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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都要學會。 午餐做了四菜一湯,又是豬rou又是牛腱,還有一條蔥油海魚,堪比酒店大餐。占喜和駱靜語都很久沒吃這么豐盛的菜肴了,兩個人大快朵頤,直吃得肚皮圓滾滾才放下筷子。 午飯后,兩人在1504一起搞大掃除,駱靜語很愛干凈,覺得久未住人的房子總歸有點臟,他換掉床單被套,拿吸塵器把家里都吸了一遍,再掃地拖地擦家具。占喜幫他打掃廚房和衛生間,出來后看到小魚跪在地上拿抹布擦地板,那感覺真是太震撼!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勤快的男人…… 地板上的痕跡是禮物的尿漬,母貓發情時會到處尿尿,駱靜語已經聽占喜說過了,兩人商量后,決定搞完衛生就帶禮物去寵物店絕育。 小貓還一無所知地在貓爬架上玩耍,駱靜語愧疚地看著它,小禮物還沒成年呢,都沒處過貓對象,以后卻再也不能做mama了。 占喜勸他:“沒辦法呀,它發情時叫起來太嚇人了,隔壁1503還來找過我,我答應人家等你回來了就帶貓貓去絕育?!?/br> 就這樣,小貓禮物懵里懵懂地做完了絕育手術,在寵物醫院觀察了三小時后,被駱靜語和占喜帶回了家。 之后的幾天,占喜要上班,駱靜語擔負起照顧小貓的責任。禮物戴著伊麗莎白圈,駱靜語給它喂術后專用的貓咪配方罐頭,按時給它的傷口上藥,每天圍著它轉,怕它扯動傷口而不讓它發力跳躍,還帶它去醫院復查。 在他的精心照顧下,禮物很快就康復了,不再舔舐傷口,性情也沒怎么變,依舊是一只很黏駱靜語的小母貓,都沒對他記仇。 占喜看著這一貓一人的相處,覺得駱靜語將來絕對是一個一百分的好爸爸,他的耐心和細心無人能敵,可一想到他說過的耳聾遺傳問題,占喜心里也會感到迷惘。 有一次閑聊時駱靜語說過,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前提下,他不打算要小孩,他不能接受他的小孩和他一樣是個聾人,也不能接受他的妻子為此而被迫流產。 駱靜語對占喜打手語說:【很辛苦,聽不見,真的很辛苦?!?/br> 這種辛苦,占喜是沒法感同身受的,但她有常識,知道像小魚這樣的弱勢群體在社會中活得就像夾縫求生,學習、求職、擇偶……哪怕是娛樂休閑,樣樣都比常人困難,樣樣的選擇面都特別狹窄。 駱靜語從來沒在普通學校待過,他說他有初中同學中考后去普高隨班就讀,跟得特別吃力,還因為說話口齒不清而被人欺負嘲笑,最后迫不得已又回到盲聾學校念高中。 在外面待過一年,那個男生性格大變,以前很外向開朗的一個人回來后變得死氣沉沉,高考也沒考好,后來也不知怎么樣了。 駱靜語打字的時候神情堅決:【我的小孩這樣不可以,我的小孩后來生病,出事了,變不健康我可以,我愛他,照顧他,沒關系,天生的是就不可以!】 —— 六月底,皮皮蝦要過二十五歲生日,趙晴晴即將結束研一的課程回老家過暑假,駱靜語也回來了,所以,三個女生在群里討論起來,之前說好的帶男票聚會必須抓緊走起。 【羅欣然】:壽星最大了,壽星說他想吃自助烤rou,大家有意見嗎? 【雞蛋布丁】:沒有!烤rou我也喜歡! 【趙晴晴】:木有意見~ 【姚穎】:一臉冷漠地看著你們.jpg 羅欣然私聊占喜。 【羅欣然】:皮皮蝦說吃完烤rou得有下半場,說一起去唱歌,本來沒什么,就是你男票會不會不高興?如果不行我們就改別的,去酒吧坐坐或是吃完飯就散了,你看呢?喜兒,你有想法就直說,我們不用拐來拐去。 【雞蛋布丁】:我去問問他吧,你稍等啊,我男朋友脾氣特別好,我覺得他不會介意。 占喜把這事兒告訴駱靜語,沒有說得太委婉,告訴他,皮皮蝦是個酒吧歌手,熱衷在朋友面前一展歌喉,駱靜語如果介意,他倆不參加下半場就行了,沒什么的,占喜不想讓他不開心。 駱靜語回答—— 【好大一頭魚】:沒關系,是你的朋友們,我可以去了,不是要我唱歌就好[捂臉] 【雞蛋布丁】:好噠,那我就答應嘍,放心啦,我唱歌也不行,每次都不唱的,我倆就坐坐喝點東西吧[害羞] 【好大一頭魚】:[OK]我沒有去過唱歌,是很好奇了[呲牙] 占喜看著屏幕笑起來,從來沒去過KTV的小魚呢!怪可愛的,室友們都是好相處的人,又有她陪著,沒什么可擔心,剛好讓小魚去見見世面。 這幾天,駱靜語一點兒沒閑著,先和董承約好去池江先生家里安裝櫻花樹的時間,又約鐘鵬、莫楊和小李的時間,幾方統一后,約到端午節后上門安裝。 接著,駱靜語去方旭的工作室找他,提出想參加七月的錢塘造物節,六月底截止報名,他讓方旭幫他報名。 去之前駱靜語就有預感,方旭不會同意。果然,方旭說他最近很忙,沒時間搞這個,并且認為一個最小的攤位,費用都要兩萬塊/三天,他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也不會出這三分之一的錢。駱靜語想搞就自己去搞,他不會干涉,同時也不會幫忙。 “你到底想不想做漢服節了?”方旭問駱靜語,“別人家七月都開倉了,你倒好,還想去參加什么造物節。燙花在造物節上怎么可能賣得出去?隨便一個都是四五百,六七百,人家以為你搶劫呢!” 駱靜語壓根兒沒打算在造物節上賣東西賺錢,造物節手作藝術那一塊本來就是手作人的展示機會,他只想展示自己,宣傳一下燙花工藝。 徐卿言和一起學燙花的jiejie們都參加過展覽或手作節,有些規模大,有些規模小,只有他一次都沒參加過。他都二十七歲了,入行這么多年,想展示一下自己都不行嗎? 話不投機,駱靜語起身就走。 方旭見他生氣了,從辦公室里追出來,擋在他面前,問:“駱靜語,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想散伙了?” 駱靜語下巴繃得緊緊地看著他。 他是想散伙了,在上海時和徐卿言也聊過,他想單干,又怕自己應付不來。 駱靜語有個初步的設想,雇一個懂漢服文化的健聽人幫他打理客戶業務,從七月開始,全程跟進漢服節的事。 如果兩個人合作得還不錯,漢服節后,他就和方旭散伙,以后由他給這個人開工資,但是一切事務都以他為主。 徐卿言覺得可行,讓他先不要告訴方旭,把這個人物色起來再說。 方旭這一次從頭到尾沒針對駱靜語的耳聾進行過攻擊,自認已經很尊重他??墒聦崝[在眼前,他倆的經營理念差異太大了,他知道駱靜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