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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覺得這樣挺不錯。 果然,一散伙,被打得措手不及的一定是駱靜語。 占喜想了半天,問駱靜語要方旭工作室的地址,駱靜語問她想干嗎,占喜說她想去和方旭再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有轉機,至少把這年漢服節的生意做完,實在不行,她想試試能不能從方旭手里要來一些客戶源。 當然,她覺得希望很渺茫,只是覺得就這么不清不楚地散伙,對小魚太不公平。 駱靜語也覺得應該沒法再從方旭那里爭取到什么了,不過占喜堅持,他還是把地址告訴了她。 第二天,占喜一個人去了方旭的工作室,駱靜語想陪她一起去,她說不用,她能搞定。 來到目的地,占喜在外間看到了幾個坐在電腦前工作的客服小姑娘,禮貌地問:“你好,請問方先生在嗎?” 客服說:“在的,不過我們老板有客人,你稍微等一下吧?!?/br> 占喜坐著等了十幾分鐘,方旭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年輕女孩走了出來,占喜抬頭看她,發現居然是見過的人——造物節上那家主做玫瑰燙花展位的主人。 女孩打扮得漂亮又洋氣,看到占喜后也認出了她,笑道:“是你,禧魚燙花?!?/br> 占喜起身:“你好,我姓占,占喜?!?/br> “你好,我叫管如婕?!惫苋珂己驼枷参樟宋帐?,又問,“你來找小方哥嗎?” 她說話很甜很嗲,神態也嬌俏,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占喜總覺得她的眼神不像她的外形那般幼態,看著挺世故的。 “嗯,我找方先生?!闭枷不卮?。 管如婕說:“那你進去吧,我先走啦,外面是不是很熱呀?”她戴起太陽鏡,拿出汽車鑰匙甩了一下,“拜拜,占小姐?!?/br> 占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都沒必要找方旭了,很顯然,方旭找到了新的合伙人,他拿走的那些樣品一定會開倉,大概率就是請這位管小姐來制作了。 不過來都來了,占喜還是決定和方旭聊一聊。 方旭對于占喜的突然到訪很意外,問:“占小姐,來之前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坐坐坐,要喝什么嗎?” “不用,謝謝,我很快就走?!闭枷苍谒麑γ孀?,笑著說,“方先生,你去找小魚時也沒見你提前打過招呼啊,不是每次都想去就去嗎?” 方旭呵呵笑:“那不是小魚天天在家嘛,我又不坐班,萬一你跑個空呢?” 占喜說:“沒事兒,反正我現在無業游民一個,大不了多來幾趟,總能見到方先生的?!?/br> 方旭問:“你剛才……碰到小管了?” “嗯?!闭枷舱f,“是方先生的新合伙人嗎?” “哎呀,我這不是和小魚散了嘛,生意總還要做下去?!狈叫窕觳辉谝庹枷舱Z氣中的奚落,“總不能只準駱靜語找新的合伙人,不準我找吧?” 占喜反問:“方先生是不是誤會了?駱靜語什么時候有新的合伙人了?” “不是你嗎?禧魚燙花藝術!”方旭哈哈大笑,“你倆都上報紙了呀!他沒和我散伙就敢這么干呢,我也沒說他什么?!?/br> 占喜解釋:“禧魚燙花注冊起來是造物節主辦方的要求,小魚魚燙花沒有公號,微博也很久沒營業了,如果我們請你注冊并配合造物節的宣傳,你會答應嗎?” 方旭說:“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占小姐,不知道你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何貴干?如果和駱靜語有關,對不起,我和他已經清算得很明白了?!?/br> 占喜語氣誠懇地說:“方先生,請問,能把駱靜語為漢服節設計的飾品設計版權還給他嗎?以前的就算了,他同意放棄,最新的這幾件能還給他嗎?都是他熬夜設計的?!?/br> 方旭咧嘴一笑,搖搖手指:“占小姐看過那份清算表了吧?你說能不能?” 占喜硬著頭皮說:“那……能不能……把你合作的一些漢服工作室或社團的聯系人給我幾個?不用多,三、四個就行,大家以后公平競爭,靠作品吃飯?!?/br> 方旭“哈”地笑了一聲:“現在搶客戶這么明目張膽了嗎?占小姐,你真的很天真啊。我好心給你指條路,各個漢服工作室和社團在微博都有號,你去一個個聯系??!我當初也是這么做起來的,要不然呢?哪兒有現成飯給你吃?” 占喜不吭聲了,其實方旭說的沒錯,路子是有的,她也想到了,只是……這些事兒小魚都很難上手做。人的確有長處短處,這就是駱靜語的短板,先天缺陷,硬逼著他去做真就是強人所難。 方旭嬉皮笑臉地說:“其實我覺得,駱靜語根本不用再吃漢服飾品這碗飯啦,他一直都夢想做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燙花作品,為什么還要盯著這些蠅頭小利呢?他都看不上這些的,你們換條路嘛,你這么能干,總能幫他拓寬市場吧?哎呀,我就不行了,我就只能做做這些小東西,格局和你們沒法比?!?/br>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諷刺駱靜語和占喜,是他們曾經好多次對方旭提出的說辭,現在一句句被他打回來??粗荒槦o賴的樣子,占喜真的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駱靜語那個笨蛋把字都簽了呢,一切都陷入了被動。 回家的路上,占喜坐在地鐵車廂里想了許久。 她打開微博看徐卿言的主頁,又看了邵姐、小朱姐和小丁姐的主頁,甚至還找到了管如婕的主頁。她們都是單人運營的,沒有人幫忙,自己拍照,自己拍視頻剪輯,自己開倉,自己管淘寶店,自己和客戶互動…… 只有小魚不是,就是因為他聽不見,有各種限制。 占喜又打開禧魚燙花的微博,造物節過去剛滿一周,這一周里她沒有更新過微博和公號,之前是因為駱靜語做的樣品還沒定稿,之后是因為設計版權被搶走了。 這個號上有近兩千個粉絲,和公號粉絲數差不多,同邵姐她們比相差很遠,和徐卿言就差得更遠了,就連管如婕的粉絲數都是禧魚的三倍。 駱靜語手頭一個微信群、QQ群都沒有,就跟個白板似的,占喜倒是在造物節上加了一大堆客戶,里頭有幾個漢服圈的小姑娘。 怎么辦呢? 七月底了,漢服節是在十月中旬,還有兩個半月,時間上倒也不是太倉促。 —— 駱靜語前一晚失眠沒睡好,這天下午人不太舒服,就睡了個午覺。 睡醒后他發現鼻子塞住了,有鼻涕,還頭暈腦脹,知道昨天的任性淋雨純屬傻X行為,活生生地把自己搞成了感冒。 他沒再繼續躺著,來到客廳看到工作臺,一時間不知自己該做些什么。 往常,樣品做完后,方旭這會兒已經開倉了,駱靜語手上有了訂單,可以不緊不慢地預定五金件和布料,開工做起來。 可是現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