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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一禮先輩持身心正,雖替族人受完禮,但并沒有回到上鏡,反而請愿遁入輪回,重受業苦?!?/br>好一會,麒麟才開口,“重受業苦……他這是什么意思?”沒有人能回答他。麒麟自己也想不到答案,須臾,他又喃喃自語,“我才不要給臭和尚傷心,他以為修橋尋藥就完事了嗎?哼,他欠我的,還沒有還完……”是沒有還完,還是他根本不希望那人與他兩不相欠?眾人不知該如何勸慰他,好一會,葉凜然才開口問既遠,“既遠大師,你方才說加洛族人身上都有朵金蓮加持,你看一看,是否長這樣?”葉凜然將心口露出,一朵綻放的金蓮形狀儼然就在朗健的麥色皮膚上,那金蓮栩栩如生,并不像平常的胎記,“我小時候聽養父說過,我并不是臨仙宗山下的人,是隨著流民才來到村子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br>容新看見葉凜然的胎記呆住了,他現在滿腦懵逼,為啥他當時不看完整本再出門?他只知道葉凜然小時候過得很苦,但他真不知道葉凜然竟然還有這么一層身份,身負金蓮、父母皆亡,難道他就是洛一禮的轉世嗎?既遠仔細瞧了瞧他的胎印,好一會兒才確認道,“這與加洛一族圖譜上的胎印確實一致,莫非你就是……”“不是?!摈梓胂胍参聪氲亻_口否定,“他不是洛一禮轉世?!?/br>葉凜然看向他,麒麟才支支吾吾說道,“臭和尚的胎印不在心口……”幾人恍然大悟,也是,金蓮印記是刻在魂魄之中,生生世世授業在魂,不管幾番轉世,還是依舊如初,又怎么可能隨意變換位置呢?眾人的明悟反而令麒麟臉色糾結了起來,他又連忙解釋似的繼續道,“哼,你們加洛族人十二朵金蓮,誰知道你是哪一朵?當年我在上鏡還是聽聞一點的,佛陀座下金蓮,因為惹害阿羅漢,才被罰到下鏡受禮。罷了,你總歸是臭和尚并蒂蓮之一的族人,今日我便與你結下契約,助你提升修為,但你務必幫我尋得臭——就是你的族人洛一禮的轉世?!?/br>麒麟最后的一段話可不是尋常言語,此話一出,便是與葉凜然結下守約,如果一方不遵守約定,必定要受因果循環之苦。洛一禮既然是葉凜然同根同族,那他就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再說,洛一禮為鳴江兩岸的凡人造福,還為麒麟尋藥,慈義之心令人敬仰,葉凜然一身正氣,絕不可能看著族人重受業苦,他鄭重應下。麒麟眼含嗔意,忍不住嘟噥,“便宜你這個傻小子了?!?/br>容新也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最后還是尋得機緣,也不枉費他陪跑一路。葉凜然松了氣但很快又一臉悵然,“我既然是加洛族人,那還能尋得我的家人嗎?”容新回憶道,“我記得上次去寒山嶺,尋到那尸王洞xue時,二師兄說過,洞xue門口的印記是加洛人留下的,那是不是說明,曾經有加洛族人去那里降過邪魔呢?”說到這里時,葉凜然黯然的眼睛又亮了亮。容新接下來的話又不忍心講下去,那廖莊的人已經被屠村,就算有逃出來的村民也已經不知去向。不過他還是撿著講完,“……可能除了你和洛一禮先輩,應該還有其他的加洛人留在下鏡才對?!?/br>麒麟也點了點頭,他突然轉頭盯著葉凜然看了好一會,“傻小子,你修的可是浩然真訣?我先頭看你使出金火流鈴?!?/br>得到葉凜然肯定的回答,麒麟傲倨的神色露出不屑,“哼,沒想到晉言伯那老頭還活著?!?/br>“前輩在下鏡之戰中只余殘魂,現今無法離開臨仙宗后山,我只是因緣巧合承得他的功法?!比~凜然見麒麟與臨仙宗后山的前輩相識,十分驚訝。麒麟頓時緘口無言,年輕的臉龐上掀起了些復雜又惋惜的神色,良久才回道,“也罷。我隨你一同回臨仙宗去會一會他?!苯又?,他又看了看葉凜然手中的御劍,嫌棄道,“這是什么下品劍?”葉凜然面露不滿,“前輩,這是臨仙宗給每個金丹弟子配的靈劍,不是什么下品劍?!?/br>麒麟哼了一聲,“我有一塊上古神銅,不輸這渾天盾,等見過晉老頭,再去百靈山莊,幫你打造一把絕世神劍,讓你這傻小子見識見識什么是好東西?!?/br>燭龍曾在中原遺,精,后來那一處恰巧被天火一燒,就成了一塊鍛造神器的寶地,也就是百靈山莊的淬火池,任何神劍都要先去淬火池煅燒三日三夜才能算完工。容新了然,那神劍應該就是后來葉凜然身為男主持有的神兵利器,澤竹神武,用的不僅是上古神銅,還有晉言伯最后一縷神識——晉言伯在下鏡之戰中本就神魂破碎,因著臨仙宗后山的一處古禁才得已和葉凜然交流,將浩然真訣傳給他。“前輩,你曾經渡劫期的修為,如今怎么能甘愿寄居一柄劍里呢?萬萬不可!”葉凜然得知晉言伯和麒麟做此決定的時候當即阻止,晉言伯卻告訴他,“倘若神劍能得已鑄成,我尚且還能爭一爭留存于世,否則再過百年,我這縷殘魂就要魂飛魄散,連輪回的機會也沒有?!?/br>后來澤竹神武現世,徹底令葉凜然走上化神境界,斬妖除邪,容新甚至都不用猜,也能知道葉凜然必定也是用這柄神劍斬殺封亭云的心魔。“容兒?容兒?”容新回過神來,就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他露出迷茫的神情,葉凜然以為他今日受到的驚嚇過多,便建議大家先離開秘境。既遠提出去伽楞寺,于是一行人將秘境的禁制修補好,便離開此地。出了汐水湖洞口的時候,眾人都狼狽不堪,尤其是容新,他因心中有事,心不在焉,連嗆了兩口湖水,等上了岸,衣襟還沒有來得及用法術弄干凈,葉凜然猛地就盯著自己的胸前看。容新瞇著眼看他,“小師弟,你瞅啥?”葉凜然臉頰漸漸變紅,他收回飄忽的眼神,“我,我沒……”容新看了自己一眼,因為湖水的緣故,道袍緊緊貼著皮rou,將他平坦的胸口一覽無余,容新了然竊笑,“沒什么?”——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葉凜然被容新這么一問,連聲都不敢吭,原先的疑惑早已不見蹤影,只覺得心口冒著簇火花,燒得他連耳根也染了緋紅,良久才憋出話來,“我,我并非故意?!?/br>一旁的三個散修也紛紛爬上岸,葉凜然憋得臉更紅了,但他還是脫下自己的外袍扔給容新,“穿,穿上?!?/br>容新被他扔過來的袍子糊了滿臉滿懷,他抱著袍子,隨意給自己化了個凈衣術,很快看起來仍舊一派人模狗樣,那三個散修卻一副大難不死的樣子。“嗚嗚,真是靈石難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