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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br>聽了這句話,趙子軒的幸福感收攏了起來,皺皺眉頭,“他這次回來變了很多?!?/br>“哦?小別勝新婚?”“這么多年,終于把這塊石頭焐熱了?!壁w子軒輕聲地喃,也不知道是說給紀深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真替你高興?!北M量地發自肺腑。趙子軒笑笑,問起紀深安年的事。在他看來,安年也說解決就能解決這個事兒的少數幾個人之一,而且安年對紀深一點都不比穆燐爍對他差,甚至更好。紀深則還是那副平常的樣子,說著,“是啊,他對我很好?!庇钟谩安幌肼闊┧?,畢竟我的合約還在華世?!眮響侗涣栊弈厢槍Φ氖?。互相羨慕兩聲后,趙子軒問紀深:“等合約期滿,你會走么?”紀深很快就回答了,“會的?!?/br>所以,你放心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紀深承諾地太痛快,讓人覺得對他來說留不留在華世都無關緊要。一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紀深的經紀人一個電話打過去,讓紀深立刻去一趟華世。紀深人在安年的住處。躡手躡腳地穿了衣服,摸黑走進客廳,不想驚動安年。沒想到,安年還沒睡,抱著個筆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敲字。見紀深從自己房間走出來,問他去干什么。“散步?!?/br>安年笑笑,放下手里的電腦,走過去揉紀深的頭發,“怎么了,睡不著嗎?有心事?”想了想,“是不是凌修南的事?等明天我去和他們總經理談。沒事的?!?/br>“我騙你?!?/br>“嗯?”“經紀人讓我去一趟華世?!?/br>“現在?”紀深點點頭。“那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開車送你?!?/br>紀深看著安年快步走進房間的身影,有一種想要立刻奪門而出的沖動。安年在華世樓下的停車場等了大約一個小時,看見紀深走過來,從車里出來替紀深開門。等人坐上了車,安年發動了車子,看似隨意地問紀深經紀人這么晚還來找他什么事。紀深淡淡地,避重就輕地回答,“沒什么,就換了個經紀人,嗯……還接了個真人秀?!?/br>“換了誰?”“……你大概不認識,新來的?!?/br>“名字?”“……”安年不再問。等到兩個人回到住的地方,安年關了門,也不管鞋子沒換,一把把沉默了一路的紀深抱進懷里。紀深一驚,問他怎么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br>紀深愣了一下,以為安年說的是這么晚還去了華世,“偶爾加個班也很正常,碰到拍戲的時候,凌晨三四點還在拍也多得是?!?/br>安年卻像沒聽進去一樣,還是很心疼地重復著:“讓你受委屈了?!?/br>紀深笑起來,“我不委屈。我哪有受什么委屈?”“就快了,以后只有你封殺別人的份?!?/br>紀深沒太懂他的意思,呆呆地啊了一聲。安年盯著紀深看,看了好一會,才又說,“我要讓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要給你更多,比穆燐爍能給的更多……誰讓你受了一分委屈,我要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br>“你對我已經夠好了?!?/br>“我想對你更好,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你?!?/br>今晚的安年和平時的他不太像,那份安年獨有的溫柔還在,多的是溫柔里夾雜了的狠戾。沒有一個人是單面的,無論在外粉飾地多么完美,總會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暴露出另外的有些不同的他。或許善妒,或許幼稚,或許狠戾。就在剛才,抱著紀深的人,用所有的溫煦暖著懷里的人,以戾氣護著他。這戾氣紀深看見了,感受到了,卻永遠不會傷害到紀深本人。如果說安年的戾氣是絕不會傷害紀深的,那紀深的善妒就不同了,雖說是為穆燐爍獨有的,但幾次三番地傷害他,是不是不要也罷?最最捉弄人的是,就在幾個小時前,華世那棟大廈的一層。穆燐爍摟著趙子軒,笑著,從紀深身邊走過去。穆燐爍和趙子軒都對紀深熟視無睹,就這么,把他當成了空氣。而穆燐爍的那個笑,就是原來紀深專屬的笑,別人都看不見的略帶幼稚和甜味的那一種。大半夜的,才從華世出來,他們做了什么,猜都不用猜。紀深低下頭,加快腳步。當時他逼著自己這么想:好在穆燐爍精神不錯,有說有笑,一點都看不出是大病初愈的樣子。紀深那句“沒有受委屈”說地輕描淡寫,不過就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紀深拿出了十成十的演技,安年還是看出來了,紀深就是受了委屈的。如果說,紀深親眼看著穆燐爍摟著趙子軒旁若無人地從他身邊經過,這不能算是可以光明正大放到臺面上的委屈。那經紀人換成若韻——他上一個助理,什么都不會,剛過實習期說不定還記著他仇的小姑娘,這大概算是個委屈。更大的委屈當然還有——華世上層讓他去參加一個有凌修南參加的真人秀,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多生事端,否則后果自負。為了雪藏紀深而鋪路的這些話,放在兩年前他聽不懂,現在他總是能聽懂的。紀深以前不知道,華世也是這樣的。原來,護短的從來不是華世娛樂,護短的,從始至終只是穆燐爍而已。其實,這也都不委屈。算什么委屈?到了社會,誰不受點挫折?至少身邊還有一個看穿他受了委屈的人。紀深,你真該知足了……第54章有人歸【三】紀深發了一條短信給安年:【我這兩天搬家,住酒店?!?/br>紀深這次搬家很輕松,零零總總加起來不滿十個箱子,全程交給搬家公司。沒累到非要住在新居邊的酒店這種程度。真人秀前不久就開始拍了。紀深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該笑就笑,該叫就叫,該嘩眾取寵的也不畏手畏腳顯出半點小家子氣。凌修南有意無意地和紀深說上兩句話,紀深有意無意地忽略掉一半,哼哼哈哈地敷衍一半,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攝像機還在的時候凌修南看起來毫不在乎,等攝像機一撤,似乎是誰都欠了他幾千萬似的。他的兩個助理都曾在節目現場因為一點小事被他罵哭。終于,凌修南還是沒忍住,紀深等著的重頭戲來了,凌修南非要在節目上向紀深約舞!比劃一下的意思是誰都看得出來的。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對著鏡頭呢,紀深想都沒想,一口答應,笑笑地說好啊。紀深進節目組那天才知道,凌修南的那個影帝,水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