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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那個“嗎”很清晰,前面兩個音節她真猜不出是什么。 像是在問她一個問題。 占喜耐心地問:“小魚,你說什么?什么‘嗎’?” 駱靜語立刻抿緊了唇,不敢開口了,知道自己說的話歡歡完全聽不懂。 他打手語問:【我說話是不是很難聽?】 占喜搖頭:“不難聽,我和你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聽,就是剛才那句話我真的沒聽懂,你能告訴我你問的是什么嗎?” 駱靜語垂眸思考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她打字:【難過嗎?】 打完了,又摸了摸她的喉嚨。 占喜放下茶杯,傾過上身就抱住了他。 她的小魚這輩子都不知道話說多了喉嚨變啞是什么感覺,令她心里酸酸的,但他關心著她,就算自己體會不到,他還是會記掛她。 還有,他從最初抗拒出聲,到后來放松地在她面前發出聲音,再到現在,他模仿著常人的嘴型,想要叫出她的名字,甚至想對她說出簡單的話語,這所有的一切都令占喜感動,感動得想哭。 她捧著駱靜語的臉頰,對他說:“小魚,我沒有想要你學會說話,我知道你很難學會,沒關系的,手語也是說話,我已經可以和你聊天了。我只想聽你叫我的名字,叫我歡歡,別的都無所謂?!?/br> 駱靜語脫口而出:“h?!?/br> 占喜“嗤嗤嗤”地笑起來,點點頭:“h,沒錯,說得很好,等我們空下來,我繼續教你‘歡歡’怎么說?!?/br> 駱靜語的雙頰紅了一些,也點頭:“h?!?/br> “我真喜歡你,駱靜語,你怎么這么可愛呢?”占喜都不知該怎么說了,見小魚又張了張嘴,她說,“我知道你想說你也喜歡我,對嗎?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我肯定知道??!” 她說對了。 他也想說“我喜歡你”,用嘴說出來。 好難啊,他都不會,以后能學會嗎? 駱靜語的眼神變得很柔很柔,不再嘗試開口,張開雙臂把占喜摟進懷里,重重地撫著她的背脊,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 第三天的展覽波瀾不驚,邵姐和小朱姐玩了兩天后去錢塘別的景點游覽了,駱靜語的展位上來的都是野生客人,甚至有看過前一天的報紙后專程找過來的。 大家都沒聽過燙花,都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說這不就是絹花嗎?占喜說不是哦,制作工具和技法都不一樣,仿真絹花是有廠家批量生產的,哪怕是外包手工做的也都是流水線工藝,很粗糙很假,而燙花每一朵都獨一無二,是藝術品。 愿意長時間觀賞駱靜語做花的幾乎都是女性,上至白發蒼蒼老奶奶,下至八、九歲小姑娘,一個個都看得目不轉睛。 其實三天下來,幾乎只有體驗課的幾位客人知道駱靜語是聾人,其他人大概都以為他比較高冷。藝術家嘛,脾氣怪點兒很正常,反正不管問什么,邊上那個穿漢服的漂亮妹子都會及時解答。 駱靜語對占喜說過,不希望用他的耳聾做賣點,希望大家能更多地關注他的手藝,占喜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兩人貫徹實施得還不錯。 可惜的是,體驗課的名額太少了,占喜加了好多微信,告知對方可以關注公號后續的活動通知。她有預感,小魚的周末興趣課必定能開起來! 下午,駱靜語進行著最后一場燙花制作展示,做的是大麗花胸針,還沒做完呢,就已經被一位女客人預定了。 駱靜語展示時,占喜可以不用講解,只在客人提問時回答就行。她空了一些,倚在展位邊搖著團扇為自己扇風。 場館里開著冷氣,可耐不住人太多,室溫還是很高。占喜美美地想著這天結束后她和小魚終于可以休息幾天,她得睡個飽,讓小魚給她做大餐吃,還要和小魚出去約個會,啊,不行不行,小魚要開始準備漢服節了,他已經落后別人許多天…… 正胡思亂想著,她的面前站定了一個人。 占喜與他面面相覷了幾秒鐘,立刻拿起團扇擋住臉。 那人抓著她的手腕用力往下拉,占喜吃痛,手一松,扇子都掉到了地上。 她也不敢去撿,緊張兮兮地看著對方,那人板著臉,冷峻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視線又移到了駱靜語身上。 駱靜語還在投入地做花,沒有抬過頭,并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 那人向他走近了兩步。 占喜后背冒汗,臉色逐漸發白,拉住那人的手臂急道:“哥!你怎么來了?” 第61章 占杰轉過身來, 冷冷地看著占喜,問:“你在這兒干嗎?” “參加……展覽唄?!闭枷不卮?。 “穿的這什么玩意兒?”占杰又問,語氣很嫌棄。 占喜看看自己的衣裙:“漢服呀, 現在馬路上都很多女孩子穿了, 不好看么?咱們的傳統服飾?!?/br> 占杰:“……” 他指指駱靜語:“他是誰?” 占喜瞅一眼小魚,不敢回答。 占杰聲音都大了些:“我問你他是誰?!” 他想, 也是邪門了,那男生一直沒抬過頭,好像聽不見似的。 占喜壯了壯膽子,說:“我男朋友?!?/br> 占杰被噎到了, 眼睛瞪得老大:“你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談多久了?” “談……”占喜癟著嘴拽拽裙擺,小聲說,“去年十一月底認識的, 今年二月底開始談的,談五個月了?!?/br> 占杰腦袋都要炸了,倒吸一口涼氣, 回想那個時間段后叫起來:“噢!你那會兒非要搬出去就是因為他?”下一句又壓低了音量,“你倆同居了?” “沒有!”占喜這時候回答得理直氣壯,“就純粹談朋友,沒、沒、沒同居!” 占杰真不怎么信, 就在這時,駱靜語抬頭看了過來。 咦?又有一個男人在和歡歡聊天了? 他還沒來得及想到什么, 占杰和占喜已經一同向他看去, 三個人目光交匯,各自心情都很復雜。 占喜看自家老哥神色不善, 感覺像要去干架的樣子, 趕緊又拽住占杰的手臂:“哥, 哥!你先聽我說,先聽我說!” 駱靜語:“?” 他看不見占喜的唇語,可直覺告訴他不對勁,正要站起來,占喜心急地扭頭就沖他打手語:【你別過來,這是我哥!】 駱靜語不敢動了:“!” 占杰:“????!” 占喜拽著占杰就離開展位:“哥,另外找個地方說話,你聽我解釋?!?/br> 占杰整個人都木了,他剛才看到了什么?沒看錯吧?他的meimei沒對那個男生說話,而是用手比劃了幾下,這是什么?手……語嗎? 那個男的是聾啞人?不會吧?! 兩人來到展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