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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揸眼里有一種深沉的痛苦:“最后連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才會臆想出一個和我青梅竹馬長大的人……可是我記得,我什么都記得,我記得他叫什么,記得他喜歡什么,記得他去了哪里?!?/br>“阿哥就是來了這里,他說要和朋友來玩,回來剛好陪我去看演唱會,可是回來的只有他的朋友,就連那個人都不記得有他的存在?!?/br>這種感覺太恐怖了,阿南揸整夜難眠,短短幾天的時間,幾乎瘋了一樣的查找這個人生存過的痕跡。童晏想了半天,開口問道:“你,你確定真的有這么一個人嗎?”不是她懷疑,阿南揸的精神狀態顯然不太好,而且是事情聽起來太難以想象。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消失了,而且所有人都不記得他,只有女朋友記得?阿南揸立刻看向她,像是在證明什么一樣慌忙的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的紋身:“不可能,這是我和阿哥一起紋的,這是阿哥的名字,我死也不會記錯的?!?/br>童晏盯著那串看不懂的字體,也沉默了。許瀚之看向阿南揸:“我們明白了,也相信你,這個地方的確有問題,剛剛那個小鬼或許沒什么危險,但是之后的東西,就不一定了?!?/br>童晏反應過來了,縮了縮肩膀:“那我們會不會也消失不見???”她現在是徹底后悔了來這,恨不得時光倒流,扇自己幾巴掌。祁陵低頭將那游戲手冊仔細看了幾遍,拉了拉許瀚之的袖子:“你記不記得,上午上車時,我問過人數的事?”許瀚之點頭。祁陵指著上面的‘15人’開口:“我們現在進來的是二十六個人,但我懷疑這才是正常的人數?!?/br>許瀚之瞬間懂了:“你是說,每次游戲能走出這里的,最后只有底線人數?”祁陵點頭:“是,這就是每次進來的人數不定的原因,可能有例外,但……”幾乎一半的人都會消失。兩人沉默一瞬,如果真的像祁陵所猜測的那樣,那這背后的東西,定然也是個厲害角色。阿南揸和童晏都沒說話,屋里驚得可怕,許瀚之想了一陣,才再次開口。“如果是虛無境,倒是有這個可能?!?/br>三個人都看向他,許瀚之接著道:“凡間有個說法,叫做神隱,這種現象一般來說,便是虛無境的東西作祟,虛無境是游離在各界之外的縫隙,普通的人類進入,便會在原本的界中‘消失’?!?/br>而且這種消失,就是抹掉原本存在的痕跡,但阿南揸身上的紋身是她自己要紋上去的,理論上與她男朋友無關,所以才沒有消失。童晏不知道虛無境是什么,但卻皺起眉:“可如果這樣,阿南揸為什么記得?”許瀚之笑了笑:“因為羈絆?!?/br>父母與子女的羈絆若是不夠深,那么移換到伴侶身上,也不是沒有可能。阿南揸痛苦的看向他:“我還能將他找回來嗎?”被拖到虛無境的人,五天時間,足夠死的不能再死了。是以兩人誰也沒說話,阿南揸的臉色更加差,緩了好一陣才閉了閉眼:“我會救他的?!?/br>誰也沒有勸她,祁陵看向房門口,雖然那個小鬼已經走了,可是其他的地方,一定也不安寧。于是他站起身,看向兩個女孩子:“我要出去看看,你們要跟著嗎?”童晏雖然不知道兩人的身份,但怎么也不想被單獨留下的,立刻站起身:“我去!”祁陵看向阿南揸,阿南揸也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br>她一定要找到阿哥。幾人達成共識,便出了這院子,黑漆漆的天空陰沉著,絲毫沒有外面晴朗的感覺,許瀚之伸手拉著祁陵,走在最前面。童晏看了看兩人,沒敢去挨著走,還是和阿南揸靠在了一起。平日里朋友中數她膽子最大,可這會兒情況真的太詭異了,她沒當場發瘋已經很不錯了。童晏暗暗想,以后她一定再也不玩這種游戲了,再也不!而幾人前腳剛出了拱門,不遠處的院子里,便傳來一群人的慘叫。作者有話要說: 許瀚之:拉手手~童晏:這種時候竟然還要吃狗糧QAQ!☆、第六十章尖銳的嘶喊劃破夜空,四人穿過庭院,那院子卻又安靜起來。其他人也聞聲而來。這院子亮的很,空間也寬敞,一個女孩驚恐地站在院子里,抓住離她最近的人哭喊。“那屋里有鬼,有鬼!”祁陵揉揉眼,將下巴放在許瀚之肩膀上,靜靜看著,像是要想穿透墻壁,看到房間內部。被她抱住的正是那個身上帶著刺青的男人,男人尷尬的將手抽出來,身后的幾個朋友偷偷笑起來,都將這事當成了不期而遇的桃花。女孩見他們不信,又看向另一個人:“真的有,你們去看……那房梁上吊著個人,全身都是血!”她臉上的恐懼都快要溢出來,眾人這才收了些玩笑心。刺青男臉上的尷尬也消了些,安慰道:“可能是工作人員吧,或者是假人,你別怕?!?/br>女孩滿臉淚痕,瘋狂搖頭:“不是,不是,你們相信我……”她的話沒說完,祁陵和許瀚之已經抬步走進了屋里,刺青男看了兩人一眼,也跟著朋友跟了進去。這房子是很還原的,連里面的燈盞都是仿古的樣式,不過并不是特別暗。走進屋內后,祁陵先是聞到一陣香氣,這香味和那女孩身上的一樣,有些嗆,擾的他皺緊了眉,許瀚之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那窗幔層疊,門口的東西被撞倒在地,看得出之前女孩出去的時候很慌亂,然而幾人找遍了屋子,也沒看到女孩所說的吊著的人。刺青男皺起眉:“沒有啊,她不是看錯了吧?”阿南揸也進了屋內,希望能夠發現什么,她面色陰沉,低聲道:“她說的是真的,這宅子里都是鬼,剛剛我還抓到一個?!?/br>刺青男看她一眼,干笑一聲,沒說話,轉身出去了,大概是把阿南揸的話當成了玩笑。然而他身后的朋友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驚異的問了一句:“鬼?”阿南揸自然清楚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面無表情的離開。那人更覺得冷了,剛想和祁陵許瀚之說些什么,就看到兩人親昵的靠在一塊,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問。祁陵輕輕抬眼看向屋子,拿眼掃了一圈這里的東西,沒發現什么異常,這才拉著許瀚之離開。許瀚之也越加感興趣起來,這里的東西,似乎并不可以隨意傷人,看來更大的可能,是那東西本身還在虛無境里,只不過在這里開了