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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講于?!敝x呈在夢里喊了一聲。第二天謝呈一直睡到中午,雙腿感覺像做過蛙跳,某處有點隱痛,但是除了走路有點別扭倒也沒什么。反而是周講于緊張了一整天,沒事兒就盯著他看,到最后謝呈怒了:“看你大爺!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周講于笑得不行,“噢噢”地應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繼續觀察。過了一周多,宣麥開始期末考的時候周講于回了西容,得去領高考成績單,雖然打電話上網也能查分,但是填志愿還是得回學校。周講于走的當天宣禾回來了,謝呈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的志愿,于是第二天兄弟倆一起去的學校。沒有意外也沒有太大的驚喜,跟二診成績差不多,今年理科重本線是578,謝呈超了99分,仙水一中理科第一。路上宣禾笑說:“真是好成績,在一中很難得了?!?/br>“還成吧,初中感覺自己挺天才的,最后還是只能這樣?!敝x呈說,說完自顧自嘟囔,“哥你說我怎么就是要差1?要超線100分兒聽上去多好聽,身高也差1厘米?!?/br>宣禾笑:“我聽著你這意思,怎么?好像身高比成績還遺憾?穿個鞋不也就一米八了嗎?”謝呈笑了一會兒,聽宣禾又問:“第一志愿想好了嗎?”“嗯,省大物理系?!敝x呈說,“我看了一下,前幾年收分在六百六左右,應該差不多?!?/br>宣禾笑:“你這成績說不定能沖一下臨床醫學?!?/br>“我想學物理?!敝x呈笑應。宣禾搭著他肩,喟嘆似地說:“挺好,想學什么就學什么吧,咱家小呈學什么都能學得好?!?/br>謝呈一怔,突然就念及宣禾當初的志愿,心口頓時悶悶的。宣禾敏銳地發現自己這話說得不對,笑了笑:“快問問周周考了多少?!?/br>謝呈點點頭,掏出手機給周講于打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來,周講于笑說:“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考了六百八?”“讓你失望了哦,不到六百八,差三分兒?!敝x呈聽他語氣輕快,知道他考得不錯,閑閑地應了,害怕周講于口無遮攔說出什么來,緊接著說,“我哥跟我一起來領的成績,他想知道你考了多少?!?/br>周講于立刻正經起來,卻又假模假式地嘆口氣:“比你差一點兒,六百六十三,不過學個生物不成問題啦?!?/br>宣禾湊過去說:“你倆倒是好兄弟,這分兒都差不多,周周什么時候回來?哥給你們做好吃的?!?/br>“好呀好呀!”周講于笑,“不過得等過段時間了,填完志愿我小姨說帶我回趟她老家,還有我爸媽離婚的事兒,我得劃戶口出來?!?/br>閑說了幾句掛電話,謝呈沉默,周講于的打算是早就知道的,但心里還是生出了沒著沒落的感覺來。過幾天填了志愿,各種同學散伙飯開始了,因為周講于不在,謝呈也沒什么心情參加聚會。全班謝師宴的時候去了,除此而外只跟葉知秋、柴科他們吃了個飯。葉知秋成績一向好,志愿也填了省大,說是要學新聞。柴科則稍微差一些,上了省大附近的一個理工類大學,雖然學校的文科專業可能弱一些,總算是個二本。就此一切都塵埃落定,所謂離別觸不到謝呈的內心,省大的錄取通知書也只是意料之內的安心。周講于收了錄取通知書開始處理家里的事情,謝呈幫不上忙,也只能打打電話發發短信。習可得的補習班辦了起來,地點就在一中背后,他租了一套舊房子,但是很寬敞,隔成幾個小單間算作場地。他好像十分了解謝呈的性格,給謝呈排的課都是四個人以下的小班,要不然就是一對一,補習科目則主要是物理和數學。上了一段時間的課,謝呈偶爾也觀察觀察這個補習班,就此發現習可得是真的很了不起。補習老師雖然也有好幾個,但是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張羅,課也還能接著上。從心底里來說謝呈是感激習可得的,這讓他在沒有周講于陪的時候,很自然地減少了面對那個家的時間。轉眼補了一個月的課,謝呈一點沒想起來工資的事情,但習可得已經把錢發到了他手上,足有八千塊。謝呈震驚了:“怎么會這么多?”習可得簡直無奈:“弟弟,你是不是從來沒算過自己每天上多少課???成天都沒休息的,這還是被我克扣過的?!?/br>謝呈應著他的玩笑勾了一下嘴角,而后接過錢想了想:“留三千在你這兒幫我存著成嗎?我走之前問你要,或者下個月一起給?!?/br>習可得爽快地應了:“你信我就得?!?/br>傍晚謝呈回家,宣禾已經做好了飯。宣麥又在外面跟魚玩兒,廚房里謝呈正在聽宣禾說他要過兩天就要回學校,約的家教馬上就要開始。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兄弟倆對視一眼,一前一后跑出廚房,就看到宣四嬸正在跟宣芳玲吵架。宣四嬸追著宣芳玲大罵:“破鞋!破鞋破一家!”宣芳玲氣得喘不過氣,指著她徒勞地說:“老四家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宣麥著急了,放下魚缸沖到宣芳玲面前擋著她,怒目對著宣四嬸:“你這個惡婆娘!不準你欺負我姑!”宣禾和謝呈匆忙上前去,外面宣老四帶著宣鵬也來了,宣鵬抬手就去推宣麥,兩個小的立馬扭作一堆,宣禾慌忙去擋。與此同時,宣四嬸擼了一下手臂,抬手想抓宣芳玲的領子。謝呈咬著牙,從旁邊推了宣四嬸一把,他力氣太大,饒是留了余力,還是把人推得一個踉蹌。宣四嬸撞到門邊,立馬開始嚎啕:“啊喲!天老爺哦!姓謝的小子打我!”“閉嘴!”謝軍從酒廠里出來,大步走過來。宣老四終于跳出來:“謝軍兒你他娘的讓誰閉嘴?!”宣麥氣得紅著眼睛,跟宣鵬還在互相拳打腳踢,宣禾顧得上這個顧不上那個,一時間院子里亂紛紛,又吵又打。宣四嬸不住說宣芳玲是狐貍精,聽來聽去謝呈聽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宣老四今天在自己家鋪子上打了酒。到最后那女人哭天搶地的,癱在門口霸著地兒,看上去是決不罷休了。謝呈聽得荒唐,怒不可遏地再次沖上前去,想硬把人扯走,還沒動手,宣鵬突然指著他,對著宣麥大吼:“全家都是變態!你哥是個變態同性戀!”霎時間四周靜了下來,在沉寂到可怕的集體呆愣中,宣鵬不管不顧地指著謝呈高喊:“我看到了!我看到他跟周講于抱著親!變態!”宣禾震驚地回頭看了謝呈一眼,看清了他臉上一瞬的空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