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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用陳導的話來說,就是演的什么東西???就靠張臉撐起來的臺面,那些所謂迷妹喊著好帥好帥,過兩天放了別的偶像劇就又對著別人冒愛心小泡泡了,都不走心。“最近沒接別的電視劇吧?這個劇男一號你演,沒問題吧?”導演幾乎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紀深,“你經紀人那邊我去說,片酬和原男一一樣?!?/br>紀深點點頭,告訴他沒問題。紀深習慣所有劇本都先從頭看一次,這次戲份少,但他空,所以也不例外。而且,他有看劇本的“絕招”不是嗎?早就把整個電視劇在腦子里演過好幾次了。一上午紀深的場,全都一次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演技真的高明到這種地步,反正導演好幾次連卡都忘記喊,之后再跟他說下一場要求的時候比之前笑得更燦爛,像朵菊花。紀深有些不明所以地摸摸自己的臉,滑稽搞笑?不懂。快下午一點的時候,趙子軒在這個場地有一場和女主的戲。雖然說是女主,但戲份并不像別的電視劇這么多。這部電視劇是雙男主線,講兩個可愛的男孩子一個邊打怪邊升級邊相愛相殺的故事。紀深一邊往嘴里塞吃的,一邊看趙子軒,一邊舉著手機給陳導打電話。含糊不清地叫陳導一聲,還沒來得及跟上謝謝兩個字,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終于活過來了?十八歲小姑娘的玻璃心?知不知道什么是演員的職業cao守?你經紀人告訴我你因為蕭涵的事暫停接通告,要不是我人那時候在西藏,早就砸了你家門了!紀深,我告訴你,這點挫折受不了,不如回家啃老!圈子里哪個人沒點不實的傳聞,就你特殊,就你嬌貴?管別人干嘛,你沒被弄死就得接著拍戲……”紀深拿著吃的的手緩緩落下來。嘴唇顫抖著,咸咸的味道就從嘴唇開始慢慢向嘴里蕩開。紀深知道,這是陳導對他特殊的關心方式。他紀深真是好運氣,在這種沒真心的圈子里還能碰上如師如父捧著真心對他導演。也顧不上接著吃東西了,感動地,心虛地,小小聲地,低著頭哽咽著向陳導承認錯誤。“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抽抽鼻子,“我以后不會了,一定。我一定不會了。被弄死前,都好好工作!”“還哭了?你臉不臉紅?我哪里說錯了?你委屈嗎????”“沒……就覺得,覺得,你對我特別好。這么關心我一個還不成氣候的小演員,有家里人的感覺……才突然……”有幾個人會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你的時候,依舊毫無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替你加油,讓你重新振作。陳導罵人罵的能有多難聽呢?真能把紀深生生罵哭了?都是忠言,就算是苦藥,澀了舌尖,到舌根的時候都甜了,再從胃暖到四肢百骸。陳導那安靜了一會,應該是稍微拿遠了些電話,讓下面人準備道具,重新再和紀深說話的時候,還是那種似乎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語氣:“你給我好好演,別丟我臉?!?/br>紀深一下站起來,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根本看不見,站成個軍姿,“是,一定!”第47章無絕境【二】“晚上去喝一杯?”趙子軒乘著休息約紀深。這邀請無法拒絕。紀深點頭,“沒問題?!?/br>當天七點多,劇組收工。趙子軒先到的片場,在這住了有些天了,對這那幾個小巷小道的也算得熟門熟路。帶上紀深幾個轉彎就進了一個小巷子里,是家復古風格的酒館。趙子軒似乎和老板相熟,打了個照面就上了二樓。木質的樓梯很窄,踩上去吱嘎作響,樓上的單間不大,進門的時候他們還要特地彎下腰才能避免頭撞上門梁。趙子軒也不問紀深吃什么,過了一會一份份菜就被店家上了來。酒自然也有,是黃酒,一個不大的杯子里加上個梅子,整個被溫過的。“你不是嫌棄這地方小的那種吧?!?/br>“當然不是?!奔o深笑笑,“這里比我們第一次吃飯的地方舒服多了?!?/br>“我也這么覺得?!蓖苼砟靖褡蛹艿拇白?,讓風吹進來,“這里更適合敘敘舊,說說話?!?/br>紀深拿起杯子喝上一口,夸這酒挺特別的,他以前從沒喝過這種。趙子軒回說這是紹興那邊的特色,這家小店獨有的,他一個人喝沒意思,人多又吵,算上紀深兩個人喝正好。兩個人七扯八扯扯了近半個小時,還是趙子軒先忍不住切進了主題,“穆總……”也是啊,就他們兩人,能說什么呢?左不過一個正題——穆燐爍。“嗯?”紀深往嘴里送口菜,挑挑眉毛,“穆總怎么了?他很久沒找過我了……”“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嗎?”紀深皺皺眉頭,“不清楚,就是前不久把Aaron調回身邊了,我就換了個經紀人?!睉K然笑笑,有一種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無奈,“聽公司里說他出差了?”趙子軒望向窗外,悠悠地嘆,“他年后就沒找過我了,我去找也找不到?!鳖D了頓,又用半開玩笑地語氣說:“有新人了?真是只顧新人笑不管舊人哭?!闭f罷,手指在陶土酒杯上一下一下地敲著,“這樣的話我沒人說,想能懂的大概就只有你了?!?/br>趙子軒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按了服務鈴又拿了兩大瓶。“或許只是太忙了,穆總對你和對我這種是不一樣的?!奔o深言不由衷地安慰他,一邊也給自己再倒上一杯。“不一樣,是啊,是不一樣的?!壁w子軒眼睛半瞇起來,一副似醉未醉的樣子,“他以前給你的,是收回去了,以后你在圈子里沒有那穆總光環罩著了。但我呢?我就沒有過,他沒給過我這個光環?!?/br>紀深被拿走了光環,所以要接一個沒有幾個鏡頭的小角色,趙子軒看見了,這才對紀深放下了戒心,以為兩人是同病相憐了嗎?這也沒什么,是在道理上的。紀深接下他的話,“那不如離開華世?”華世的新人約一簽五年,趙子軒的約差不多時候到期了。趙子軒有些茫然地望著紀深,似乎忘記了他還有這么一條路可以選擇。他大概死心塌地得太早,才會除了那條死路外別的都看不見了。“你猜猜,我是怎么爬上他床的?”“他扛起來扔上去的?”“不,是我求來的,跪著一步一磕頭,求來的!”“你醉了?!?/br>“是有點……”趙子軒抬手敲了敲腦袋,“有點丟臉啊。你別往心里去。我就想說說……找個人說說,剝開傷口讓人瞧瞧,見見新鮮空氣,免得爛了我自己都不知道?!?/br>“你說,我聽著?!?/br>趙子軒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