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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每次見他們出場就瘆得慌,因為這些人一個個的都穿著紅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新郎新娘隨地跑,表演今天大家一起結婚吧。不過他雖然這么吐槽,但是見到教主的時候還是很驚喜的,因為像封治這么張狂毒舌的人,要么有比他更刻薄的人來鎮場,要么有比他修為更高的人來扇耳光,不然還能有誰能救得了他?教主身邊還是跟著兩人,一個是肩上站了只黑鷹的離扶,還有使得常陽紅纓抓的黑發少女小舞。小舞明顯是上次對他從茅廁消失的事情耿耿于懷,一見到他就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又是你!你怎么跑到天錦城來了?”容新估計教主盛尊并沒有將想與他雙修的事告訴她,“小舞姑娘,我也不知道,興許是冥冥之中覺得自己應該會在此地與你相遇,才會匆匆趕來吧?”容新見封治皺了皺眉,怕他懷疑自己的來歷,于是又道,“開玩笑啦,我就是天錦城人,出現在這里很正常嘛?!?/br>小舞盯著他瞪了幾眼,又看見自家教主沒有吩咐,不敢貿然上前。容新也沒有亂動。他現在不敢隨便離開封治的身邊,萬一他脖子上戴著的情語絲真的能將人在五步之外把六脈絞斷,那容新哭都沒地兒哭去。此時,封治卻撩起眼皮瞧了小舞一眼,嘴上卻在問容新,“你是紅衣谷的?”容新反問封治,“前輩,你看我像修混元功的么?”不是說修混元功都有額間一點朱砂嗎?容新的臉光溜溜的,除了美貌,啥都沒有。封治輕哼了一聲,“你這副身體,定是不能修這么霸道的功法?!?/br>容新疑惑地皺了皺眉,還想再問一句,沒想到紅衣谷教主卻慢悠悠地向他們這一桌走過來,紅衣牡丹色,體態風流致,這盛尊也不虧是曾經話本上的男主角,走在哪里,sao到哪里。“久聞玉澤島島主之名,沒想到能在天錦城這簡陋的酒館相遇,實在是本尊的榮幸。不知在下可否賞臉,與本尊一同對酌?”——瞧瞧,這說的,容新敢保證,這條大街再也找不出第二座比這酒樓還氣派的了,瓊樓玉宇,雕欄滿壁,紗糊小窗、檀木桌椅,就連門口放的兩座假山都精美異常,只差匾額上寫了“富麗堂皇”幾個字了。再仔細一聽,一口一個“本尊”,這是本尊榮幸還是對方榮幸?果然,封治這個老瘋子戰力十足,他薄唇微抿,張嘴就吐不出象牙來,“哦,教主說的什么話?我就是一處偏僻小島的地主,和你那個有山有谷還有一干教徒的山谷沒辦法比。對酌就不必了,這里有茶有水,喝完便是,我這還要帶著小兒趕路,就不多寒暄了?!?/br>意思就是,咱小島對山谷,誰也沒有占誰便宜,喝完這杯,趕緊滾人。盛尊倒也沒有生氣,他撩了撩頸邊的長發,黑紙扇使得得心應手,“島主說笑了,你旁邊的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臨仙宗弟子,怎么會成了你的‘小兒’呢?”“況且,他還是我紅衣谷未過門的教主夫人,與玉澤島毫無相干吧?”容新想扶額,不是,什么教主夫人?他什么時候成了教主夫人?他沒答應??!債主夫人還差不多吧?盛尊這話一落,別說是封治了,就連旁邊的小舞和離扶嘴巴都合不攏。“她,她這是,什么時候成了尊主的…夫人…”大概是太過驚訝,小舞這倒霉孩子把心里所想的也都說了出來。封治額間的青筋若隱若現,惡狠狠地瞪向容新,眼里似乎在說,怎么回事,不是和封亭云有了夫妻之實了嗎?怎么還和紅衣谷的教主不清不楚?盛尊唇邊一抹笑,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著容新,正經道,“確實是我未過門的小夫人。先前是盛某太過唐突,竟沒想明白小夫人的暗示,等我到了青衣樓問過里面的姑娘,才明白夫人的意思,這才趕來夫人的家中,想用八抬大轎,將人明媒正娶地迎回谷中?!?/br>末了,盛尊又補充了一句,“青蓮姑娘已經離開紅衣谷,此生都不會踏入谷內,你不必再煩憂?!?/br>容新:“……”教主,這半個多月你究竟經歷了些什么?封治的臉都黑了,“你竟還招惹了別人?”盛尊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島主在說些什么胡話?我家容兒已經對我許以真心,又怎么算是招惹?”封治手中的白瓷杯瞬間粉碎,他單手拉著容新的衣領,怒容肆意,“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徒!既然如此,又何必爬上我兒的床?”封治此話一出,整個酒樓的人都靜默了……這個信息量有點爆炸,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能接上話。容新看了眼盛尊,見他神色凝固,咬咬牙,容新只得給自己洗白,“不是,封前輩,我其實騙了你!我不這么說,你兒子一定會追著我要回白玄玉的!其實,其實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沒有對他做!”不僅什么都沒對封亭云做,這人還反過來在山洞里對他做了些什么!他要真是個嬌滴滴的姑娘,沒看過原著、不曉得后來的反派就是個說一不二、不許別人忤逆的狂傲之徒,那他早就不干了!盛尊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但封治這個老瘋子就更憤怒了,“還有什么謊是你編不出來的?”容新覺得自己脖子的情語絲似乎越纏越緊,他的立馬覺得呼吸困難,這個老瘋子是真的想殺了他!容新的背后全是冷汗,對死亡的恐懼和冰冷從腳底冒起。好在盛尊此時出手,黑紙扇作武器,從半空中回旋著飛過來打在封治的手上,“這人我要定了,想殺他還得問我同不同意!”封治一邊抓著容新的領子一邊還手,酒樓的杯盤皆被兩人的靈力震碎,有的修士已經逃出了酒樓跑到街上,那酒樓伙計和老板一邊哭一邊求饒,“仙家,別啊,手下留情,這可都是花了不少銀子置辦的,千萬別啊……”盛尊出手狠絕,卻要顧慮著不打到容新,封治招招死手,可礙手礙腳的容新要是扔了出去,說不定人還沒有被靈力震碎,就先被情語絲絞斷六脈……總之兩個人打得畏手畏腳,但有些站得遠的修士一邊暗暗心驚,一邊又是目不轉睛。畢竟一個是紅衣谷的教主,邪氣橫生;一個是玉澤島的島主,隱世高深。兩人皆修為了得、功法卓絕,他們都希望這兩人能打得更狠一點、更兇一點,好讓平靜的仙家門派多一點八卦談資。甚至還有更隱秘一點的想法,希望兩人最好從此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勢同水火,再過一段時日,修真界就會傳開來,紅衣谷教主和玉澤島島主兩人之間因為情仇,相互關系破裂。但這廂的封治知道自己在盛尊手里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將容新攬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