他和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