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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那邊,燕前輩好像找到了什么?!?/br>另一頭的玄策正要尋到架上的古籍,瞥見封亭云擒住容新的手腕,眼中似要蓄火,“成何體統?”封亭云見容新在玄策面前也欲遮遮掩掩,心中更是不悅,“何為體統?容兒是我命定的道侶,道侶之間親密如斯,豈非天經地義?”容新被封亭云這番直白的話說得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被人當場表白過,更別說是一個男人了,他覺得自己的臉變得熱氣騰騰,他既覺得心里溢滿了些什么東西,又覺得眾目睽睽之下,這番堂而皇之的宣誓權讓他有些羞澀難當。他用力地掙開了封亭云霸道的手勁,眨巴眨巴眼睛,“師兄——”然而當他望進封亭云眼里時卻再次愣住了。封亭云眼里的光漸漸黯了下來,有種星光湮滅的模樣,黯然的眼神逐漸又變得混亂,被他掙開的手就停在半空中,有些無措,又有些惶然。不知道為什么,容新此時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后悔先前不太溫柔地掙脫封亭云的手,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拒絕封亭云,只是被他的一番話嚇壞了而已。容新突然覺得他應該做點什么或者說點什么,然而此時燕定山的聲音在頂閣響了起來,打破了容新所有的思緒,“尋到了!”燕定山將手中的古籍攤開,“此書編錄了諸多上古陣法,其中詳細記載陰陽八卦陣的起源,原來這個陣法不僅要識得五行之術,還與形勢理氣息息相關,地勢、星峰、斷流都是影響此陣的關鍵?!?/br>玄策仔細上面的古字,“六合為圓,南火北水,東木西金,若形如臥龍,則陰陽相隔,乾坤分二。如此看來,西南有伽楞寺,東北天錦城與龍虎門,西北有臨仙宗與妙悟宗,中土太虛宗與璽歡宗為鼎,加上夾在東南之處的紅衣谷,形成六合奇地?!?/br>燕定山接道,“太陰山與太虛宗兩地相隔一脈,正好被交縱在東西兩邊的山脈阻隔,形成了一道臥龍之勢?!?/br>容新也從先前的插曲中回歸此事,“這是大的形勢,是陣法的基礎,八卦陣的陰陽兩魚,太陰山的觀星臺與壁崖形成了內合,太虛宗的彌音閣與太守池也形成了內合,一個在西,一個在東,一個是陰魚,一個是陽魚,當兩條魚的陰陽眼開始游動,八卦陣也就啟陣?!?/br>“謝四方到太虛宗來啟陣,不僅是因為此地聚集七位絕殺命理之人,還因為太虛宗是天然絕佳的陰眼。故此,他殺.人分陣,就是為先布下八卦陣中的七宮絕殺,造一方陰眼?!狈馔ぴ埔驳?。容新又問,“那破陣之法呢?”玄策仔細地翻看古籍,搖了搖頭,“未可解?!?/br>眾人頓時沉默。下鏡之戰才過去三百年而已,百廢未興,凡間剛剛穩定,妖獸魔修才有了首領,一切才是剛剛起步的樣子,難道要靜靜等待陣成之后,陰靈成型,邪魔肆橫,凡間再次血流成河嗎?容新突然想起,當年陰陽八卦陣是上鏡仙人用來鎮邪避害,而陰陽陣眼一邊是響水淵,一邊是觀星臺,如果當初他按照原著中所說,用廣陵寶鏡來壓制陣眼,而沒有被狐女來暗中破壞,是不是可以成功呢?換而言之,如今太守池成了另一個陣眼,若他找回當初在太陰山壁崖之中遺失的廣陵鏡,是不是就能阻止這方大陣呢?只是容新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面廣陵鏡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呢?”容新將心中所念的講了出來。玄策問他要尋什么,容新將當初在太陰山壁崖的事詳細說了出來,并提到了廣陵寶鏡,玄策聽后思索道,“當初凜然在壁崖內尋你的蹤跡,興許寶鏡是被他所拾?!?/br>容新一拍大腿,他怎么給忘了,葉凜然是主角,發生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沒有他去力挽狂瀾呢?他差點激動得立馬召來御劍,“我要去找小師弟!”作者有話要說:晚安!第77章寶器“不行!”容新聽見玄策與封亭云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威嚴的,一道是清冷的。容新撓了撓脖子,“嘿,我忘記靈鴿也能傳音,師尊帶五妙鈴了嗎?”玄策將腰間的五妙鈴取了下來,“離火麒麟已經去尋洛一禮的轉世,凜然正遇瓶頸,我勒令他在山門閉關已經有一番時日,既然此次大陣已經形成,宗門弟子都需擔起責任?!?/br>容新擔心道,“小師弟遇到瓶頸?”玄策點了點頭,眼里的漣漪微動,“已經有些時日?!?/br>容新中心生疑,卻不好說什么,“那我先給小師弟傳音吧?!?/br>陰陽八卦陣是上古奇陣,上鏡仙用此陣鎮住了極陰之地的陰邪魔物,而謝四方則將整個響水淵都當做陰魚,用七殺陣來當陰眼,吸收天地陰氣,等陣中盤踞的巨獸化成飛龍,那陰靈就將嗜血人間。他們時日不多,按照陣中吸納陰氣的速度,恐怕七日不到,飛龍就要升空。容新將靈鴿放飛,回頭時,看見燕定山與玄策還在閣內翻看典籍尋找破陣的方法,封亭云則站在窗臺邊,凝視遠處太守池上空盤旋的陰氣。封亭云這些年的變化還是很大的,雖然他依舊五官深邃,面容俊美,但眉眼之間多了份刀刻斧鑿的英朗和銳氣,這份變化使他原本縹緲清冷的氣質帶著些蠻橫的戾氣,有了些森冷的孤傲之感。容新記得剛結金丹時,有人在他極陽之氣作亂緩緩給他注入靈力,那時候他不懂得控制自己的靈脈,也不懂打開靈識融合,但那股蒼涼純粹的靈力將他慢慢引入河流,平復奔涌的浪潮。當年他以為是白玄玉替他平復內息,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唯一能幫他的人,恐怕就只有封亭云。“師兄?!比菪麓驍嗨淖⒁?。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心里想的是一件事,到嘴了卻又是另一件事,“你在南疆可有見過榆陽根?”封亭云收回目光,回他,“有?!?/br>“哦……那榆陽根難尋嗎?我答應小游子要給他尋來改造根骨,他想走修習之道,沒有榆陽根恐怕會很艱難?!?/br>封亭云的眼神有一刻的冷峻,但最終吐出來的話卻依舊是輕淡的,“難尋?!?/br>容新失望地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可是當初為了安撫他的情緒,我竟然夸下???,看來以后沒有把握的事還是不要滿嘴答應?!?/br>早知道那時候就不去伽楞寺收拾那個爛攤子,應該老老實實呆在百靈山莊。“難尋,不過有我在,可以尋到?!狈馔ぴ埔娝@么說,又補充了一句。“誒?真的嗎?”容新眼睛亮亮地看向他,只見封亭云幽冷的眸光閃了閃,點點頭。容新眉開眼笑地朝他做輯,“那就勞煩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