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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是仙島之主,在外面清高傲倨得很,只可惜外頭確實有很多人想巴結他,無他,玉澤島上仙草玉樹良多,很多煉制丹藥的藥師和世家門派眼巴巴地要排著隊來求藥。但容新對封治這人一點好感也沒,誰會拿一個小孩子來煉藥啊,喪心病狂之徒,比紅衣谷的教主盛尊還要邪。至少人家要你雙修還同你說一聲,封治找自己兒子煉藥有問過人家的意見嗎?恐怕是拿大耳巴子問的吧!最終還是封亭云落了下風,那黑衣男人引入冰山中的一陣冰刃砸在封亭云的后背,原本就受了鞭刑的封亭云被冰刃砸中,吐了一口鮮血。那口鮮血猶如冰原雪地上的一串紅梅,看得容新心驚。“豎子敢出爾反爾,為父便讓你吃一吃苦頭?!焙谝履凶游罩L劍,那張臉看著年輕,但眼睛卻并不年輕,他收起長劍,捏著封亭云的下巴,往他嘴里送了顆丹藥。他冷笑一聲,眼里無波無瀾,猶如看一只不聽話的小動物,“半日后,由得你來求我。到時候看你還說不說得出白玄玉的下落?!?/br>容新看在眼里卻急得不行,這人把自個兒子打吐血了,竟然還給人喂亂七八糟的毒藥,心眼毒到家了。容新突然計上心頭,他在乾坤袋里翻了翻,找出小師妹原先收集的人.皮.面.具,他找了張女子的臉,又掏出畫筆,發揮他上輩子通過看美妝博主直播的擼妝技能,往上面改了幾道。別問他為什么看美妝博主直播,他只是想多多感受一下妝前妝后的變臉技術。就是吧,每次看完之后,直播賬號上的金幣就蹭蹭蹭地不翼而飛。這女子的臉原本已經精致異于常人,通過容新幾筆的改動,成了一番溫婉的模樣。改成以后,他往自己臉上一貼,又修整了一番,才施施然地從洞口出來,“你們……這是做什么?”他的聲音一落,正在一旁打坐的封治倏地睜眼。容新還沒有反應過來,封治的劍便已經到了跟前,“是誰?”容新立馬舉起雙手,“別別別,刀劍無眼,我只是到這里歷練的修士,看見你們兩人打斗之后沒了動靜,以為都死了,過來看看還能不能救?!?/br>黑衣封治瞇了瞇眼,只覺得這人的臉有幾分像故人,但手上的劍沒有移開半分,“到此歷練?”他又看了看封亭云,封亭云盯著這人看了一眼,沒有什么反應,顯然是不認識。不過封治也不是吃素的,“到冰山寒泉來歷練,你腦子有坑嗎?還是你爹娘忘了你給裝這玩意了?”容新頻頻回頭看他,“是祖安來的朋友?”封治眼中露出一分不解、三分不耐,“什么祖安……還真是個傻兒?”容新:“……”有那么一瞬間,容新很懷疑,封治這人嘴巴這么損,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是這樣的,我是跟著這小子來的?!比菪聦Ψ馔ぴ铺Я颂掳?。封亭云臉色很難看,明顯是內傷加外傷,還被喂了顆不知啥的丹藥,整個人搖搖欲墜,“姑娘,我不認識你?!?/br>容新橫眉一豎,臉色驚怒不止,“負心漢,睡了我一晚就不認賬了是吧?”第22章薄情郎容新繼續哭嚎,“封亭云,你在縹緲城的酒館喝多了把我給……現在不想認賬了是吧?好啊,老娘現在就把你給閹了?!?/br>容新扒上去,他看似又鬧又叫的,實際手上已經備好靈藥,直接拍在封亭云的嘴里。可憐的小云子再一次被強藥了。好在他還認得這是穆靜煉制的金陽丹,封亭云吞了下去,面不改色回道,“我不記得了,姑娘哪位?”容新又哭又喊,“你個沒良心的負心漢、薄情郎,睡完就不認人,還好你留了塊玉佩給我,我已經交給我爹,你要不選個良日去提親,我就昭告天下,就說你們玉澤島的人欺人太甚!”封亭云臉色微變,“你胡說什么?”封亭云很清楚,封治為了白玄玉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來,容新這么說,封治一定不會放過他。容新抹了抹淚,“你還敢狡辯,待我回家取了玉佩就讓我爹用萬塊魘鏡張榜,看到時候是誰丟不起這個臉!”封亭云終于拿了正眼去看她,待看清容新的身形,瞳孔突然微震,“你——”“哼,總算認得我了吧?你在床上可沒有這么冷淡,一口一個小心肝小寶貝,上完就這副面孔,果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封亭云不知所措又震驚無比,臉色閃過好幾個復雜的表情,琉璃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容新,“我,我沒有……”封治在一旁看了許久的熱鬧,直到封亭云露出這樣的神情,他才勉強相信自己的兒子真有可能是個拔.吊.無.情的負心薄幸之徒。并且聽容新這么說,白玄玉極有可能真的被封亭云扔給了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姑娘,”封治語氣好了很多,“你說他負心與你,又說他將近身佩戴的玉佩交給你,我封家確實有一塊祖傳的玉,你可否告知封某它究竟長得如何,好讓我這個做父親的能為你做主?!?/br>容新在心里暗暗佩服這個老瘋子,先前還口吐芬芳、祖安sao話,現在竟然一口一個“封某”,變臉之快,勝過人.皮.面.具。封亭云一聽,長眉一揚,對著容新搖了搖頭。封治干脆給他下了個禁制,封亭云很快就口不能言、身軀無法動彈。容新看了看封亭云,又看了看封治,“你既是他爹,為什么還要和他打起來?”封治勾唇一笑,“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爹難道就沒打過你嗎?”容新對此無話可說。“呵呵,對了,你家那個祖傳玉,可是通體瑩白,上面還刻有祥云星月?”時下修真界的靈玉幾乎都是璞玉,靈氣在于玉本身,并非是圖案,所以好的玉一般都懶得雕作,還會失了本真,但封亭云的白玄玉卻與眾不同,上面既有星月,還有祥云,精美透亮,白得毫無雜質,一看就不是凡品。此時這塊玉就在容新的懷里,但他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大大咧咧地帶在身上,混淆視聽。封治的鳳眼不像封亭云那么清冷,相反,他的眼神是帶著情緒的,高興就是高興,想要就是想要,“是?!?/br>容新雙臂抱在胸前,“連你都說是了,那我這個苦主就更沒什么好說的?!?/br>他在封亭云面前蹲下,“傻小子,說吧?什么時候去我家提親?”封亭云眼神微凝,瞳孔微縮,里面全是抗拒。“不如就現在吧?”封治在他背后說道。容新對著封亭云眨了眨眼,又轉過身,“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